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搬出李明远来,在她的眼里,哭,是最有效的方式,可是此刻,那人却无视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袖。
指柔恶心她的眼泪,很想再说点什么。望了一眼李明远,发现他额角有一处红红肿肿的,皮肤渗出细细血丝,凝固着。
不用指柔出手。
余颜早就看不下去了。
她一把拽住指情的胳膊,将她扯回来,指情被她按坐在沙发上,几次三番弹跳起,速往李明远身边跑,几次三翻又被余颜扯回来按进沙发,“别动!坐着别动!老实点!”
她一手卡住腰,一手朝她苍白小脸拍了拍,向她一笑,却义正词严地道:“再跑过去,我再把你拉回来!犯一次错就够了!别想再犯第二次!”
“知道我平生最痛恨什么吗?就是那种眼里没有道德观念的女人,抱着一个自以为是的理由,无所顾忌的和一个已婚男人进行肮脏的地下情……还冠冕堂皇地称之为爱情?哈哈哈!爱情是那样的吗?当你缺失了很多东西以后,还会不会觉得那是爱情?爱情是让人美好的!不仅让自己幸福,也让家人和周边的人觉得幸福,觉得美好!你搞出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你那叫爱情?那叫偷.情!”
扭头,又冲站着不动的男人,灿烂一笑,“明远不好意思,这绝对不是在贬损你,我只是在给她讲道理,你别往心里去啊。”
指情被她损得脸庞一阵红一阵白,愣是说不上半句话,只是怒目瞪着她。
指柔捡起落在地毯上的抱枕,往边上的沙发扔去,“你们如果没有事的话,请早点回房休息。恕我不送。”
下了逐客令,再留下来,就是死皮赖脸了,识趣的都走了。纵使指情不愿意,也被余颜生生拖走了。
指柔以女主人身份自居,只不过浅浅几句,便将两个难缠的女人打发出去,到外边另开两房,总算让李明远缓解了一下疼痛的神经,松了半口气。
此刻,屋中只有,一夫一妻,不!曾经的!
站着,都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目光交流。
李明远冷漠,指柔讥讽:“是不是正准备三人同眠,没料到我一来,破坏了你们好事?”
她的口气,她的表情,跟夕阳下她拥着林如墨有极大的落差,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他不由地寒了心,反唇相讥:“恐怕是我破坏了你的坏事?”
不与他多费口舌,指柔只轻淡描写:“我回来拿走我的行李,不会打扰到你的美事……”
反正,那两个女人都住同一个酒店,呼之即来不是吗?
往里走,在酒店柜子里看到他的小皮箱,又压在大皮箱上,想到那封航空信,心里一窝火,狠命一扯,箱子上面的小箱,“啪”的一下摔到地上。这次,密码锁极牢固,摔也摔不开。
正要夺门而去的时候,一道冰冷的打在脑后,是他隐忍的动怒:“站住!”
她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向前。
他猛然追过来,一手抓在她肩膀上往旁一扳,一手夺过她手中皮箱一甩,“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踏出门口半步!”
做完这一切,说完这一句,他将她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锁门,空出的那只手由门安全锁链上,移到她脸上,托起她的下颔,伴随着他冷漠的低哑声:“我知道你恨我……有恨,才有报复对不对?但那样迫不及待地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中,又想证明什么?……”
望着他微红的眼睛,渗透出来森然的怒意,指柔不仅没有胆怯,反而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值得我恨吗?我向指柔说过,从不轻易去恨谁!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去恨!”
“你伟大!”
李明远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颠覆了从前的温婉柔顺,他一只手抓在她肩膀,一只手去抓她的头发,“你从来没有恨,那是因为在你人生的字典,从来都只有幸福。你没有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尝到人生的绝望。数着水滴,和老鼠睡在一起的日子,你有没有?”
他又在莫名其妙的说话!
指柔听不懂,也不想听!
头发被他抓起几缕,绕在指间,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话锋跟他的目光一样异常锐利,“向指柔!他不适合你,趁早离开他!”
“抱歉!你没有任何权力决定我的未来,以及我的人生!”指柔睁开眼睛,跟他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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