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公子说让我们报个数,他把钱送过来。你抓紧时间将帐目算算,看要多少钱,一准儿在这个数的基础上多报两成,再给黄二公子报过去,多出的两成钱交给大人,他官府银粮紧缺。你不要说是我给的,就说黄家资助。”
“是。”
我看了他一眼,他依旧垂着头,我在心里腹诽了他几句,才抬头笑道:“任祈,刚才的话我说得重了些,但确是实情。你现在既然在帮我忙,我就不会再想你是移南教的人,你不要太敏gan。我一向觉得你是个通达之人,怎么这时就敏gan起来了,真是的。”我甩了甩袖子,得,本来是心里腹诽,这下全说出来了。
我气恼得在场中又走了几步“你呀你,以前也没见你这样,你说我不知你是移南教人时,待你如何,后来知道你是移南教人了,我待你自觉和以前没两样,你却给我搞小动作。我什么事都交给你,从不怀疑,你倒先怀疑起我来了。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气死我了。”
我又是挥袖子,又是跺脚。终于把任祈给惹笑了。
他一笑,我也笑了。
我真是鬼迷了心窍了,竟与他说这些。
真是脸面丢大了,这话怎么说得像求他似的。求他本也没什么,但我没做错事,凭什么求他?
那任祈却一直在笑,笑得花枝乱颤。
我在他在前一跺脚,冷笑“这下称了你的心了?”
他还在笑,我被他激得也只能笑,好一会儿才道:“好啦,你也别太过份了,在我面前闹什么意气,这世上还讲究个信仰自由,你信奉移南教和我不相关。所以你以后别老拿这个堵我了,成不?”
任祈忍住笑,有些奇怪的问:“信仰自由?”
“嗯。”我就知道他不懂“就是你信奉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不会管。就像你是移南教的人,这也是你的自由。”
任祈还是一片茫然“不懂。”
我挑挑眉,心想让他一时之间也很懂,便道:“我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反正你记着,不管你是不是移南教人,但我总当你是朋友,以后我和移南教间,你不要难为情,所有事按章法办理就是了,不要心有芥蒂。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任祈这时倒显出一片笑意了,身上穿得阳光,脸上笑得也开心,全身上下,似是闪着佛光。所以这人啊,就是要装扮,不然怎么说人靠衣装呢。我问他“你还有别的事?”
“嗯,今天柳清允要到,大人让我跟着他。”
我眉头一皱“这么快?”我以为还有些时日。
“下午就要到城门口了,听说带来了圣旨。所以郑重其事。”
我心下一动,随即觉得这世界怎么这么小,怎么躲都躲不过去。
回过神来,见任祈还在,便道:“都中午了,你还在这里?你赶紧去衙门吧,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忙,若能帮忙的钱啊物啊,你能拿出来都拿去。”
“知道了。”
“嗯。”我又打量了他片刻,笑道:“你这身还真不错。”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任祈就离开了,他前脚走,玉琴后脚进来“姐姐,我们也走吧。”
我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