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您还留她做什么?”龚晴儿无法接受地嚷着。
骆剑痕没有理会龚晴儿的抗议,他伸手抬起衣小若的下巴,不许她低头逃避他的目光。
“别忘了我曾经说过,要你永远留在身边。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之外,你哪里也别想去!”
听见他的话,不只衣小若的脸色苍白,龚晴儿更是恨得暗暗咬牙。
想不到她费尽了心思,竟还赶不走这个女人!她该就此放弃吗?
不!她绝不容许这个女人继续留下来和她争宠!
。。
这些天,日夜温差大,厨子风大叔不幸染上了风寒,为了怕会传染给主子和其它人,因此风大叔特地告假休息几天。
衣小若一得知这个消息,便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在这几逃讠替风大叔。
一早,她就来到灶房忙碌地张罗着,从食材的挑拣、清洗、切刨、烹煮,她都一手包办,让一旁本来要来帮忙的丫头只能负责拍手叫好。
“衣姑娘,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手艺居然这么好!”丫头由衷地说。
“我爹的手艺更好,我的一切厨艺,全都是传承自我爹呢!”衣小若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心里忽然一阵感伤。
就在她努力打起精神,打算开始烧下一道菜的时候,龚晴儿忽然不请自来地走进灶房。
她一进门,就对一旁的丫头说:“风大叔卧病在床,没法儿起来用膳,你先帮他送些东西过去吧!”
“是,我这就去。”
丫头乖乖地听命离开后,龚晴儿才转头望着衣小若。
“你可别怪我,那天主子发现你离开之后怒气冲天,要是他知道你的离开其实是我们暗中计划好的,那我们可就完了,所以我只好那么说。”
原本衣小若心里是无法谅解龚晴儿的刻意栽赃,可现在她都亲自来道歉,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还能怎么办?
“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那你还想离开吗?”龚晴儿试探地问。
“我走得了吗?”衣小若勉强扯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她的心里明白,除非骆剑痕愿意让她离开,否则只怕不论她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给抓回来。
唉,其实想想,这样也未尝不好。
既然她根本没办法忘了骆剑疵,既然她其实也舍不得离开,那她干脆就如他所愿地乖乖留在他的身边。
倘若她注定要为他心碎的话,那么能够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多承受一刻他专注的目光,她就能假装自己又多过了幸福甜蜜的一天
报晴儿的脸色变了变,不是滋味地说:“主子对你可真特别啊!”“特别?但你不是说,他对其它女人都一样吗?”衣小若还记得龚晴儿之前所说的话。
“呃?喔是啊!的确是一样没错!”龚晴儿口是心非地硬“拗”回来。
其实,她跟在主子的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主子对衣小若的在意与强烈的独占欲,是她前所末见的。甚至就连她最受宠的时候,主子也不曾对她如此。
报晴儿虽然满心不甘,但很清楚主子是真的对这女人另眼相看,所以即使她诬陷她是个小偷、骗子,依然无法将她从主子的身边赶走。
看来,为了赶走这个女人,她非得采取一些更强烈的手段才行了!
眼看衣小若转身去张罗其它的食材,龚晴儿走向已经烧好的几道菜。
“咦?你已经烧了这么多道菜呀?你的动作可真快!”她在赞叹的同时,双眸却浮现一抹森冷的光芒。
眼看衣小若正忙着切菜,根本没有转头看她,龚晴儿的红唇不禁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好香喔!我真等不及要吃了!”
“别急,只要再过一会儿就行了。”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不打搅你了,你继续忙吧!”
报晴儿又睨了衣小若一眼后,才噙着一抹胜利的笑容离开。
“衣姑娘,我回来了!”刚被支开的丫头去而复返,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着龚晴儿离去的背影。
“你回来得正好。”衣小若将最后一道菜起锅盛盘。“我全部都弄好了,快帮我端出去吧!”
“喔,是!”丫头回过神,连忙帮着将几道香喷喷的菜端了出去。
。。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骆剑痕满意地点了点头。
“幸好有你,否则可就麻烦了。”
“别这么说,我很高兴能够帮风大叔的忙。”
“坐吧!你也一起吃。”
“嗯。”衣小若乖顺地坐在骆剑痕的身旁,还没开始动筷,骆剑痕就先挟了块醋溜鱼片到她的碗里。
“忙了一早上,你一定饿了,快吃吧!”
他的这个举动,让衣小若的心一甜,也伸手为骆剑痕挟了一块。
“你也快吃吧!”
眼看他们根本忘了身旁还有别人存在,龚晴儿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气闷地舀了一碗鲍菇鱼翅汤,喝了一小口。
当骆剑痕正打算要吃下衣小若为他挟进碗里的那块鱼肉时,龚晴儿忽然摔碎了手中的碗,美艳的脸痛苦得扭曲起来。
“主子!不要吃!这这菜有问题”她喘着气,费力地说。
“有问题?怎么可能?”衣小若惊愕地瞪大了眼。
“这菜有毒!”龚晴儿整个人倒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你说什么!”骆剑痕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是看龚晴儿的情况,的确是中毒没错。
他震惊地转头望着衣小若,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竟然在食物里头下毒?”
“不,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你不用再辩解了没有用的”龚晴儿喘着气说:“你这女人心怀不轨,想害死我也就算了,难道你连主子也要毒杀?莫非,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接近主子的真正目的?”
听见龚晴儿的话,骆剑痕的脸色蓦然变得铁青。
他冷騺地盯着衣小若,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不是我”衣小若拚命地摇头。
“这菜是你烧的,不是你,会有谁?”
“我我也不知道”衣小若百口莫辩。“可是我真的没有在菜里头动手脚,你要相信我呀!”
她焦急地抓着骆剑痕的衣袖,急忙想要解释,想不到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啊!”她痛呼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
“我对你太失望了!”骆剑痕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之后,便转头去探视龚晴儿的状况。“晴儿,你还好吧?来人啊!快去找大夫来!”
看着骆剑痕决绝的背影,衣小若仿佛被人狠狠地鞭笞,疼得她几乎快承受不住地落泪。
“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骆剑痕头也下回地说。
事实?难道他真的相信她是那种会下毒害人的女子?
衣小若的心一阵剌痛,泪水终于忍不住自眼眶淌落。
当初,她被热汤溅到的时候,他好紧张、好担心,马上带她去清洗、上葯,可是现在,他却无情地将她甩开,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愿了
虽然早就知道有朝一日会为他心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会尝到这种伤心欲绝的滋味,但她怎么也想下到,这一天竞会来得这么快!
望着骆剑痕的背影,衣小若美丽的眼眸盈满哀伤。她费力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桌子旁。
望着眼前这一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毒的菜,再望着龚晴儿那虽然痛苦地喘气,却不经意流露出得意光芒的眸子,她蓦然懂了。
这一切,只怕又是龚晴儿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但就算她明白了,又如何呢?
就算她把一切的真相告诉骆剑痕,只怕他也不会相信,说不定他根本已不愿意再听她作任何的解释了。
“不管我再怎么说,你都不愿意相信我了,是不是?”她揪着心,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地问。
眼看骆剑痕头也不回,甚至连吭也不吭一声,衣小若的心也跟着坠入了绝望的地狱之中,再也不得超生。
“那好,既然你不想再听,也不愿意相信,那我就下再白费唇舌地解释了,我直接证明给你看。”
证明?她想怎么证明?
听出她语气里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骆剑痕忍不住转头,赫然惊见她竟端起那碗下了毒的鲍菇鱼翅汤,大口地喝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骆剑痕惊骇地瞪大了眼。
罢才龚晴儿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浑身颤抖、痛苦不已,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喝下了一整碗?难道她不要命了吗?
“不!”骆剑痕低吼一声,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焦急地街上前,只来得及抱住她那宛如折翼蝶儿般无力坠跌的身子。
看着衣小若口吐白沫,整个人昏了过去,骆剑痕的心绪大乱。
“来人哪!大夫呢?还不快把大夫找来?”他怒吼着。
“回回主子的话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一旁的丫头苍白着脸,被眼前的情况给吓着了。“主主子其实您误会衣姑娘了,不是她在饭菜里头下毒的”
一听见丫头的话,骆剑痕的黑眸危险地眯起,而龚晴儿则是脸色大变。
“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是!罢才龚姑娘曾到灶房去,还把我支开等我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龚姑娘她她趁衣姑娘不注意的时候,不知道在烧好的菜里头撒了些什么东西,我想毒一定就是那个时候下的。”
“住口你你这个贱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龚晴儿气结地咒骂。
“不,主子,奴婢绝对没有胡说!就算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欺瞒主子呀!”
骆剑痕眯起了黑眸,狠狠地盯住报晴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招来!”
“主主子你你别相信这贱丫头的话难难道我还会毒害自己不成?”
“哼,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有数!”骆剑痕的神情又更阴騺了几分。
就算他原本对丫头的话有几分质疑,可此刻见了龚晴儿心虚的神情,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现在想来,只怕上次她说衣小若伤害她、抢夺了她的钱财和首饰一事,也全都是自导自演的计谋!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会要你陪葬!”骆剑痕恶狠狠地撂下话之后,抱起了轻如羽毛的衣小若离开。
报晴儿的脸色惨白,神情绝望。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在骆剑痕的心里根本半点重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