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还是个瞎子,八成没跑了!”
“来者不善,肯定是来找庆先生麻烦的。”
“大家伙,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是来找庆先生麻烦的,庆先生对大家怎样我不想说,但我家揭不开锅的时候,庆先生给了我家一口吃的,还给了我家赚钱的营生,谁要敢欺负庆先生,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不同意,太嚣张了,在庆先生的庄子找上门来欺负庆先生,简直岂有此理。”
“庆先生给我们盖了砖瓦房,还为我们谋生路,他是我们三河村的大恩人,这群狗娘养的欺负老子的大恩人,跟他们拼了。”
一群拎着铁锹,瓦刀的泥瓦匠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怒吼一声,纷纷上前,眸中怒火难以掩饰。
还有的手里拿着两块砖头伺机而动。
就连一些妇女也都嚷嚷着从四周的砖瓦房旁边捡起了碎砖头,还有的拎着铁锅,有的拎着大铁勺。
不大会儿的功夫,几百个泥瓦匠和妇女都堵在了路中间。
远处的李渊看的咋舌,感叹道:“真的是……民心所向者无敌,老夫此刻才算明白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真正含义,就是民心!”
人群最后面的颜玉诗和小翠也被这阵仗吓的花容失色。
来时候好好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但看到庄子上的人如此维护庆先生,两人也都有些吃惊。
知道庆修在庄子上有威望,有人缘,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有威望有人缘,已经到了甘愿有人为他去拼命的程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格魅力?
颜玉诗目光灼灼,现在更迫切的想要一睹那位瞎子的风采了。
汉子们的怒吼声,让窦家马队的马儿都惊的满是不安。
窦孝俭、窦逵等人同时瞳孔收缩,不由得暗自吸口冷气。
“庆先生来了,庆先生来了。”
“真是庆先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庆修双眼蒙着黑缎,敲着盲杖不缓不慢的从中走过,身后跟着苏小纯和玉娘。
颜玉诗心头一颤,急忙挤出一个脑袋观望。
哪怕黑缎遮面,也能看到那张脸的俊逸非凡,刚毅坚韧的轮廓,如刀刻般的英俊面庞,脸上挂着一层不温不火的浅笑。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表情也是极为平静。
到是这个胸大的美婆娘,神色中略见紧张。
颜玉诗就这样盯着路过身边的瞎子看,但这位瞎子仿佛是有所察觉,轻微回头,脸上浅笑加深,这让颜玉诗赶紧慌乱的看向别处,俏脸也升起一抹绯红。
直到庆修走远,她才继续看去,禁不住心中暗气;生自己的气。
明明人家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还是吓的转过头去,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他就是庆先生,竟如此英俊!”人群中,一个来三河村游玩的富家千金露出花痴模样。
“原来庆先生真的是个瞎子,原来他竟然长这样。”
“若是不瞎,他是一个美男子呢。”
“终于见到庆先生了,我太喜欢他的诗了,尤其是那首破阵子,长短句中前无古人啊。”
此时,庆修已经来到马队近前不足五米。
他将盲杖杵在地上,左手握着盲杖,右手搭在杖刀的刀柄。
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他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