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的杵在门口进退不得。
糟糕,是不是她家那个惹祸娘娘又闯下大祸了,她该不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别进去瞠这淌浑水好呢?
这样一想,一回头就想溜掉,但她一动,就被眼尖的常贵妃看到,硬拉著她到郑湘予面前。
“果然有什么样的王子会出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没有一个主子样,竟穿起下人的衣服。”
早听说枫宫的湘贵妃长得不怎么样,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瞧她穿得一身寒酸,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样的人当然下会得宠了。
难怪一入宫,就被贬到这种地方来。
“我我是主子?!”翠玉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瞠目结舌的比比自己,再瞧瞧郑湘予,然后看看常贵妃。
不知道是自己变美了,还是这个女人眼睛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把她看成是天姿国色的湘贵妃呢?翠玉偷瞧主子的脸色,似乎也没有辩驳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被搞迷糊了。
“娘娘,这个女人想绑我们到皇上面前问罪,你说可不可以呢?”郑湘予懒洋洋地问道。
娘娘是这个女人给翠玉封的,她不过是顺著叫而已。
“问罪?不行不可以,怎么可以呢?”翠玉的头摇得像博浪鼓。
“听到没有?常贵妃,我家主子说不可以,你还是请回吧。”
“祸到临头了,你还敢如此放肆。”常贵妃狠瞪她一眼“你当我今天来是好玩的吗?我今天是奉了太后的口谕,专门来拿你这个贱婢的。”
太后?郑湘予微感讶异的怔了一下,而后哼声一笑“说谎也该先打打草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又傲慢的宫女,实在太过分了。
就在常贵妃愤怒的想破口大骂时,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她站在廊下,而且她身边的宫女、太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尊崇,就连刚刚进门的那位“湘贵妃”也是。
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假得了,唯独天生的贵气,以及后天养成的气势,是所有奴才学不来的,这一点她怎么忘了呢?
常贵妃紧盯著眼前这个一脸睥睨的女人,怀疑她才是枫宫真正的主人。
但这有可能吗?
“你到底是谁?”
如果她才是主子,那为何要假扮宫女呢?目的是什么?
更糟的是,宫女的身分就已经让皇上如痴如醉了,若她真是湘贵圮,岂下马上飞上枝头当凤凰,让她的皇后梦就此破碎?
常贵妃惊得脸色大变,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聪明跟可怕。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留在宫里,不管她究竟是谁。
“来人啊!将她拿下。”下让郑湘予有说话的机会,常贵妃直接叫人绑了她,拉出枫宫。
翠玉、清荷和小石子等三人,见状下禁急疯了,忙著追出去想找人帮忙。
但要找谁呢?翠玉着急的想着。除了太后娘娘外,根本没有人来关心过主子。
太后!
“对了,我们快去找太后救娘娘!”
三人急忙的奔出去,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人才出了枫宫,连永乐宫的屋檐都没有看到,就被一群禁卫军团团围住。
“奉太后之命,枫宫宫女、太监,未善尽督导伺候之职,全部打人天牢问罪。枫宫 之主湘贵妃素行不瑞、有违宫纪,旨到时著禁卫统领带定,遣送回忠庆王府予以监禁,钦此,谢恩。”
三人闻言一阵骇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们只不过是救主心切而已,这也犯错吗?
他们被关得莫名其妙啊!
“全部绑上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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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除了眼中钉,常贵妃兴奋的来到承泰殿,自以为没了郑湘予从中作梗,她就可以乘机而入得到赵洛的心。
哪知道赵洛还是跟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气得跟守门的小文于吵了起来。
“谁在外面捣乱?”赵洛不悦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小文子一慌连忙赶走常贵妃,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进去。
“回皇上的话,是常贵妃。她见天冷,想来关心皇上。他小心翼翼地回话说。
皇上自从从枫宫回来后:心情就很不好,弄得宫里的人个个不安,深怕一个下小心触怒了龙颜。
“关心?哼,你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这般为她说话。”当他耳朵聋了,都没听见 吗?
“这”小文于心头一颤,连忙跪下来请罪。“一点点,奴才只拿了她一点点的东西。”
天哪!这种事皇上都知道?
莫非他有天眼通,任何事情都看得见?
“几万两的银子还算少?胃口这么大,难怪你要为她说话了。”赵洛冷肃的威仪吓得跪在地上的小文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沁出一头冷汗。
“皇上”这下他再也下敢隐瞒了。
“说,她来做什么?”
“来来侍寝。”小文子诚实的回答,顾下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江湖道义。
“侍寝?谁召她来的?”
“不知道,许是她自个儿来的吧,知道今晚皇上没有人伺候,所以才想进来。”
玉姑娘不能来了,皇上也没召其他的嫔圮侍寝。
“你告诉她的?”
“下不下,奴才什么也没说,没提玉姑娘的事,就连她进了天牢的事也没跟任何人提。”
“什么?进天牢!”赵洛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两两天了,太后下旨抓了枫宫所有的人。”小文子害怕的低下头。
“为什么都没提?”赵洛的眼里焚烧著怒火。
“皇上下过旨,不许奴才再提起玉姑娘。”小文子嗫嚅地回答。
“够了。”赵洛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到底怎么发生的,快说。”
小文子缩了缩肩膀,一脸畏怯地回道:“奴才也是后来才得到消息,听说枫宫里的人全部被太后抓起来了,宫女、太监被关进天车,湘贵妃则是被驱逐出宫,回忠庆王府监禁。”
趟洛寒冽的黑瞳严厉的睇著他“为什么?”
太后一向疼爱娘家的人,为何这么做?
“奴才不知道,只是斗胆的想替玉姑娘求个请,讨个恩典。”说完,小文子伏跪在地上。
“太后处置枫宫的人,与朕何干?”赵洛故意说得无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别忘了玉姑娘已经怀了龙种,天丰里寒气逼人,加上这天候极冷,万一玉姑娘染上风寒,这恐怕不太好吧。
宫里的规矩,若是侍寝的女人不得宠,皇上就会令人逼其服下汤药,以防止其怀下龙种。就算是使心眼的偷偷怀了胎,也会被押入暗房打胎拿掉,可如今玉姑娘下只怀了眙,皇上也没有命人打掉,这就足以证明皇上对玉姑娘是有情的。
既然有情就该救,不能任他悔恨一生才对。
赵洛微合著双眸,终于还是放心下下的点点头“好吧,去把她带来。”
“是。”小文子欣喜的一叩首,飞也似的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