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屠娜点点头,把若云和舒彤送上了车,直到看不见车影了,才扭身回家。
若云和舒彤坐在中间的位子,韩冰驾车,文凤坐在副驾上,若云问文凤道:“文凤,你俩的软甲穿了没有?”
文凤回过头来道:“师长,出来的时候政委已经让我俩都穿上了,还携带着所有的武器。”
若云忍不住笑道:“长枪带了没有?”
文凤一愕,问道:“师长,咱们又不是去打仗,带长枪干什么?”
舒彤咯咯一笑,道:“文凤,他在取笑你呐。嗯,你俩以后别老是叫师长了,别人一听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换了称呼吧。”
文凤不禁问道:“那怎么称呼?”
舒彤问道:“娜姐没说让你俩一直当警卫呢还是回来后继续当文员?”
文风道:“当然是一直当警卫啦,当文员有什么意思。”
舒彤道:“那好办,身边的人都称呼他少爷的,在外人面前看实际情况吧。”
贾雯出了九处的大楼,带着两个同样是从山东过来的女兵孙蕾和姜云枚一起打车来到机场,乘坐飞机回山东。
一下飞机,贾雯就对孙蕾和姜云枚道:“孙蕾,云枚,咱们回来一趟不容易,要不你俩也趁机回去一趟?然后再到我家来汇齐,咱们好一起北京,好不好?”
三个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一下子离家这么久,又经历了几场战争,说不想家那是假话,在部队因为保密条令限制,打电话都不行,后来到了九处,几人都升职,贾雯是中校军衔,孙蕾和姜云枚都是少校的军衔,在她们这个年龄是想也不敢想的,加上她们的特殊经历,所以一到九处都往会打过了电话,家里人和原部队的领导都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会儿忽然有机会回来,孙蕾和姜云枚早就心痒痒了半天了,可又不敢违命私自回家,所以一听贾雯的话俩人登时心就动了,孙蕾问道:“雯姐,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怎么办?”
贾雯道:“咱们不说谁知道?再说了,师长最好说话啦,真要是被上面知道,咱们只要去跟师长说一下准没事,怕什么?”
姜云枚道:“既然如此,我俩明天去你家,咱们到时候还得回原部队一趟,还没感谢送咱们去北京的几个领导呢。”
三人约好见面时间便各自回家了。贾雯回家心切,顾不得等车,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淄博。
贾雯家在农村,父亲原来是国营厂的工人,母亲是农民,标准的半工半农家庭,贾雯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哥哥已经结婚了,妹妹还在上高中,父亲下岗后在村子里的荒滩上垫了一小片地,和贾雯的哥哥办了个小加工厂,专门加工附近山上采回来的石灰岩,用锤石机砸碎,然后加工成细粉,是一种低端的建筑材料和饲料添加剂,生意不算太好却也不坏,除了维持家用外还又一点儿节余。
母亲因为长期操劳患了一身的病,长年在家里吃葯,贾雯的嫂子是附近周村的人,贤惠持家,一家人过的也算不错,在村子里的人缘也极是不错。
这天贾雯的父亲和哥哥贾栋正在加工厂里修理机器,忽然大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一伙人趾高气扬的进来高声乱叫,贾栋从厂房出来拦住众人问道:“你们找谁?有啥事儿?”
人群前面一个带眼睛的中年人道:“这里谁是负责人?”
贾栋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儿?”
中年人傲气十足的道:“我是乡政府的,来收你们的土地占用费和土地使用税、教育集资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贾栋笑道:“只要是应该缴的费用,咱从来就没少过,不知道您咱们称呼?”
中年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叫我老梁就成,是咱们乡政府土地管理所的。今天主要来集中收取几样费用。”
贾栋一边招呼众人坐下,一边取出香烟来散发,随口问道:“老梁,都有那些费用?”
老梁道:“主要是土地使用税和占地费,要收三年的,还有就是按家摊派的教育集资款和乡政府修路的款。”
贾栋一阵头大,问道:“这些费用都有名堂么?”
老梁道:“有没有名堂的,人家是每家都收,又不是收你们一家,还怕我讹了你们不成?”
贾栋呵呵一笑,道:“说笑了说笑了,你看我们家一共得多少?”
老梁道:“先量量你们加工厂的占地吧,按占地多少收取。”说罢便指挥人开始估摸面积,几个人用步子从东头跷到西头,再从南头跷到北头,三算两算,老梁道:“你们占地的费用和税是一年一千五,三年总共四千五百元,教育费是一人一百,你们家总共七口人,总共七百元,加上修路摊派的款子,总共五千六百元。”
贾栋脑袋“翁”的一声,道:“怎么会那么多?我们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缴不起。”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就算拥有这么个加工厂,一年除过开销,最多也就万把元的收入,加上母亲长年吃葯看病,根本就没积蓄,妹妹上学的费用也越来越大,还只是高中,等明年考上大学,估摸能不能供得起还是个问题,现在那有钱一次缴近六千元钱?
贾栋的父亲问道:“老梁,我们家现在就六口人在家,你怎么算我们七百元?”
老梁问道:“那你家大闺女呢?没结婚吧?”
贾栋道:“贾雯去年就当兵去了,户口早迁到北京了,有本事你到北京收去。”
老梁闻言脸色一变,道:“去年当兵,前年总在家吧,我收的是前年的。”
贾栋一听帘就火了,忍不住骂了两句,道:“反正今天没钱缴,你们看着办。”
老梁冷笑道:“不缴就拆机器,灌粮食,不信你还能硬过人民政府!”
贾栋骂道:“就你这xx样子还代表人民政府?别羞你家先人了!”
老梁登时恼羞成怒,吩咐带来的人道:“拆了他们的马达,拉走再说。”一帮十几个小伙子帘拥进厂房,七手八脚的开始拆电机,贾雯的父亲急忙拉住老梁不停的道歉回话,说不要拆电机,等他凑了钱就缴,老梁道:“晚了,现在准备一万元到乡政府来领电机好啦。”
贾栋到底年轻气盛,扑过去拦在厂房门口,道:“谁再动手拆点击我就不客气了!”
老梁那边也对贾雯的父亲不耐烦起来,忍不住便推桑了几下,老人一时没站稳,一跤摔倒在地,头磕在地上的石料上,血帘就下来了。
贾栋一看父亲躺在地上不动,满头的血,登时就急了,提着扳手冲老梁就扑了过来,老梁急忙大喊,加工厂门外还蹲着几十个乡政府请来的闲人,闻声一下子涌进加工厂,见贾栋提着扳手要打老梁,当下不由分说,冲上来围住贾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贾栋瞬间便被打倒在地,等村里的人赶来拉开众人,贾栋已经多处骨折,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