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这府里当初招人的时候就有一个爱花的小子,他平时没事就在这里种些小花,我有时逛街出去看到漂亮的盆栽也会买下来,久而久之,这里已是一个小花坛。
我让他在这中间放了一顶竹制的屏风,我和两人刚走到那院门口,就听到里在摔东西的声音,我与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玉琴先一步进去,她步子刚迈进去,一盆花就扔到了她的脚下,顿时泥土溅起,吓得她倒退了好几步。
黄三小姐自屏风后出来,指着玉琴的鼻子“这么差的地方也敢让本小姐住,告诉你,我二哥给你家夫人的钱,可以买下半个南郡城,你们竟然这么对待我?告诉你家夫人”
我冷冷一笑,脸先拉下来“黄三小姐!我在这儿。”
我挤出一丝笑,将声音压下来“你可以直接对我说。”
黄流云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头猛地朝我旁边听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片刻后斜眼笑看我“怎么,当着你我就不敢说了?”她走近我,几乎一字一句:“我二哥交代你,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却给我住这样的房间,前后左右都不超过十步,前面一个人气得要死的花坛,里面的花花草草既不名贵又不稀罕,还摆出来丢人现眼”
我朝天做了一个白眼,打断她的话“黄三小姐!”我觉得自己声音大了,轻咳一声,把声音压小一些,朝她作笑脸“黄三小姐,这里的条件就是如此。如果三小姐觉得这里太差,我现在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如果你满意,就搬到我的房间里,你看如何?”
黄流云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
她又笑“你的房间?”眼睛瞧了我一眼“好吧,我就去瞧瞧你的房间。”
我几乎药牙切齿,但心里却又念着黄流风的好,他尚不知生死,却将三小姐托付于我,想必他与她感情极深。所以我压下所有的不满,挤了一丝笑,在前面带路“请跟我走。”
她和我并肩走着,红衫和任祈却离我们俩远远的,任祈抱着剑,一脸闲适。倒是玉琴,小嘴嘟得可以挂一个油瓶。我刚刚郁闷的心情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开心极了,不由咧开了嘴。
这个家本来就不大,当初买下的时候也是觉得家中就几个人,十几间房子也就够了,所以一直没有置新房子,再来,我这个当家的主母不争气,觉得房子太大打理起来不方便,也不赞同买大房子。
现在,遇上黄三小姐这样的人,我的小康生活就被完全破坏了。
打kai房门,先请黄三小姐进去,黄三小姐一手捂鼻一边进门,我问她:“怎么样?还满意吗?若是还可以,我马上让人换房间。”
黄流云推门进去,打量了一周后说:“比那里好。”
我微笑。却不好说,我却更喜欢那里,房间小,好打点。
我吩咐后面站着的玉琴:“玉琴,把黄小姐的东西搬进来,这里的东西搬出去。”
“慢。”黄流云打断我“我没说要住这里。”
我慢慢回头瞧着她。
虽然早有准备她不会满意,却想不到她竟会如此不可理喻。
我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很灿烂“黄三小姐,你再说一遍。”
她好像要与我争执到底,竟真的重复了一遍“我不住这里。”
“为什么?”
“我不喜欢。”
我转身朝着她,微笑“黄三小姐,我想,有几点我必须和您说清楚:第一、从从属关系上来说,我是门主你是副门主;第三、从主客关系上来,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甚至说得不客气一点,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你嘴里的二哥生死不明,你的靠山还不知是生是死,你就摆谱?我知道你是黄三小姐,你家的钱财可以堆成山,可以填平海,但是又有什么用,你现在还不是要住在我家。是,我拿了你二哥的钱,但是你二哥只说要我照顾你,但并没有说要让我满zu你所有yu望,如果我苛刻一点,我只要每顿给你两个馒头一碗粥就足够。黄三小姐,我对你已经很客气很客气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黄流云的脸在一瞬间变成紫色,而我站于原处,把玩着我收集的一些小蜡人,这种小蜡人在二十一世纪很少了,不过我一个同学从台湾回来时给我带了两个,我欢喜得紧,想不到此时竟能真的遇到。我一边把玩着一边拿着偷看她,她是被宠坏了,才这样无法无天,我不给她来个下马威,她还真以为我成她奴隶了。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支如青葱般的玉手指着我,我伸手压在上面“黄三小姐,这两处,你想住哪处都成,但别的要求,请原谅,我没时间办理,也不想办理。”
我转身,看了一眼看戏看得正高兴的任祈和玉琴“我们走。”
走到门口,我又回头“黄三小姐,如果你作好了决定,就来书房告诉我,这马上就天黑了,你要早点想好,我怕耽误黄三小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