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早知道……若早知道……我定便从了你……”
后知后觉的感情,如洪水一样爆发。
“徐牧云!我要你死!”
猛然前冲,右手中的断木,以尽全部的力气,将一个影子的脑袋扎个对穿。脚步不停,随手一甩,左手上的断木便扎入又一个影子的脑袋。脚步还不停,逐渐地逼近徐牧云。
又一个影子扑上来,她矮身双手将之一搂,用力向后摔去,再向前冲,仿佛不达目的死不瞑目。
“拦住她!拦住她!”徐牧云惊恐万状,嘶声大吼。
终于,拳头距离徐牧云只剩一步之遥,而后者如雄狮爪下的兔子,瑟瑟不敢动。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锁链响动的声音,覆满元气的拳头,停格在徐牧云的门面之前,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细小但刚烈的拳头,终于还是慢慢地软化了,元气也渐消散了。
“哈哈哈!”徐牧云狂笑,“天命站在我这边!”
笑声未绝,林内忽而黑风大作,不知哪儿卷来,有一巨|物包裹着黑风从天而降,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叫,数个廷尉躲闪不及,纷纷被黑风吞噬,其中就包括拿锁链的那个。
唐桑花挣脱锁链的束缚,奋起余力向前一扑,避开了黑风,滚了两滚,顺势就朝着山顶的位置逃。
她几乎用尽了所有潜能,直到体内再没有一丝力气,忽而踩了个空,一直地往下落,但不很久就碰到实地,还未感受坠地的痛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迷迷登登地醒来,发现眼前有个被野草遮蔽的山洞,便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爬进洞中。
血迹如逶迤的蛇,蔓延入洞。
靠着洞壁,用苍白的手在身上摸索着,好不容易取出一个小瓷瓶,却因为剧烈的抖动而掉落在地。
“不!”她心痛地叫,但喉咙干哑无声。
瓷瓶还是摔碎了,掉出一粒丹来。
她几乎捡不起来吃,只能俯下去咬,终于还是吃到,入口即化,强大的药力,瞬间流灌周身,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住了她的心脉。
此丹名叫“九转护心丹”,是非常贵重的丹药。
吃下了丹,恢复了些气力,她挣扎着坐起来,眸光掠过碎掉的瓷瓶,禁不住的失声痛哭:“师姐……对不起……”
哭了一阵,渐渐止住。舒缓了情绪,慢慢地平复。
正此时,洞外的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吧!”她站起来,准备殊死一搏。
……
“到底怎么回事?”
黑风肆虐一阵,徐牧云抱头鼠窜,总算还是活下来了,但已是满地的残肢断臂。
察觉到动静就往这边赶的蓝玉很愤怒,半个总旗营的人手,一个二品武夫,非但没留下唐桑花,还死伤惨重。
徐牧云披头散发很是狼狈,且还未从惊慌中脱离出来,声音十分的惊悸:“大,大人,本来已成功了……”
“什么叫做本来?”蓝玉发了雷霆大怒,“徐牧云,你的修为已经十五年没有长进,裁决司不会留一个废物,此次事了,你就辞官告老吧!”
“不,不,我还能办案,我还能办,不要赶我走……”徐牧云心中很是着了慌,仿佛离了裁决司,就会彻底跟修行界决裂。
“同知大人,还是先听听经过,我看这些人的死,未必是人为。”李继明脸色凝重。
“还不快说?”蓝玉瞪了徐牧云一眼。
徐牧云赶忙将经过说了一遍。
“黑风?”蓝玉心头狂跳,想起了那条“龙”。
“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李继明冷然道,“不管那是什么妖物,凭我们的实力,怕它什么!依在下之见,还是早早去追唐桑花,免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追!”蓝玉目光闪了闪,还是追了上去。
沿着血迹,不多时追到一个苔藓遍生,阴冷潮湿的山谷。
“大人,血迹在这里断了。”
蓝玉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很急切,要了结唐桑花,好马上离开野人谷。可是越急越慢,目光扫过四周,都没有发现唐桑花的踪影。
“大人,那里有个洞。”一个廷尉指着一处异常潮湿阴冷的角落大声喊道。
当即有人近前去查看,旋即报道:“大人,这里有拖行的血迹,必是逃犯无疑!”
蓝玉大喜,大手一挥:“给本官抓住她!”
PS:前面写唐桑花是二品武夫,错了的,已改正;写徐牧云是三品武夫,也错了的,已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