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反而在她面前叫苦不迭。她叹了口气说:“今年神仙寨是在劫难逃,看来谁家都一样,粮食最多的也撑不了一个月,少的马上就要断炊了,水把出山的路全冲坏了,想走也走不了,这样下去,肯定要闹饥荒了,村上人都说,肯定是有人冒犯了山神爷,山神发火了,放出蛟龙惩罚我们。大家都议论纷纷,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乱棍打死。
“我听她这样讲,感到这里人无知的可悲。这山洪暴发本是自然现象,与山神有什么关系。不想方设法生产自救,去瞎猜疑。就是打死人家,能帮大家渡过难关吗?我永不住对芙蓉说:“神仙寨过去发没发过大水?”
芙蓉不假思索就回答说:“大水年年发,但走蛟不多。前几年也走一次蛟,村里饿死不少人。”“那一次是谁得罪山神?”“那次倒没人说。但这次村里老人传出来。
有人得罪山神。”由于没借到粮食,芙蓉愁眉不展,也没心思与我们聊下去,就走了,芙蓉走后,公公紧张地目送她上了大路后,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我们家有粮食谁也不借,待村里人断粮时,我们可以卖个天价,把村里好田好地都弄到手。记住了,谁也不借,天王老子都不行。从今天起,每天吃两顿稀饭,还要掺野菜。”
我想不到公公是这种发财不择手段的人,但我也无可奈何我,本人就被他控制死了,身不由已。
第二天,村里召集所有男人都村委会开会。公公吃了中饭就去了,到晚上九点才回来。回来时,我从自己房间里朝堂屋看,发现跟了二个中年人到我家。这二人在我祭山神松绑仪式上见过。公公回来时,我正在房间整理大水后受污染的衣物。
今天清早洗干净,才晒干,我把它们折好,放在箱子里。正忙着,婆婆走进来,除留下我来得时候,青龙市人贩子老大给我做的一套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拿走了。
并叫我立刻换上这套衣服。我听了莫名其妙,也不敢问为什么,想了想对婆婆说:“婆婆。这条裤子我没法穿,我脚上有镣。”她看了我一眼,将我婚礼上穿的大红软缎长裙扔到我身上,冷若冰霜地说:“那就穿这个,换好马上出来,”
由于有外人,在我换好衣服,将头发重新梳好,扎了个当地年青媳妇发型,鬓角插了朵红绢花,将吊耳环也带上,对镜子反复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拖着镣,当啷,当啷走出房门。
来到堂屋,对面无表情,冷漠的公公说:“公公。我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公公并不答理,他对来的二个人说:“这个女妖交给你们了,现在我胡家与她毫不相干,你们把她带走吧!”那个年纪较长的中年人说:“交出来就好。族长和村里人不会再责怪你们,你们为大伙作了牺牲,下次破费再娶个好媳妇吧。”
我被公公与中年人一席话弄得一头雾水,但初步感受公公家不要我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果然另一个中年人往我这儿走,我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束麻绳。
我心中一拧,知道不好,头脑嗡的一下,软瘫在地。那中年人拿住我胳膊就往上一拽,让我跪在地上。
另一个也走过来,二人合作,三下五除二把我绑得人仰马翻,整个上身给束缚得一点动不了,然后将我拉起来,又在我脖了上拴了根绳牵着。我后面的人提着我背后多余绳头,对我臀部踢了一脚,我一个啷呛,脚镣差点把我判倒。
前面把绳一拉,我赶快起步走。公公把我们送到路边,就回去了,走上村中大道,凉风一吹,我才缓过神来。第一感觉是绳绑得特别紧,好像他俩人有什么仇恨,全集中在我身上。
天很黑,路看不清,我又上绑带镣,虽然我尽量注意前面路,但还免不了深一脚浅一脚摔倒几次。到后来,他俩不耐烦,一边一个架着我,几乎是拖着我走到一间大房子里。
在里面一看,是上次祭山神来过的胡家宗祠。他俩把我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用绳绑在大堂的柱子上就走了。
我被绑一动也不能动,背靠着柱子,在这阴森恐怖的词堂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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