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才接着道:“我记得,我出来执行任务之前,是在审讯你的部下!你答应过我,要在那边盯着的,怎么,我刚走,你就把你的部下放出来了?还有,你带了一个人,说给他半小时的会面时间,那人走没走?还有没有其他警员在场……”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个犟驴,还真顽固啊!付东流在肚子里骂了老友一句,但脸上仍是陪着笑,赶紧抬手打断了刘大松连珠炮般的发问,道:“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偏袒包庇,就绝不会徇私,不管你盯没盯着,我都会信守诺言!不信你回去看,审讯室那儿有录像的。不过……”
“不过什么?”刘大松牛眼一瞪,甚是吓人。
“你别急啊,”付东流仍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不过我已经证明我的部下的确是清白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你就能破案?那我是不是得叫你神探‘付’尔摩斯?”刘大松根本不信。
“你听清了,只是证明我部下的清白,并不是完全破了案。”付东流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你的手下,听清楚了,是你的手下,详细勘察现场后,找到了关键证物。我想,你的部下你总该信吧?而且时间长短并不是判断证据可信与否的标准吧?”
“什么证物?”刘大松听到有新的证物,明显一怔。记得自己对现场是进行了地毯式搜证的,怎么会有关键证物被遗漏?
“是杀害看门老人的凶器,一把小匕首。据老人的亲友证实,这把匕首是老人年轻的时候,进工厂当学徒工作为练习打制的第一件‘作品’,因此很是珍爱,一辈子随身携带,从不离身,就是睡觉也要压在枕头下边。”付东流说道。了解到这些细节,可是费了他不少力气。
“当时,看被害人的伤口,应该是锐器所伤,但现场别说匕首,连把水果刀也没有发现,我还一直纳闷来着……”刘大松皱着眉,陷入到了对这起凶案的回忆当中。
“当时是晚上,你又要顾着控制我的部下,只能对老人的传达室进行搜证,对不对?”付东流看着刘大松点了点头,才接着道:“这把匕首是在小区大门外两百米左右的一个垃圾箱里发现的。”
“上面有指纹?”刘大松试探着问。
付东流道:“不仅有清晰的指纹,还有被害人的血迹,以及另一个人的血迹。”看刘大松张嘴要说什么,付东流抢先了道:“经过比对,指纹和另一个人的血迹,不是我的部下周游的。”
“……噢。”刘大松终于哑口无言了。
付东流佯装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扇风,顺便抹了把汗。心道,人啊,真不能撒谎,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来弥补,这家伙,真累人。
付东流当然清楚周游绝不会是凶手,但苦于没有证据,他这个唯一在现场的人就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头号嫌疑人,没跑。但是,特别调查科实在缺人手啊!再说了,种种迹象都表明,杀人凶手并非正常的“人”,极有可能与今日诡异的经历有莫大的关系。为了帮周游脱身,付东流托人找到了看门老头儿随身的匕首,这匕首因为实在是使用时间太长崩了刃,刚好在头一天被老头丢进了垃圾桶,能及时寻到也真是不易。
那个寻到匕首的人也的确找到了真正的凶器。他在付东流的授意下,用了秘术,将真正凶器上的指纹血迹转移到了这把被丢弃的匕首上,又重新扔回垃圾桶,等待再次搜证的警察发现了这个重要证物。
至于真正的凶器,连付东流也感到十分的不解,就更别提刘大松会有什么反应了。若要让老刘看见这个证物,他一定会跳起来说是胡闹!
真正的凶器,造成类似锐器伤的凶器,沾满了鲜血的凶器,只是一片长而窄的吊兰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