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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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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死地才会。屋里静得像在办丧事一样,我的妻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却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月事来了,”凯琳呢喃,太过难受得无暇顾及尴尬与否。“它从不曾这么痛过。”

    肯恩转身离开了房间。

    毫无同情心的恶棍!

    她捧着肚子呻吟。

    不到半个小时后,她惊讶地发现有人坐在床边。“喝下去,这可以让你感觉好许多。”肯恩扶着她的肩膀,将杯子递至她的唇边。

    她喝了一口,随即大口喘气。“那是什么?”

    “微温的茶,加了许多兰姆酒,有镇痛的效果。”

    它尝起可怕极了,但喝下去会比跟他争辩容易。他温柔地扶她躺回床上,她的头开始感到晕沉。她模糊地察觉到肥皂味,知道他洗过澡后才来看她,对他的体贴颇为感动。

    他为她盖好被单,瞧见她上半身穿著学院的白棉睡衣,下半身则是缀满蕾丝的昂贵睡裤和往常一样不搭轧。

    “闭上眼睛,让兰姆酒发挥效用。”他低语。

    的确,她的眼睑沉重得再也无法睁开。它们合上之后,他开始为她按摩背部,温柔地沿着她的脊椎往返按摩。她几乎没有察觉到他已拉下衬衣,直接碰触她的肌肤。在沈入梦乡之前,她只知道他的碰触确实减缓了疼痛。

    次日清晨,她发现一大束小雏菊插在她床边几的水杯里。

    夏去秋来,紧绷的气氛却笼罩着屋子里的每个人。收获季到了,纺棉厂很快就要全力开动了。

    莎妮变得愈来愈容易发脾气,难以取悦。唯一带给她安慰的是凯琳并没有分享肯恩的床并不是她自己想要肯恩,她会很乐意放弃这个权利。但只要凯琳远离肯恩,莎妮就不用面对这可怕的可能性:像凯琳这样的良家妇女像她一样竟可能由和男人在一起获得乐趣。如果那属实,所有她小心建构出来的人生观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莎妮知道她已经快没有时间。史杰姆一直在催她决定是否要成为他的情妇,安全、被保护地住在他在查理斯敦购置的屋子里,远离洛特福爱嚼舌根的人。莎妮从来就是个闲不下的人,现在却发现自己经常坐在窗边发呆,注视着果园边的工头小屋。

    曼克也在等待。他感觉得出莎妮即将做出某种决定,他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他还有多少耐心?他纳闷着。如果她决定离开,成为史杰姆的情妇,他又要怎样继续活下去?

    肯恩的问题和他大同小异。收获季已来临,纺棉厂里的机器也装置好了,他已没有理由再工作得如此辛苦,但他需要累到筋疲力竭,才能够让他的身体忘了他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折磨。自从他满十四岁后,就不曾这么久没有过女人。

    多数时候,他都会回家晚餐,然而他不确定凯琳究竟是不是故意要逼疯他。每晚她都带着一身茉莉花香出现,搭配适合她心境的发型。有时她会调皮地绾个云髻,留几缕乌丝垂落,像羽毛般烘托着她心形的面容。某次她则编个紧密的西班牙髻,像在引诱男人松开它们。无论何者,都令他难以拉离目光。这真是讽刺至极;从不曾忠于任何女子的他,现在却忠于一个他无法跟她做ài的女人,只因他还无法在生命中为她找到定位。

    凯琳就和肯恩一样不快乐。她的身体已被情欲唤醒,再无法像过去一样蛰眠。各种奇异、性感的幻想缠着她不放。她找到了肯恩许久前送给她的、惠特曼的“草叶集。”当时她曾对其中的一首诗感到困惑不解,现在再读它却令她全身有若火焚:爱的思想、爱的汁液、爱的气味、爱的给予、爱的攀附

    爱抚的手、爱抚的唇、和爱的象征,紧密贴合的身躯,一切充满了爱

    她渴望他的碰触。每天下午,她先是泡个许久的澡,再精挑细选最诱人的晚宴服。没多久,每件礼服似乎都太过平淡了。她剪掉玫瑰色丝料洋装的银钮扣,让领口开低到双峰,再用红莓色珠子点缀峰谷间。她在淡黄色的晨服外,系上朱红色的亮光丝料腰带;穿上粉红色的软鞋,搭配橘色礼服,又在袖间系上莱姆酒色的缎带。她打扮得风情万种,极尽娇媚之能事。莎妮说她就像是开屏的孔雀,意欲吸引异性的注意力。

    但肯恩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

    凯琳婚后三个月,某个冷湿的星期什后,甘薇丽前来拜访。之前凯琳正好在满布尘埃的阁楼里翻找一组瓷器,外表上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除了偶尔在镇上或教堂里碰面、交谈几句外,自从那个灾难的夜晚后,薇丽就不曾来访。她在隔日寄来一张感谢函,以及一本皮革精装的“波法利夫人”当做结婚礼物非常奇怪的结婚礼物,凯琳爱不释手地读完整本书后想着。甘薇丽令她着迷,但她的自信和冷艳的美也威胁了她。

    露西送上柠檬水和三明治。凯琳沮丧地将薇丽剪裁合宜的奶油色套装,和自己身上绉巴巴的棉料罩衫加以比较。难怪她的丈夫会喜欢薇丽的陪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凯琳纳闷他们是否私下幽会,这个可能性令她的心头揪痛。

    “新婚生活可好?”薇丽在寒暄过后问道。

    “比起什么?”凯琳直率地问。

    薇丽的笑声像银铃般在房间里回响。“你绝对是这个无聊的郡里,最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

    “既然这里这么无聊,你为什么要留下?”

    薇丽把玩着颈间的别针。“我来这里治疗我的心灵。我确信对像你这么年轻的人,听起来有些戏剧化,但我深爱我的丈夫,他的死对我极难以接受。只不过我发现无聊几乎是和悲伤一样可怕的敌人。在习惯和迷人男性的相处后,独自一个人是很困难的。”

    凯琳不确定该怎样响应,特别是感觉到她的话里别有算计的意味,但薇丽马上就改变了话题。

    “够了!你还年轻,不会想浪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听一位孤独的寡妇多愁善感,追怀往日。告诉我,你喜欢你的新婚生活吗?”

    “我正在适应,就像其它新娘一样。”凯琳小心翼翼地道。

    “多么传统、合适的回答,真令我失望。我原预期你会像往常一样,坦白告诉我少管闲事,不过我敢确定在我离开前,你还是会那么说。我来主要是想刺探你有趣的婚姻里亲昵的细节。”

    “说真的,甘太太,”凯琳软弱无力地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关心。”

    “因为人性的秘密让生活变得更有趣,我的眼前就有一个,”薇丽以指尖轻点面颊。“嗯,我问自己,南卡罗莱纳最迷人的一对夫妇是否起了勃溪?”

    “甘太太,稳櫎─”

    “为什么他们的视线极少在公众前相遇?为什么他们从不像爱人一样,在不经意间碰触彼此?”

    “说真的,我不”

    “当然,这就是最有趣的问题了,因为这使得我纳闷他们是否有爱人。”

    凯琳倒抽口气,但薇丽挥了挥手。“先听我说完再发作,你会发现我是在帮你的忙。”

    凯琳的内心交战。“好吧。”她尽可能冰冷地道。

    “这对夫妻似乎有些不对劲,”薇丽继续说。“丈夫的眼里有股饥渴,不像是得到满足的人。妻子啊,妻子!她甚至比她丈夫更有趣呢。她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偷看他,以毫不端庄的眼神吞噬着他的身躯,用眼神爱抚他。这实在令人困扰,男的阳刚,妻子性感,然而我涸葡定他们不是爱人。”

    说完之后,薇丽静待凯琳的反应。凯琳感觉全身像被剥光了一样,羞辱至极。然而“你来是有目的的,甘太太。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薇丽显得惊讶。“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不可能天真得不知道我被你的丈夫吸引吧?”她侧着头。“我必须给你公平的警告。如果你无意善加利用他,我会的。”

    凯琳发现自己出奇的平静。“你来这里警告我,你打算和我的丈夫来一段韵事?”

    “如果你不想要他,亲爱的,”薇丽拿起柠檬水,啜了一口。“不管你怎么想,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你令我想起了这个年纪时的我,不过我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然而,喜欢也是有限度的,再说,由我来分享你丈夫的床,总比另外某个意图介入你们之间的騒货来得强。”

    直至此刻,她一直说得轻描淡写,但此时她的绿眸像是最耀眼的翡翠直视着她。“我可是很认真,亲爱的。为了某种我无法明白的理由,你似乎有意将你的丈夫拱手让人,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我打算成为那个人。”

    凯琳知道她应该气愤地拂袖而去,然而甘薇丽的坦白也打动了她。或许她可以给她想要的回答。

    她勉强保持着面无表情。“只是聊聊假设你所说的属实假设我对我的丈夫没有兴趣只是假设我的丈夫对我没有兴趣。”她的双颊胀得通红,但她坚决地继续。“你会建议我怎样令他感兴趣?”

    “当然是引诱他了。”

    好一晌痛苦、漫长的沉默。

    “怎么做?”凯琳木然地问。

    薇丽想了一下。“女人引诱男人时会顺应直觉而行,不会去想合不合礼仪的问题诱人的衣服、诱人的仪态,以及给予暗示承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凯琳。相信只要你有心,一定会找出方法。记得这一点,闺房内是没有骄傲可言。它是给予,不是有所保留。我说得够明白了吗?”凯琳僵硬地点点头。

    达成此次来访的目的后,薇丽戴回手套,拎起皮包。“给你个警告,亲爱的,你最好尽快学会这一课,因为我不会再给你太多时间。你已经有过太多了。”

    她起身离开。

    数分钟后,薇丽坐上马车,对自己微笑。法楠一定会爱极这个下午。她不常有机会扮演神仙教母,但她自认为做得好极了。

    她坐在马车里,秀眉微蹙。现在,她也必须下定决心是否真要实现她的威胁了。

    凯琳终于有借口做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晚餐已成为了折磨,特别是肯恩似乎有意拖延它。他谈论工厂,询问她明年棉花可能的价格。只要话题牵扯到棉花,他总会认真听她的回答。

    可恶的男人!他是如此该死地英俊,她似乎无法不看他。他又为什么要对杜小姐如此殷勤迷人?

    她尽快逃回自己的房间?蠢椿鼗仵獠胶靡簧危磐严乱路患纳拿蘖纤郏宰啪底诱路12校し6岢上窈谏慷邪闵亮痢娇隙魃下セ刈约旱姆考洹?br>

    镜中照出她格外苍白的面容。她指了一下面颊,戴上珍珠耳环,在喉间撒上茉莉香水。她脱下棉料睡袍,换上伊莎送给她当做结婚礼物的黑色丝缎礼服。轻柔的丝缎贴伏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她的臀部和长腿曲线,开低的领口几乎遮不住乳尖。她披上黑色蕾丝睡袍,以颤抖的手扣好钮扣。

    她穿过起居室,赤脚触地无声。她停在他的房门前,几乎失去了勇气,但她强迫自己敲门。

    “进来。”

    他穿著衬衫,坐在窗边的大椅子上,桌边是一叠报纸。他抬头瞧见她的穿著,灰眸变得重浊、氤氲。她款步走向他,黑色丝缎贴身摇曳,隐现春光。她的一颗心狂跳不已,但始终挺着肩膀。

    “你来做什么?”餐桌上彬彬有礼的男子不见了,他变得充满敌意和警戒。她不断纳闷他是否对自己失去了“性”趣。他不觉得她迷人吗?如果是这样,她可就丢脸透了。

    她可以编个借口像是手指被割到、或是想来借书,但他一定会马上看穿她。她挑衅地抬起下颚。“我想和你做ài。”

    她不安地看着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讥诮的笑意。“我美丽的妻子,总是如此直率。”他的灰眸大胆地浏览着睡褛下的曲线。“我也同样直率吧。为什么?”

    这一点也不是她所想象的。她原预期他会欢迎她的投怀送抱。“我们我们结婚了,分床而眠是不对的。”

    “我明白了。”他朝着床点点头。“这是为了遵守夫妻的本分?”

    “不全然是。”

    “那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额头渗出薄汗。“因为我想要。”忽地明白她根本无法做到。“算了!”她转身走向门口。“就当我没说过,这是个愚蠢至极的主意。”她握住门把,但他的手在同时覆住她的。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她真希望她从不曾开始这档事,但她不能怪薇丽。她也想再次品尝他、碰触他、体验做ài的神奇。薇丽只是给她借口。

    她感觉到他离开了她。她抬起头,看见他倚着壁炉站立。

    “继续。”他道。“我在等着你开始。”

    “开始什么?”

    “男人不是听令行动的,恐怕你必须唤起我的兴趣。”

    如果她抬起头,会看见他的兴趣早已被唤起了,但她太忙着处理心中的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状似悠闲地道:“你可以做实验,我完全任由你摆布。”

    她无法忍受他的嘲弄。她的喉咙紧缩,再次朝门口走去。“我改变主意了。”

    “懦夫。”他柔声道。

    她转过身,瞧见他脸上的嘲弄逸去,取代以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结合了诱惑和挑战。“我挑衅你,韦凯琳。”

    她的心狂跳。遵循你的直觉,薇丽是这样劝的。但她究竟该怎么做?

    他挑挑眉,似乎了解她的困境。一股勇气涌上来,压过理智和逻辑。她缓缓地解开睡褛的钮扣,黑色的蕾丝飘然落地。

    他的灰眸放肆地掬饮她的身躯。“你从来就拒绝不了挑衅,不是吗?”他沙嗄地道。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地走向她,突然感觉无比的自信。她故意款摆着臀部,知道摇曳生姿的丝料睡褛会让它显得更加诱人。她停在他的面前,直视入他氤氲的眸子,抬起纤纤素手,轻搁在他的肩上。

    她感觉到指下他的紧绷,那给予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她踮起脚尖,红唇吻在他喉间的悸动上。他呻吟出声,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但他的双手始终垂在身侧。他不同于往常的消极被动反令她的身躯窜过一阵兴奋,她分开唇,顽皮的舌尖舔吮着他。

    但她很快就渴望更多。她扯开他的衬衫钮扣,小手滑到他的衬衫下面,爱抚着他胸前浓密的发,红唇吻上裸露出来的男性乳头。

    他发出一声嘶吼,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但现在这是她的游戏,而他必须按照她的规则来玩。她柔媚地娇笑一声,脱离他的怀抱,后退着越过房间。

    她抬起头注视他,以唇尖润湿红唇,掌心挑逗地爱抚过自己的肋间、腰际和臀部。

    他的鼻息翕动。她听见他迅速的抽气声,缓缓地再度抬起手,抚弄着大腿小肮女人引诱男人时会顺应直觉而行,不去想合不合礼的问题。她以手托起双峰。

    他发出不可解的声音,像是混合了赞美和惊叹。

    她自信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撩起睡褛,坐到床上,一甩长发,任它披散在肩上。她绽开风情万种的笑靥,任衣袖滑落手臂,流云般的黑发半遮半掩着裸露的双峰。

    肯恩必须用上每一分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像饿虎扑羊般冲上前去吃掉她。他曾经对自己发誓这种事绝不会发生,但现在他再也不认为了。他要她!

    然而她还没玩完她半屈膝坐在床上,不时撩拨长发,以指爱抚着诱人的峰峦。

    肯恩的最后一丝自制力绷断了。他必须碰触她,不然他会死掉。他来到床边,大手撩开她帘幕般的黑发,拨到肩后。他注视着她完美的乳峰和挺立的蓓蕾。“你学得很快。”他重浊地道。

    他将大手伸向她的乳峰,但她再度闪躲开来,往后靠着枕头,以肘支着身躯,黑色的丝缎垂落在腿上。“你穿太多衣服了。”她低语。

    他的唇角微抿,迅速解开袖扣,拉掉衬衫。她望着他卸尽衣物,心脏怦怦狂跳。

    最终,他傲然、全裸地站在她的面前。“现在轮到谁穿太多衣服了?”他喃喃地说。

    他蹲跪在床边,手按着她的膝盖、睡褛的正下方。但她直觉知道睡褛令他兴奋,并不惊讶他没有脱掉它。他的手探到黑色丝缎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直至寻着了他的目标。

    他轻轻碰触她,一遍又一遍,而后更深、更深探入。

    这次轮到她呻吟出声了。她拱起背,黑色丝缎滑落至另一肩,裸露出另一方乳峰。他低下头,以唇占领其中一只,接着是另一只。她承受着来自乳峰和下体的双重刺激,再也忍耐不住呻吟出声,娇躯簌簌颤抖。

    那有可能是数秒,也或者是过了数个小时,她才由激情里回来。他躺在她身侧,热切地凝视着她的面容。她张开眼睛,他的唇迅即吻住她的。

    “火焰和蜂蜜。”他低语。

    她疑惑地注视着他,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再度亲吻着她。她完全敞开自己,回报他的热情。

    他的唇来到她的乳峰,将她的睡褛推过腰际,吻上她的小肮,再往下来到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她直觉到即将发生的事,但想着那是不可能的那太惊世骇俗了一定是她错了他不可能

    但他做到了,而她以为自己会死于那份狂喜的愉悦里。

    结束后,她感觉自己永远不再一样。他拥紧她,抚弄她的发,将缕缕黑丝缠绕在指间,给予她时间恢复。然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他来到她身上,蓄势待发。

    她以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他。

    他往后靠着枕头,眼里浮现疑惑。她起身,跪在他身边,小手抓住睡褛下襬,往上一撩。

    他掬饮着她赤裸的美一晌,跟着她已覆在他的身上,帘幕般的黑发罩住两人,有力的小手捧起他的头。

    她侵略性地探索他的唇,化身为胆大妄为的女性,以她的舌头恣意探索、征服,取悦自己,也取悦了他。她抚遍了他全身的每一处,她的唇碰触他的疤痕、坚实的男性肌肤,直至两人之间只剩下感官的喜悦。他们结合为一,一起飞翔最终化为星尘爆炸。

    夜里,他们拥着彼此,醒来后再度做ài,又打盹睡去,身躯始终紧密结合。有时他们会交谈谈论身体的喜悦,但绝口不提白天的隔阂。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里,他们心照不宣地订定了无法踰越的界限。

    你可以碰触我这里你可以碰触我那里噢,是的,这里,那里但不要预期着更多。不要预期白天会有任何的改变。一切都不会变,你只会伤害我掠夺我毁灭我我会给予你我的身体,但不要绝对别妄想着更多。

    次日清晨,肯恩对她大吼出声,因为她揉绉了他想看的报纸,凯琳也因为他的椅子碍着她的路吼了回去。

    白天,两人之间再度壁垒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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