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你对一个垂垂老翁下此死手,就不怕遭报应吗?”
“苍天呐!”王伯青坐在地上仰天悲叹道:“一个二十几岁身强力壮的万户侯,竟在朝堂之上对三个六七十岁的百姓持刀砍杀,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李二嘴角一抽,开始心思电转。
长孙无忌嘴角含笑道:“郑老、卢老、王老,你们是想状告庆侯吗?”
“怎么?不行吗?”王伯青愤怒的瞪着长孙无忌。
郑泰铭和卢光远也都愤怒的盯着他。
长孙无忌笑着点头道:“当然能行,当然可以,但是大唐律法,民告官需要挨板子,庆侯好歹也是个侯爵勋贵,你们以平民的身份告他,得每人先打二十大板。”
武将队伍里有几个人没绷住,都已经笑出了声来。
三位老人脸色一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李二面无表情的点头道:“确实有这条律法,民告官需要先打板子,三位如果确定要状告庆侯,朕要先安排刑部的人对你们用刑,三位想好了吗?”
三个老头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胸口的刀伤深可见骨,剧痛无比,再加上现在天气暖和,鲜血根本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要是在挨上二十大板,不死也要脱层皮。
庆修一本正经道:“三位,并非本侯要将你们砍杀,是你们提出来要实验酒精妙用的,若是本侯找的人来做实验,怕你们事后不认账,本侯迫不得已才选了你们。”
“现在你们身上都有伤,若不及时处理,失血过多而亡可就跟本侯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了,你们确定执意要告本侯?”
王伯青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仓皇爬起哆嗦道:“陛下,草民要去治伤,先不告蓝田侯了,等草民伤好了再来告他。”
“草民也是,草民要回家看病。”
“走走走,快点快点,老夫流血流的头昏眼花了都。”
“不行,你们不能走。”庆修手脚麻利的拦住了三个老家伙的去路,神情不悦道:“若是你们走了,万一伤口溃烂而亡怎么办?这位孙思邈可是神医,几位何必舍近求远呢?”
三人想了想,都觉得是这个理。
就这样走出皇宫,流血可能都得流死,风一吹染了伤风,那就必死无疑了。
保命要紧。
王伯青也顾不上其他了,当即对孙思邈拱手道:“还请孙道长为在下治伤,在下感激不尽。”
郑泰铭却一把将王伯青拉开,有气无力道:“王老弟,你伤口小,出血不多,老夫流血都快流死了,先让孙道长给老夫治疗吧。”
王伯青气的够呛,不满道:“郑兄,是我先开口的。”
卢光远说道:“王老弟,让郑兄先来吧,这里就他伤的重。”
“那好吧!”王伯青非常不情愿的让郑泰铭先来。
此时李二却开口道:“不用这么麻烦,朕让人送你们去太医馆,让御医给你们治伤。”
王伯青和卢光远松了口气,急忙道谢。
庆修笑眯眯的对孙思邈说道:“孙道长,几位老前辈伤的都很重,非猛药不可医,切记!”
五姓三老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思邈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就一起跟着去了太医馆。
很快,太医馆内传来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孙思邈拿去的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经过二次提纯,度数达到了八十几度的酒精,这要是浇在伤口上,不亚于伤口上撒盐。
反正回到太极殿的时候,三位老哥是被架着进来的,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已经完全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