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静静的站在一扇栅门前,面色阴青,长发飘扬,像只带着怨气的鬼。
被包围在铁栅里的是栋牢不可破的三层水泥建筑,水泥的灰黑色在这样冰冻冷冽的寒夜里显得更加阴冷,而透过一楼的圆型小玻璃窗射出来的晕黄灯光,像是这世上唯一的光亮。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她站在这穷乡僻壤,方圆百里只有一望无际的灰暗草地与远杉,身上的白裙与发丝不停翻飞,冷风则在她四周流窜。
空旷的山谷里,野狼的嗥叫声此起彼落。
一股怒气倏地从她胸口直冒上来,不顾自己穿的是飘逸长裙,拉高裙襬长腿一抬,猛地踹开那扇挂着“吉屋出售”一牌子的栅门。
那挂了几百年的牌子禁不住其粗暴的摔成数片,早已锈迹斑斑的栅门则应声而开,剧烈摇晃几下后,乖乖的靠墙颓立。
仙仙心里舒坦了一些,大步走进里头,来到水泥屋的厚木门前。
不过这次不必用上她的美腿了,木门自动打了开来,屋里头壁炉中的火光温暖的透了出来。
她定进屋里,沉重的木门又自动阖上。
她环视干燥温暖的屋内,那三个大男人没一个看她,彷佛不知晓她的到来。
他们一个舒适的躺在沙发里,一本书打开覆在脸上;一个则在一旁的木桌上专注的雕刻并组合模型屋;一个大刺刺的裸着强健的上身换着衣服。
她的目光定在换衣服的男人身上。一定就是他了,站那么远她都能嗅到他身上的冷空气,显然刚回来不久。
她走到他身边,盛气凌人的。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压低声音,语带颤抖,显然正努力隐忍自己的怒火。
可惜那男人像聋了般,对她不屑一顾,穿好衣服后就近对着壁炉搓手。
“你们不能每次人家父母亲念床头故事给小朋友听,就去烧了人家的故事书,这样是不对的,上面隐忍你们这种幼稚的行为很久了,请你们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
要不是代表“上头的人”说话,她实在有点厌恶自己义正辞严的模样,她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正值青春的她怎会做出这么老气横秋的事?
那人还是没理她,反而是木桌前的火爆浪子冒火了。
他瞪着她。“那你叫他们念白雪公主、睡美人,或是你的蠢玻璃鞋,就是别念该死的三只小猪!只有愚蠢的人类才会相信那种鬼故事!”他忿忿的,重重的拼装着桌上的木块,显然非常不满。
“喂!”仙仙啪啪的走过去,伸出手指就往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猛戳。“玻璃鞋就是玻璃鞋,什么蠢玻璃鞋,说话小心点!”
木匠只是不屑的嗤哼一声。“总之我们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他们每念一本我们就烧一本,我倒要看他们的胆子有多大,能抱一本会无故起火的故事书多久。”
三只小猪?竟然说他们三个是小猪?
好吧!就算他们以前真的是猪那又怎样?他们可是猪精,比真正的猪强上千百万倍的猪精!而那些该死的人类居然将他们拿来与普通的猪相提并论!
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三兄弟非烧尽全世界那本名为三只小猪的故事书不可!
仙仙看着义愤填膺的他,再看看其他两个;沙发上那个依然一动也不动,火炉旁那位则已站到窗前凝眉沉思的抽烟斗了。
她翻了个白眼。
好!反正她对动人没兴趣,这三只变成人形的猪肯定也不听劝,她何必浪费唇舌?
想通以后,她气定神闲的来到沙发旁,手一伸就要将沙发上那人的长腿给拨落地板。
她的动作快,但沙发上的人动作更快,脚像长了眼睛般,在她的手即将落到他腿上的剎那,长腿一晃就落了地,一双手则懒懒的拿开脸上的书,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蛋。
那双似镶嵌在凝脂赛雪又深刻立体的脸庞上那狭长漆黑的眼睛责备的看着她。
“仙仙,都几百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你不觉得多添点女人味再来见我们三兄弟比较好吗?你这样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他斥责完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担心我?你们担心自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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