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拿“美人”当礼物跟塞维斯谈交易,不过现在看来,塞维斯显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容易应付。“伊诺先生,我敬你一杯,很荣幸邀请到你光临寒舍。”里萨恭敬的举起酒杯先干了。
“柏克汉先生太客气了,柏克汉先生可是开罗家喻户晓的大慈善家,能够有这个机会认识柏克汉先生,才真是我的荣幸。”做生意的时候,塞维斯可是优雅得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危险和火爆。
“如果伊诺先生不嫌弃跟我交个朋友,请直接叫我里萨。”
“那也请直接叫我塞维斯。”
再度举起仆人已经斟满的酒杯,里萨高兴的道:“塞维斯,我敬你。”
塞维斯有礼的举杯回敬“干杯!”
“塞维斯,听说你来自法国,你是第一次来到开罗吗?”
“我每年都会来开罗几趟,我在这里有一点点个人的小投资。”
“哦?你投资哪一方面?”
“古董、珠宝、艺术品,只要能赚钱的生意我都有兴趣。”
“我也一样,生意人嘛,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钻。”
“说得好,我敬你一杯!”正当塞维斯准备拿起酒杯,仿佛天籁般的歌声动人的传进耳中,心倏地一震,他缓缓的转向表演的高台,不知何时,肚皮舞已经结束了,登场的是一身雪白的陆斐柔,她那头金色长发此刻娇媚的盘在头顶上。
无法抗拒,塞维斯的目光牢牢的被她锁住,她圣洁无瑕得宛如天使,晶莹剔透得像个洋娃娃,美得清灵、美得优雅,不曾有过的悸动在心里翻复,更深的渴望狂占所有的意识,他要她!
不仅塞维斯如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办法将视线从陆斐柔的身上移开,直到一曲终了,里萨首先回过神来,他差一点就迷失了魂,记得那时在奴隶拍卖场上,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疯狂的跟着喊价。
转头看向他的贵客,却发现塞维斯一扫之前的慵懒,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斐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火热,不过,这像是出自于他一时的幻觉,下一秒,塞维斯又回复轻松散漫的模样,然后若无其事的举起酒杯偏过头敬他。
“干杯。”不疾不徐的把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也不剩,塞维斯再度把视线移向陆斐柔,可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她是我好几天前从奴隶拍卖场上买回来的女奴,叫陆斐柔。”里萨紧紧盯住塞维斯脸上的表情,企图从中窥出他真正的心思。
“她的歌声很棒。”不带一丝丝的感情,塞维斯只是陈述事实。
“就是因为她的歌声,我才会不惜巨资买下她。”
“换成是我,我也会不惜成本买下她。”话是这么说,塞维斯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兴趣。
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里萨只好放弃窥探,直接按照原订计划进行私下谈判,话锋一转,他像在聊天似的道:“你喜欢中国茶吗?”
“家父家母非常喜欢中国茶,耳濡目染,我也受教不少。”
“太好了,总算遇到了知音,待会儿你可要陪我到书房喝上一壶茶。”
塞维斯有礼的点头“这是我的荣幸。”
茶香弥漫整间书房,塞维斯和里萨状似轻松惬意的品茗,却是各怀心事。
“塞维斯,我也不瞒你,我今天邀请你,是想向你买一样东西。”
塞维斯一脸稀奇的挑了挑眉“我有什么东西这么有吸引力?”
“不知道你听说过彩色之泪吗?”
“数天前我在一场私人珠宝拍卖会上,标下一条由十六颗状似泪珠的彩钻镶成的项链,卖主称之为彩色之泪,不过,就不知道它跟你口中的彩色之泪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塞维斯装傻的功夫可是一流。
“就是它!”里萨急躁的一喊。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一刻,塞维斯像在自言自语的道:“说起来真是奇怪,它似乎特别投我的缘,我还不曾第一眼看到一样东西,就这么想拥有它,还不惜为它出价竞标。”
“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它的美。”里萨充满回忆的说。
塞维斯状似不解的挑了挑眉“对了,你怎么会提到它?”
抿了抿唇,里萨谨慎的开口“事情是这样子,我希望你能够割爱,把彩色之泪卖给我。”
沉默了下来,塞维斯显得很为难。
“你开价,只要是钱的事情都好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
顿了一下,里萨还是坦言道来“塞维斯,我老实告诉你,其实彩色之泪是我们柏克汉家的传家之宝。”
像是大吃一惊,塞维斯疑惑的道:“传家之宝怎么会”
“我可以证明它确实是柏克汉家的传家之宝,在坠子的背后刻着我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名字,那是他们的订情之物,所以请你无论如何把它让给我。”
“这”“如果你肯割爱,我愿意把陆斐柔让给你。”虽然不是很确定塞维斯的心思,里萨还是决定赌赌看。
嘲讽似的一笑,塞维斯冷冷的道:“我可不捡人家用过的女人。”
“你放心,她还是个处子,我一根寒毛也没碰。”里萨急忙的撇清关系,此刻他着实庆幸陆斐柔及时逃过他的淫手,呃好像没有人这么说自己吧!
“哦?”他对里萨的调查可是极其详细,他这个人最大的嗜好,也是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到了手的美色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种事骗不得人,不信的话,可以等你亲自验证过,确定我没有半句虚言,你再把彩色之泪交给我。”
“这个”塞维斯犹豫不决的紧抿着双唇。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计划,他原是想以彩色之泪换取那片葡萄园的,但此刻那个声音甜美的女子似乎更吸引他。
“做生意讲求公道,我这个人说话一向算话,如果我所言不实,你可以把人退还给我。”
似乎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考虑,塞维斯终于点头道:“成交!”
驻足在全身镜的前面,看着身上几近透明的红色薄纱低胸洋装,陆斐柔觉得自已好像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她忍不住抓住正准备帮她戴首饰的罗珊,别扭的问:“我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件衣服?”
“这”罗珊为难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监督她的瓦娜和阿琪拉。
瓦娜优雅的起身来到陆斐柔身边,温柔的道:“你穿这样子很美。”
“我不是觉得穿这样子不好看,只是太暴露了,我不习惯。”陆斐柔难为情的愈说愈小声。咯咯的一笑,瓦娜显然觉得她太大惊小敝了,摇着头道:“你真是太可爱了,这怎么会暴露呢?”咬了咬下唇,陆斐柔红了脸“都看到内在美了,还不暴露吗?”
“傻瓜,你这么美,用得着怕人家看吗?再说,也不是叫你上台秀给人家看,这有什么关系?”
顿了一下,陆斐柔还是好无助的说:“可是,我穿这样子就是不习惯嘛!”
“哎唷!穿久了就习惯了!”阿琪拉风姿绰约的走了过来,她笑得好像酒店的公关经理。
“我长那么大,从来没穿过这样子的衣服。”虽然妈咪是浪漫的法国人,她和拥有二分之一德国血统的爹地在巴黎大学谱成的异国恋曲是一则动人的爱情故事,可是因为爹地来自一个思想传统古板的大家族,妈咪又非常崇拜中国文化,他们对她的教育一直是非常的严谨,衣着、礼仪、化妆,她的每一样事情他们都有规定。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什么情况不一样?”
掩不住兴奋之情,阿琪拉幸灾乐祸的道:“里萨已经把你卖给伊诺先生了。”
“伊诺先生?”
“就是昨天晚上那位贵客啊!他们已经达成协定了,只要能够证明你的身子还是干净的,这笔交易就算完成。”
终于知道她们把她打扮得这么性感是为了什么,陆斐柔惊惶失措的摇着头。
“这要怪你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不把你转卖给别人,难不成摆在这里当花瓶吗?”阿琪拉不以为然的把陆斐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你这样的花瓶也太昂贵了点!”
“你们可以把我送回家,我爹地和妈咪会给你们很多钱,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家里,可是我家的管家应该回来了,你们找他也可以。”她爹地和妈咪因为做生意前往上海,不得不把她留给管家照顾。
但管家的孙子刚好出车祸,为了照顾他的孙子,他匆匆忙忙的又把她丢给家里的佣人,问题是佣人各有各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管她,像出门的时候,她有交代自己的行踪,不过,他们有没有听进去,她就不知道了。
只当陆斐柔说的是疯言疯语,阿琪拉状似好心的安抚“你就认了吧!那位伊诺先生看起来身份不低,当他的女奴也不吃亏啊!”唇瓣微微一颤,陆斐柔的泪水开始绕着眼眶打转,随时有呼之欲出的可能。
见到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会不忍心,可是此时此刻,实在容不得任何善念作祟,阿琪拉不禁烦躁了起来“哎呀!事情已经决定了,你哭也没用啦!”
“阿琪拉,你别吓她。”瓦娜毕竟比阿琪拉心软。
“这是事实嘛!”阿琪拉不悦的撇开头。
叹了口气,瓦娜温柔的握住陆斐柔的手,感到好无奈“我们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为了要回柏克汉家的传家之宝,里萨不得不拿你来交换。”
“为什么要拿我交换?”
“伊诺先生看上你了。”
“可是我又没做什么事,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这”“拜托!伊诺先生心里在想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换上苦哈哈的脸孔,阿琪拉好委屈的接着道:“陆斐柔,算我们求求你好吗?反正在哪里都是个女奴,你跟着谁还不都是一样。”
“如果你不帮我们,我们就要不回柏克汉家的传家之宝,它可是比我们的命还来得重要。”瓦娜这一次不得不跟阿琪拉站在同一阵线上。
“除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陆斐柔一向禁不起人家的哀求。
看到她转变态度,阿琪拉再接再厉的“你也知道里萨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
瓦娜附和的点点头“我看得出来里萨很为难,他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边。”
“好好好,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助人为快乐之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