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玹见道远没有作声,微微弓身,又娇声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不禁用星眸打量一番,太子的面容好俊秀,只是稚气未脱。
道远略微思量:有李公公和众锦衣卫在人多事杂,众多细节不好寻问又恐事情传开闹大了不好收场,本想吩咐其他人退下,想了想,前走了两步看着石青玹,说:“起来吧。我们借一步说话。”石青玹低语:“这里恐怕没有好的地方伺候太子爷。”
道远嘴巴一撇:“就去你闺房,又望着展昭吩咐:你们在这里等候。”
石青玹思量:去自家闺房!太子爷好不轻薄、唐突。脸庞却是容光焕发,好久好久没有显贵人物来过这里了,望着道远妩媚一笑:“太子爷请随奴婢来。”
走入内阁,石青玹厢房内,墙角两盏淡蜡灯散发靡靡光芒。房间非常简单,一张陈旧的雕花青木床,不大的梳妆台上一片摆放着小园铜镜,还有一张木凳子,其他什么也没有有了。
石青玹说:“太子爷,奴婢这里甚为简陋也没有什么糕点、果品好招呼你的。你请上座奴婢的香床,上面坐着软和一些。”道远一边思量一边走向,香床上坐下。怎么石青玹一点惊慌感都没有?莫非不是她下的蛊?会不会是外面那个中年女仆?
石青玹掩上房门,小步走到远道跟前,略行宫礼,娇声问:“不知道太子爷,深夜来访找奴婢何事?”这声音清脆悦耳,丝毫没有一点慌乱感觉。若是有,那怕是音调的一个微弱颤动,绝对逃不过道远的耳朵。他已经有些肯定不是她所为,见伊人姿色不凡,用手怕了怕床边,说道:“石姐姐你也坐,在下有要紧事问你。”“谢太子爷赐坐。那姐姐二字实在折杀奴婢了。”石青玹也不客气,走到床边与道远并坐,又说:“太子爷有事尽管问,又带着一脸心酸:奴婢十年未出此阁楼,宫中之事知知甚少,如是了解我侗族风土人情,奴婢一定详解。”
道远愣了一愣,石青玹如此镇定自若,更加肯定不是她。干脆切入正题:“皇后中了金蝉蛊”石青玹娇躯一震,她已经知道太子前来的目的了,无疑自己侗族百余人将受灭顶之灾,无一活口。噗通一下跪倒地上,求饶道:“请太子爷明查,奴婢绝对没有下蛊,而且奴婢根本没有金蝉蛊。”道远追斥说:“我看不象。”石青玹急了,泪花滚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太子爷一定要明查。”道远再次施加压力,肯定说:“我查出来的就是你。”石青玹娇容苍白,脑海一阵混乱,不但自己要死,就连一干仆人、奶妈,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侗族遭受灭顶之灾,越想越深入娇躯一阵颤动。哭诉着:冤、冤枉十五年前自己初入后宫,不懂事、顽皮,拿了一条蛇吓着皇上,便被打入偏院,至今十五年了,这些年被一干太监欺负不说,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祸事又落到头顶了。哭泣着:“太子爷,冤、冤、冤枉啊。”
道远见伊人越发伤心,自己于心不忍呀,轻声道:“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是外面那个中年女仆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若现在交出钵盂来,皇后无大碍,她一个死就罢了,否则,不止宫廷内的侗族人,就连你们全族上下也会遭到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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