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你看,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唔……”轻软的一声梦呓,她眉心舒缓,唇角微有笑意。
满天星斗,撒满了苍穹。
一闪一闪的星光,开在他们头顶,坐在水面望着星空,感觉那样的距离好近好近,仿佛那些美丽的星星触手可及。
他说:“指柔,那时遇见你,我没想到会爱上你……爱你的时候,我没想到会伤害你,我从一开始就不想伤害你,所以我不娶你,我娶小情……可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娶了你也是伤害,不娶你也是伤害……也许我和你的相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错得百分之百的离谱。”
其实从知道她是向小姐后,他就一直带着玩的心态,可是玩着玩着,自己深陷进去了。
就只想给她所有的美好,把世界上所有的浪漫都拿给她,只恨还不够!
她二十岁生日,他不仅为她举办了一场巨大的生日party,还买通了全城所有的电视点歌频道,广场与大厦的LED,重复播放着生日快乐祝福的歌声,现场直播华丽的生日舞会。烟花开满了城市的天空,炫目璀璨,就好像点亮了全世界。
几乎城中所有人都知道向小姐过生日。
姑姑知道后,不住地摇头叹息。
夜越来越深,星子的光越来越亮。
指柔在半夜里醒过来,眼皮沉重的抬了抬,触目是星空,一大片闪闪发光的星空。
这是什么地方?
她家的屋顶,难道被人拆了吗?
朦胧的视线触及到李明远那张脸,心里微微一惊,他怎么和她在一起?
他睫毛低垂,眉心没有纠结的痕迹,抱着她睡得很安宁。这样的夜晚,两人居然露宿水面?
她轻轻动了一下,很快惊醒了他,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冷吗?”
“不,不冷。还是回去睡吧……”指柔挣扎着要起身。
他却说:“让我再抱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于是,她又安静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他用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她闭上眸,不想去看他。
后来,两人上了岸。
她不胜酒力,那小杯花雕酒把她醉得双脚绵软无力,眼花缭乱。
他扶着她行走,两人踉跄着。
她身一倾,他跟着倾。
有好几次,就要把他带进水里。
却又被他扶稳,揽着往前,两人不知是挣扎,还是亲密的搂抱,踩得脚下的木板乒乒乓乓的响。
结了账。
离了湖水,离了院落。
步子平稳了些。
她披着他的外套,他只穿着白衬衣,领带飘扬在风中,有一股味道时不时的撩拨着她鼻端。
忽然觉得极痒,指柔顿住,头一偏,“啊——啊啾——”
李明远低着头关心地看过来,一手很自然地揽过她,“感冒了吧?”
她揉了揉鼻子,浓浓的鼻音嗡嗡地:“感冒很正常……”
她被他揽着,头贴着他肩膀,厚实而温暖。
因为都住同一栋公寓,所以两人一起回家。
李明远将她送到门口,温柔地道声:“晚安。”
指柔也说:“晚安。”
她恍恍惚惚地回屋去睡,睡得极安稳,又极动荡。做了许多的梦,却一个梦都记不起来。黎明时分,她在唰牙,忽然他打来电话:“我在你家门口……”
“在我家门干什么?不上班吗?”
指柔用耳朵夹着手机,拿着牙刷,开门一看,李明远端着一个沙煲,中药的味道一阵一阵呛鼻的飘出来。
“感冒药,赶紧喝了……”
“我还没有吃早餐。”
“边喝药,边吃早餐,快点来……”他端进来,放在餐桌垫子上,轻轻揭开盖,吹了吹那缕白色的热气。
他盛了一小碗,指柔洗过脸,到桌边看到那药罐子里还有猪蹄,全是蹄尖儿!
“猪蹄?好腻!”她不想吃。
“汤药和早餐都在这里,不吃不许上班!”李明远找来汤匙给她拿着,“这几天是你生理期,吃点猪蹄补补。”他居然还记得,她的生理期?
“那怎么不给我吃燕窝?”指柔脸颊隐隐发烫。
“生理期正常,吃燕窝多余。它对经期时间长,血崩起辅助调理。经期正常少吃为宜,让经血排干净不更好……”李明远在说这些的时候,整得跟个专家似的,也不脸红。
指柔脸微红。
最后,老实的趴在桌上吃。
李明远看着她吃,被他看久了,她更不好意思,把碗推了推:“那个,你也吃吧……”
“我又没感冒。”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那你吃早餐没?要不然,你去煮点面吃吧。”
他却说:“我在外边一早吃过了……”
不知他有吃,还是没有吃。
这一大清早,他就起来给她煲蹄尖药膳,其实也不容易吧。昨晚两人都睡得晚,他却这么精神?
出门后,指柔先去林氏报道。
她开着车去,在广场上与林如墨相遇。
他隔窗,朝她笑了笑,热络地问候一声:“早!”
指柔也含笑点头,声音娇脆好听:“林先生,早啊!”
两人把车泊好,为了避免电梯相见那份不必要的尴尬,她先进去。
林如墨下车,手里提了一大袋补品盒,惹来一路不解的目光,最后放在她办公桌上,“这些都是托人从香港带回的燕窝,也许会对你生理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