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城北的蔡老爷家。”
第三个开口:“我领了三壶,也全部送到了大堂,第三桌,第二十二桌和第三十一桌。”
第四个开口:“我领了六壶,两壶送到了梅院,两壶送到了雨字房,两壶送到了云字房。”
我又转头问那个看管仓库的人“果酒一壶有几壶?”
他沉吟:“别的酒都可以装几十壶,但果酒的坛子小,大概能装六壶。”
“那意思是,现在除了两坛没有开封的,应该还剩四壶?”
他点头。
“那现在剩几壶?”
他摇头“没注意。”
“去看看。”
“是。”
等他走开,我又将头转身任祈“查出来了吗?是什么毒?”
任诉点头,在我的耳边说:“安心散。”
我微一怔,安心散。难怪她死得这样悄无声息。安心散是排名第九的毒药,无色无味,这个名字的得来就是因为人会在无意识中死亡,类似是现代的安乐死。据说这种药一发明出来,ji院的红牌发生了多起服安心散死亡的例子,于是朝廷下令,jin这个药。但即是如此,民间还是有很多地方会私自买卖,一来利润惊人,二来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二来杀人实在方便。
这样一来,就很难查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身上会有这种药,或许这院子里几十号人,就有一半有这种药。
我看了任祈一眼,他亦在沉思。
我心中着急,便转到了黄流云的出事地点,里面的东西依旧如常,半点异常也没有。看来,送酒来的人,不是伙计就是她熟识的人。
熟识的人
我拍了拍脑袋,可不就是一定是黄流云熟悉的人来过了。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她是笑着死去的。
笑着对了,安心散虽能让人死去无痛苦,却也没有说会在死去了还能面带微笑。那么黄流云一定是和那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微笑,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那么重点是,除了黄流风,谁也让黄流云这样的安心呢?
我猛地抬头,不知怎么,我想起了任祈,在我和墨非去见黄流风和风茹素时,他并不在。
真的是他么?
其实我再迟钝,也知黄流云对任祈的感觉不一般,但若真的是任祈,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心中一阵慌张,越想就越觉得凶手就是任祈。便一个人在那里乱转。直到有人来报说那仓管已经回来了。
我又回到院中,那人说:“确实还有四壶。”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任祈说:“你领这四人去对对号,看是哪些喝了酒。店里果酒的壶都特制的,你找人去对上一对,看数目对不对。”我特别吩咐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等院里的人走guang,我才回过头,问黄流风:“请问少谷主,你们是何时发现副门主死亡的?”
之所以叫黄流云是副门主,也是我表决心的一种方式,她既是黄金门中人,我们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冤死?
果然,黄流风说:“我和茹素一进门,就见她躺在那里,嘴角带笑,我刚开始还以为这丫头在我们开玩笑,哪知茹素去推她,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时我们才感觉到不对劲,原来她已经”他再说不下去,连眼腔都红了。
但是,谁会杀她呢?她的作用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是用来打击黄流风还不如威胁他还得痛快,起码能要到些东西,现在人死了,什么都没了,除了他会伤心难过外,能讨到什么好?
我越加的不明白,杀了黄流云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一上子恍悟过来,难道杀黄流云的人,是想故意让我与黄流风反目?
若是如此,这招也算毒了。
我偷眼去看黄流风,他依旧是一脸的落寞,大概这个在别人眼里于任性不过的妹妹,却是他亲情的唯一佐证,所以他爱若珍宝,捧在手里慢慢呵护。最后却是一缕香魂从此不见。
我不知说什么安慰她,最后只得长叹一口气,道:“少谷主,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又对风茹素说:“这个下毒的人明显是冲我和少谷主而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似乎很累,点点头,送我出来时也没说什么。但似乎又yu言又止的样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告辞回去。到家后,果然墨非也在,我只觉得很委屈,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发出低沉的笑:“你在晴非楼的事我都知道了,那里审人不是审得很好么,怎么这时就撒娇了?”
我搂着他的颈子,我在外面如何风光,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这时见到墨非了,就觉得难过。
什么也查不出来,什么也做不好。
没用透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见多识广,但是现在没有百度,也没谷歌,更没有数据库图书馆,我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知识都存在电脑里,存在网络中,根本没有一样存在脑袋里,又有什么用,什么都一知半解,什么都说不出所以然。说帮墨非,简直笑话!
我的头就在他的胸前蹭,他身上有淡淡的百合香,是我用香醺的,真好闻。
墨非把我的头从他的胸前掏出来,笑道:“好啦,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别太难过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怀疑,毒黄流云的人是想让我和黄流风反目。”
墨非挑眉浅笑“你想到谁了?”
我摇头“我只知道,不会是端木。”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过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