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若冰霜看、嘴角紧闭,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惹之人,正用一付挑衅的神情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婧姐姐,是我,小天啊。”小天认出了她是谁,不由大喜道。“小天?!”
郭婧看着面前这个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秀气夺人、俊美绝伦,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英俊少年,一时不敢相信,再一细看,不是他是谁,不由得悲喜交加,玉贝轻咬,粉脸嫣红,伸手捉住小天的一只耳朵。
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忧伤,流下了一行眼泪,娇嗔道:“你这几个月死哪去了,害得人家天天为你担心。”说完,再也忍不住,扑进小天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似乎要把心中的委曲全数倒给小天。“婧姐,别哭了,告诉小天,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哥死了,爹受了重伤,眼看就就不行了。”郭婧更加痛哭流涕。
“郭伯伯的武功很高,人缘又很好,再加上扬威镖局的金字招牌,应该不会有人来劫镖的啊,郭伯伯他是怎么受伤的?”小天愕然道。“爹是中了‘塞外双狼’的诡计才受了重伤的。”郭婧抽泣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一个月前,扬威镖局保了一批红货前往塞外吐蕃国的定日城,就象往常一样,沿着古道经过西宁城与定日城接界的千里戈壁滩。
这片辽阔的戈壁滩上活动着一股凶残的马贼,为首的是两兄弟,不但凶狠而且狡诈,横行塞外已近二十年,负案累累,是青藏高原上诸州府重金悬赏缉拿的黑道巨奸,却一直未能将其逮捕归案,反而让他们闯出了“塞外双狼”的名头,声势更加坐大。
但“塞外双狼”慑于武林“十大高手”之一“霹雳火”尉迟公的大名,倒还从未劫过扬威镖局的镖,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此次扬威镖局押了一批红货到吐蕃,又从吐蕃国回来时,顺便替吐蕃王国三家之一的德洪府保了一批向秦国进贡的贡品,当一路行走,到了这片三不管地段,前面是一条从砂砾堆成的山中穿过的山道。
当他们进入山道中不远,忽闻一声响箭,从山两旁涌出几十马贼,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左右,鹰鼻、斜眼、髯满面的大汉手持一把厚背刀,站出人群张口叫道:“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郭海鹏眼睛扫过这帮人,不禁疑念大增,他们衣裳褴褛,面黄肌瘦,许多人连正规的兵器都没有,站得稀稀拉拉没有一点阵式,分明是一群流民,怎么敢来劫由扬威镖局保的红货,这岂不是送死吗?肯定有诈。
走在车队最前面的裴剑挥手示意大伙停下,自己下马走上前去按江湖规矩将手中镖旗一扬,道:“在下等是扬威镖局的镖队,望诸位大哥行个方便,日后我等自会拜上贵山头,以资重谢。”
“什么狗屁扬威,要想从我这过去,就把镖车留下。”为首大汉这话一出口,顿时把扬威镖局的镖头、趟子手都给气炸了,群情激奋,就要一拥而上,却被郭海鹏拦住了。
对裴剑道:“阿剑,看好镖车,不要让它有所损伤,我去看看。”郭海鹏微微一笑,策马前行,来到阵前,他丢鞍下马,向前迎去道:“在下郭海鹏,这位大哥,哪营生,当家大爷不知是否郭某相识,请赐万号。”
跑镖人靠的是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老子就是大爷。”鹰鼻大汉跋扈至极。
“不知可放我等过去。”那个鹰鼻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海鹏“可以,只要你们有人胜过爷这把大刀,你等只管走路。”“好,就让我来会会你。”一旁的裴剑站了出来“阿剑,退下。”
裴剑闻言只得退到一旁。老爷子拔出金鞭立了个门户道:“请!”那人也不客气挥刀就劈。
这一刀劈出立刻引众镖起哄堂大笑道:“这人根本不会武功,这一刀不过是蛮力罢了。”郭海鹏侧身一闪一个弹腿把那人踢出老远,而后站在场中一拳道:“得罪了。”可这时,那些流民忽地向下一趴,从周围砂砾中闪出不知多少弓弩手。
一时间箭雨齐发,郭海鹏措手不及,饶是闪躲得快,瞬间还是中了几箭,同时车队的前后左右也闪出大群弓弩手,把他们这近百人围在中间,一眼望去至少有千之众,如此巨变,一时之间让大家都不知所措,大惊失色。
不过众镖头久经沙场,颇富实战经验,慌乱之后,便各自为战,向外冲去。裴剑拚死保着郭海鹏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回了西宁城,而裴剑身中数箭,尚未进城就力竭不支,流血过多而亡,郭海鹏离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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