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才是他的最爱!
犹如五雷轰顶!
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说。
李明远也说过!
指柔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发冷,嘴角却美好的上扬,只是那笑里透着一抹凄凉:“你刚才说过,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相信男人!那么,你所说的一切,我绝对不会轻易相信!”
“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楚晋撑在桌上,俯视着她,“现在我们谈正事,不知道你是代表哪一方而来?林氏,还是李氏?”
他的目光太锐利紧盯着指柔,如刀似剑,她感觉到她薄薄的皮肤被他盯得快要流血,可她表情喜悦,笑声在空气中飞扬:“你现在最想帮谁,你自己已经拿定了主意,不用我来求你!”
“我想听你说……听你亲口说,你希望,我心向着哪边……”浓浓的眉毛是楚晋深邃的眼眸,光暗得能吓死人。
“你以为,我会求你?”指柔躺在桌上,仰望他的脸,眸底盈润着一层朦胧的水气,“李明远说过,让我永远不要求任何人!所以,我不会求你。”
楚晋微微一怔,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她没再挣扎,亦不反抗,吊带顺着两边肩头低低滑下去,裸露出雪白如玉的皮肤。他俯头,轻吻上去,贪婪的嗅着那股芬芳,柔软的馨香侵满了他呼吸。
他的嘴唇压在她肌肤下暖暖的:“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后一次揉她的头发。
楚晋直起腰杆,将她上半身从桌上拉起来,理了理她凌乱的衣裙,指尖勾起吊带,双手扶着她肩,深情而复杂地凝视她,在她娇嫩的唇上落下一吻!深深的吻!
那是最后一个吻!
指柔记得他的呼吸,还有他的味道。
她踮起脚尖,手攀在他脖子上,感觉到那层柔软的皮肤有他最强烈的脉动,她的心还是有过怦怦地跳动,悸乱。
他双手从她的腰侧滑上来,移向她胸前,摸索到她丰盈的胸部,轻轻捏揉,喘着气说:“好一对骄傲的鸽子……”
她想说话,可是双唇被他吮得太紧,唇瓣都痛了,张了张嘴,让他更深的进入,一番纠缠,他眷恋的退出她口内,声音涩哑:“……再见,柔柔……”
有冰凉的液体滑下来,尝到他唇角一丝腥咸,那是泪的味道。
她却并没有流泪。
一直到他转身,看着那成熟稳健的步伐迈向包厢门口,越来越远,终于泪如雨下,放肆地顺着脸颊流淌。
第二天,去到公司,林如墨问她进展如何,国际招标负责人长什么样子?
指柔沉默半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秘密……”
她不能告诉他是楚晋。
她不能让林如墨知道。
但是没想到,李明远却知道了。
在李氏,他给她端来咖啡,轻轻放在一边,轻轻地看了她一眼。
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颈前,试图想从那里找出些什么暧昧的痕迹。他的眼神很悲凉,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略为放心:“晚上,你还是不要加班了……公司的事务,交给我处理……楚晋那边,你不要再……”
指柔随手一抽,将一张旧文件狠狠揉紧,攥得瓷实,朝纸篓一扔。
“我没求他,你放心!”
李明远直起身,想说什么,这时,桌上手机响!
指柔看了一眼,是林如墨来电,声音焦急:“指柔,我现在在明山!你赶紧来一趟!”
“明山?什、什么事……”
“急事!你赶紧来!人来了再说!”
放下电话,她心里有些沉重,李明远看出来她是有事急于出门,便说:“我送你。”
得到默许后,他赶紧去车库倒车,然后载着指柔朝明山驶去。
三小时后,两人在山脚下坐上缆车,到达山顶那座寺庙。
其实指柔隐隐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一路来,她眉心老跳,止也止不住的跳得厉害。到了寺庙里,由一位老和尚领进后院。
林如墨在院中,看到他们来,上前拉过指柔的手,沉痛地告诉她:“全叔快不行了……”
“他,他怎么了?”指柔心里慌慌的。
林如墨带她进里屋,小声叮咛:“指柔,和他好好说会话。全叔说,他想见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他明明不认识你。”
到了门里,简单的摆设,古老的家具,弥漫着陈旧的气味。
林如墨出去,和李明远等在外间。
门关上。
指柔站在他病塌前,看着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光头,皱纹深深的脸,眼窝塌陷,由于重病,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却在见到她时,微微泛光。有希望,也有盼望。
她没动,不敢走近,心里害怕着什么。
从进门,指柔就看到,老人灰暗无光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呈现出一片红色。
那应该就是回光返照吧。
看得出来,他已经不行了。
上次全叔从岸边摔下后,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是伤到了筋骨,加上积劳成疾,渐渐发展到肝病晚期……他这一生,救过不少人,却救不了自己。
全叔慈祥地望着她,声音无力却很和蔼:“指柔……孩子,你过来,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爸爸?
指柔听到他口中的爸爸,惊诧地抬眸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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