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腿似乎有些异状,甚至连眼前的景象都有点不太对劲
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便已经狼狈地倒在她的怀里。
“你怎么了?”
初梓璃轻推着他,突觉他身上的体温稍高。
“我还能怎样?八成是被你气得站不住脚”可恶,真的很不对劲,他怎么会全身无力?
“你发烧了。”初梓璃轻触着他仅着单薄衬衫的身躯。“你这个笨蛋!”
在这种天气穿这种衣服,岂不是摆明了自虐?
难不成他以为他可以驾驭整个商界,便一样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吗?相隔五年未见,他该不会变本加厉地以为自个儿是神了吧?
“你居然敢骂我笨蛋?”可恶,头真的有点晕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没良心了,好歹也该体谅他在这里等她那么久,甚至等到发烧她多少都该付出一点同情心,再不然也该还有一些慈悲心吧,没想到她居然无情地骂他是笨蛋
天底下就只有她敢在他面前造次!
“真是的,这么烫!”
初梓璃轻触着他的额头,觉得这个拥有颀长身形的男人,简直跟个小孩子没两样。
“我?”他也会生病吗?
他是不太清楚,自他有印象以来,躺在床上时,不是为了温存便是为了休息,他从来不曾因为生病而躺在床上。
啐,头真的痛到让他觉得十分难过,说不定他是真的生病了。
懊死,他怎么能够在这当头生病?在他的记忆中,他根本没有生过病,为何却在这当头生病了?
八成是眼前这个女人把感冒传染给他的
不行了,他没有力气动了
“喂、喂”
不会吧?她瞪大眼,难以置信自己必须可怜到撑起这么庞大的身体,而且地点是在这个熙熙攘攘的机场门口。
***
“往回走,我不要去医院”
“住口!”
初梓璃理也不理,仍是要计程车司机赶往大医院。
笑话,他哪里知道要把他搬上计程车要花费她多大的力气?既然是他?鬯模敲此比豢梢灾鞯家磺小?br>
“你这个女人”呜,他开始想吐了。“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现在还是一样不听我的话”
懊死,让时间回到两个钟头前吧,他绝对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在他的群芳录里头随便挑一个次等货,都比她好上百倍。初见她的狂野时,他不禁为她着迷,孰知在她这一具妖娆的体态、这张倾国倾城的俏颜之下,竟然拥有强势的男人灵魂
她根本是个男人婆,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柔媚,除了画画还是画画,女人该会的一切,她没有一样会的他根本就是被骗了。
“啰唆,生病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她冷下脸轻斥着,望着手中的表,哀悼自己今年是无法回老家守夜了,注定又要再听老妈唠叨个一整年了,而罪魁祸首就是目前正躺在她腿上的男人。“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吗?不过是上个医院罢了,跟我啰唆什么?”
真是的,他怎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呢?
“你懂什么?我才不要以这种姿态被送进医院里,若是被媒体知道的话”不要!他丢不起这个脸。
“啧,无聊的论点,进医院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又不是到泌尿科”她喃喃自语着,敛下的丽眸直瞪着他,说不出是该臭骂他一顿,还是该给他一份完善的照顾。“真是麻烦!”
“你在说什么?”他暴喝了一声,嗓音却哑了许多。“我不管!去任何地方都好,只要不是回我住的地方和医院”
开玩笑,他的假期才开始,他现在若是回家一定会让人逮到,这段假期也甭放了哼,说不定他只要睡一晚,就会好多了,一样可以进行他的假期计画,他可不想连过年都还要可怜地管理欧美两地的公司。
他热爱他的工作,但他更坚信适时地休息才能创造效率。
“唉,那该去哪里呢?”
初梓璃敛眼瞅着他,低叹了一声,最后还是只能把这钟离家的少爷请回家去了,否则还能去哪儿呢?
***
“钟离小弟弟,你给我躺好,要不然我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见他整个人趴在她的怀里,仿若是个溺水者紧攀着浮木,她随即不自在地把他推到一旁,走下床去。
啐,倘若不是这一阵子多少有在运动,不然她哪里抬得起他这看似瘦削、事实上十分有重量的躯体?
真是快把她给累死了!
“你以为我快死了吗?”他没好气地吼着,无奈自己没有半点力气可以翻过身来“而且你以为今天是什么日子?除夕夜耶,不要触我霉头好吗?我不过是有点小靶冒罢了,犯得着大费周章地叫救护车吗?只要你先帮我躺好,我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笨的?倘若能先知会他一声,他也不会对她说一堆无用的废话。
随便把他抛在床上,也不想想他病得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她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她未免把他给看得太扁了?
“啧,麻烦。”
初梓璃斜睨着他,绝艳的美颜上有着梢纵即逝的担忧,缓缓地走到他的身旁,试图拉起他坐好,想不到反倒被他压在下面。
“喂”
这小子!就知道他没这么安分。
“呃好多了。”趴在她柔软依然的怀抱里,自然好过快要让他窒息的柔软被子。“你瘦了不少,虽说有点差强人意,仍勉强可以接受,但我还是要建议你,吃胖一点好,抱起来也比较有感觉”
啧,干他底事?
就算她真的想要饿死自己,他也无从置喙的,是不?
只是他放逐了她五年,为什么她不来找他?反而在五年后变得如此朴素?
虽然朴素,却又不减其艳,包括她眸中慑人的傲气,包括她一身的反骨。
“别太过分了,钟离弟弟。”她依然以冷眼睐着他。
若是他还把她当成当年那个为了前途而出卖一切的女人,那他可是大错特错了;今非昔比,她想要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自然也不需要再为以往年少轻狂的梦想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