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唱啦,快回屋睡觉去吧。”说着就把白老汉拉到了他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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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藏在大门后面的白三就偷偷地溜走了。他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来到了胡同口的吴桂花家。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这个家伙总是在这里消磨时间。
白三刚进了小卖部就喊“给我拿包红旗渠。”
“呀,鸟枪换大炮,你牛了呀。三儿,给我说实话,今儿个在集上拾了多少钱?”吴桂花没有拿烟,只是说话。
“呸!哪个狗娘养的说我拾钱了。今天尽干了些晦气的事。”白三生气地说。
“哦,狗头上安俩角你装羊形了。你那些个臭事儿,村里哪个不知道。”吴桂花看了看白三又说“三儿,你屁股上怎么挂了彩,又去招惹哪家的小媳妇了?”
白三这才清楚脸为什么会疼了,那是彩虹留下的痕迹。白三却说“路上看不见,这是让树枝拉的,让树枝拉的!”又说“婶儿,你再不给我烟,我就去别的地方买了。”
吴桂花仍旧不拿烟,却向白三摊出了手。白三知道她的意思,拿出了钱,嘟囔道“还怕不给你钱吗?”
吴桂花看只有五元,就说“账上的呢?”
“账上的以后再还。”白三接过了钱就往里屋走。
“你干啥去?”吴桂花问。
“看录像。”
“你还没有买票呢?”
“记在账上吧!”
话音传到吴桂花的耳朵里时,白三已经进了放录像的那间屋子里。
吴桂花正骂着白三王八蛋,油耗子,儿子白小军哭着跑了进来。
“妈,妈啊,姐不让我看电视。姐不让我看电视。”白小军哭着嚷着,很委屈的样子。
吴桂花有气却不会在这个宝贝疙瘩身上撒。她拉着小军来到了厨房,那也是她和白建设的卧室。冬天的缘故,北方的农村人也怕冷,大都搬了床或是盖了炕在厨房里住。因为厨房里有煤火炉,不但能做饭,还能供暖。
听到了吴桂花的脚步声,白小玲赶紧换了弟弟喜欢的那个频道。
“妮子,你不让你弟看电视?”吴桂花喝道。
“哪有?——”白小玲辩解道“弟弟一直在看武打片,我就想看一会唱歌吗!”
“看你个狗屁。”吴桂花骂道“就知道和你弟弟争,不学学人家春花,去深圳也给你老娘弄几千块来,就知道在家吃白饭!没有用的东西!”
“弟弟看了一天电视了。我就想看看唱歌吗,你干吗骂人家!”白小玲委屈地说。
“麻杂子尾巴长,你忘娘了。翅膀还没有硬呢,就知道和我顶嘴了。”吴桂花仍旧是骂。
“你干吗老说我,不说弟弟,他看了一天电视了,就不能让人家看一会儿?”白小玲把遥控器摔在床上,还没等吴桂花开口就哭着走了,回到自己的屋里蒙头就睡。
“军儿,看吧!”吴桂花把已经是六七岁大的儿子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了被子,还说“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