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二严肃的咳嗽两声,说道:“庆侯,朕都已经下达禁酒令了,为何你却说对你家的酒水生意不影响?难道你要违抗禁酒令继续卖酒?”
“卖酒?”庆修惊讶道:“陛下,臣何时说过下达禁酒令之后继续卖酒了?”
“你……你不是说……?”李二脑袋一歪,满脸问号。
庆修咧嘴一笑道:“陛下,臣以后不卖酒了,而是卖酒精。”
“酒精?”李二陷入呆滞。
百官议论纷纷。
“酒精为何物?”
“不知道啊,这酒精和酒有何区别?”
“难道是成了精的酒?”
“撕,这酒也能成精?”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老夫觉得庆侯本场能赢。”
“哈哈,老夫也赞成,庆侯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面对众人的疑虑,庆修淡淡一笑道:“陛下,朝堂上的诸位大人,这酒也有好坏之分,酒分三六九等,酒的度数从一度到一百度!”
“下等酒十几度,也就是寻常百姓家中都能喝得起的酒,中等酒三十来度,就好比三勒浆,已经属于酒中极品,非富贵之家喝不起。”
“至于上等酒,其实已经不能叫做酒水,而应该叫做酒精,五十度以上的统称为酒精,庆某售卖酒精并不是为了让人饮用,而是为了让人治病用的。”
“治病用的?”李二嘴角一扯,顿时露出怀疑。
一个御史怒道:“一派胡言,酒文化传承千年,酒水乃是宴饮中陶怡情操活跃气氛之饮品,岂能用来治病救人?”
另一个御史也跟着怒道:“简直胡言乱语,陛下,蓝田侯公然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颠倒是非,还请陛下将其治罪打入大理寺候审。”
“笑话,这酒就是用来喝的,岂能用来治病救人?”
“陛下,请治蓝田侯欺君之罪。”
李二皱眉道:“肃静,且听庆侯证明,若证明不了,治罪也不迟。”
庆修说道:“酒水当然可以陶怡情操活跃气氛,但本侯刚才说了,本侯售卖之物并非酒水,而是一种叫酒精的东西,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孙道长,麻烦您老来解释一下这酒精的妙用。”
孙思邈高举手中一小坛酒精走上前来,环顾一周后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庆侯所言非虚,这酒精的确是用来治病救人用的,而非饮品。”
众人心头一惊。
庆修说这话或许没人相信,但孙思邈是谁?
那可是闻名大唐的神医,他就算说狗屎能入药,那狗屎绝对能当药材。
孙思邈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所在的世界,存在着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病虫,人体受了外伤如果不妥善处理,将会遭到这些有害病虫的入侵,从而导致伤口溃烂,严重者致死,死状凄惨。”
“而将酒精涂抹到伤口周围,可以杀死所有的有害病虫,就不会导致伤口溃烂而亡的局面。”
“以往,老夫为那些被利刃或农具伤到的农户治疗外伤,十有五六都会伤口感染溃烂,十有二三抗不过去死于非命。”
“但最近半个月,老夫接诊了上百位外伤病患,都是用酒精涂抹伤口消毒,治病器具也会在酒精中浸泡后再使用,一百多人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伤口感染溃烂,个个都生龙活虎。”
“酒精之妙用,堪称治病救人的圣物!”
孙思邈扫视一圈被震惊的众人后,就对李二说道:“陛下,连年征战,死在伤口溃烂下的兵卒不比死在战场上的人少,这是为何?”
李二情绪激动,甚至都红了眼眶。
所有武将,全都是呼吸急促,盯着孙思邈手上的酒坛子,目不转睛。
他们中间已经有不少人眼睛都红了。
回忆起当年战场厮杀的场面,手下的许多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但却因为只是被砍了一刀,伤口得不到妥善处理,而导致伤口溃烂,最终死的格外痛苦。
这个年代的卫生条件本来就不好,说是细菌的天堂也不为过,到处都充满了细菌。
孙思邈继续道:“就是因为将士们被刀砍伤,没办法给伤口消毒,导致超过三成的将士伤不致命却在痛苦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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