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岑墨棱角冷冽的五官轮廓,他道:“至于你偷了我妹夫骨灰的事儿……”
岑墨慢悠悠的磁性嗓音莫名让跪在地上的男人脊背发寒,他抬头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望向岑墨,等待着岑墨的后话……
只见岑墨眯着眼用视线上下扫视那位浑身是血还跪着的男士,开腔:“就一根一根拔下他的手指和脚趾来赎罪吧!”
“岑先生!”跪在地上的男士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岑墨的人按了回去。
“岑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眦目望着岑墨,“我给你带来这样的消息,就算是我偷了你妹夫的骨灰,那也是为了见到你本人!我是你和德罗尼先生的联系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这个人……一向功过分明的很!”岑墨把烟蒂用脚尖捻灭站起身,“功是功,过是过!要是每个人都因为想见我去偷一次我妹夫的骨灰,扰得我妹妹和我妹夫都不得安宁,那岂不是乱套了!”
岑墨视线朝着赛罕德望去,赛罕德颔首命令手下动手……
岑墨睨着那男人惊恐的表情,慢条斯理整理了理衣袖道:“让他清楚看着,手指脚趾是怎么没的,别让他晕过去了!”
“先生放心!”赛罕德颔首。
岑墨抬脚朝着地下室外走去,门刚打开,男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地下室。
“岑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牵线人,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生意,不!不!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从打开的地下室铁门冲了出来,站在门外的宋窈向后退了一步,被这尖叫声吓得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摔倒。
岑墨没想到宋窈会在地下室门外,不动声色关上地下室门,阻隔了里面那让人汗毛直立的声音,视线睨过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问宋窈:“怎么下来了?!”
“我突然醒来不见你,听……听说你在下面我来找你!”宋窈紧紧攥着拳头,从里面飘出来的血腥味让人恶心的作呕,她忍得脸色发白。
宋窈只是一个生活在平稳和谐世界里二十几年的姑娘,即便是知道岑墨的身份不一般,也想到过岑墨身上占满了血腥,可想象和真的看到还是有区别的。
“走吧!我陪你上去,以后……地下室你不要下来!”岑墨扶住宋窈。
岑墨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对于一个对气味敏感的孕妇来说,十分难以忍受,宋窈皱着眉轻轻扶住岑墨的手臂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岑墨一双黑眸扫过宋窈推开自己手臂的小手,五官如同阴云密布,就连守在地下室门口的两个保镖都觉得周围空气骤然冷了几分。
同样察觉到空气冷到凝霜的还有宋窈,宋窈强忍着那股从胃里翻腾出来的恶心感觉,小手掐着岑墨的手臂,指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埋怨道:“赶快上楼洗个澡换件衣服,宝宝闻不了血腥气,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