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走了。就连骨灰都可以变成筹码。这真是太骇人听闻了。
过了一会儿,连香转头看向老纪,猛然间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正摸着女儿的头!
一瞬间,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女儿!他为什么那么关注女儿?连香瞬间站起,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女儿,惊恐地瞪着老纪。
老纪继续无辜道:“小连,你这是干什么?”
连香惊恐万状地紧紧地抱着女儿,然后对着屋内的所有人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和老纪单独谈谈。”
很快大家都离开了客厅。就连自以为是的任署也随着大家的脚步离开了。
连香的手几乎嵌进了女儿的肉里,女儿却破天荒地不言不语。
女人惨白着脸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老纪淡淡地从容地一笑道:“把骨灰给我。其他的我不追究。”
第二天,连香没有去医院,而是驱车来到了市郊的墓园。
每年的今天,她都会来看望恩师……
她拾阶而上,此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断断续续的雨水凉透了连香的心。
她没有打伞,只是任由雨水冲刷,缓缓地恩师的墓地映入眼帘。
连香放下祭祀的用品,郑重地给老师斟上了一杯酒,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墓碑很凉,连香却觉得温暖。就仿佛老师依然活着。
她摸了摸上面微笑着的照片含泪问道:“您说过,作为一个医者首要的是医德,其次才是医术。我按着您的话努力去做了。可是,大家都觉得我很怪……”
这个时候,远远地台阶上走上来一个人。他一步步走近,来到连香的身后,郑重地放下了一束花。
连香一怔,抬头看向来人。不禁相视而笑。是“学习委员!”
男人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又捋了捋已经谢了一半的头发道:“别再叫我学习委员了。我现在已经枯萎了。还是叫老范吧。”
男人关切地问道:“你和导师说了什么?”
连香呵呵一笑,无奈道:“我告诉他,我毁了一个人对我的信任。我做了那个懦夫!”
“哈哈哈……”老范同时也笑了起来。然后再度推了推老式眼镜道:“一个孩子,在我的医院看病,打5个月起,就不停地被开抗生素,她特别爱病,一病医生们就开抗生素,直到半年前,孩子得了白血病。我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不再给病的很轻的孩子开抗生素,可是,院长找我谈话了。说我影响医院的效益,就在昨天,我被裁员了……”
连香和同学老范苦笑着,然后同时开口问道:“其他同学怎么没来?”
是啊,记得刚刚毕业那会儿,导师的墓前是分外热闹的,有些好张罗的,恨不能将谢师宴摆在墓前。
分到大医院的,福利好的,都对老师感激不尽。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年来的人开始迅速递减。
连香傻傻地问道:“老范,是他们的价值观变了吗?还是我们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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