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正在发生着世界大战吧。
“呃那什么我在那的的时候是没见到。”我扯着谎,这种谎还是要撒的,人家两口子之间万一有什么战争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两句话造成就不好了。
“你放屁!李海涛!你就帮着左健骗我吧!”她身嘶力竭的在电话里叫喊。
可是,就算在我这里证明了谢亚楠有去,又能说明什么呀?这个女人还真是敏感。
“小姨那个,你和左健好好说,可别吵架啊。”
“滚犊子!小隽哪?让她接电话!我问她!”
“你打她电话吧,她不在家。”“我打了,打不通,她没在家?李海涛你要是敢跟我扯王八犊子小心我整死你!”杨隽关机了?可能手机没电了吧。
我懒得和这个泼妇多纠缠,客套了几句就赶忙把电话挂了。
我立刻给杨隽手机打了过去。接通了,但是没人接听。
我又打了几次,都是一直有接通,但是没人接听。
我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这个杨隽,不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让人着急。
杨隽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看到我在家,她显得有些意外。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画完啦?”她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我。
“今天有别的事,没去画,你咋不接电话?出去了也不告诉我,急死人了。”我抱怨道。
她满脸堆着笑,用她特有的娇柔凑到我身边挎起我的胳膊说:“好烦人,公司里有人过生日,我们去k歌了,没听到。”说着,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认真的翻看着未接来电记录。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光是我就打了她6遍手机,她小姨打了也有5遍。
“小姨找我干啥?”她问。“她问谢亚楠的事,你别乱说啊,刚才给我打的时候好像那边都打翻天了。”杨隽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嘟着小嘴说:“我管呢,谁让左健出去嘚瑟,活该!”我脸上陪着笑央求她:“好洗份儿,你可不能挑拨人家两口子不和啊,有些谎该撒还是要撒的。”
“滚一边去,你们男的没一个好玩意儿,一个出去沾花惹草,一个帮着瞒东瞒西,我告诉你李海涛,我小姨要是和左健离婚了,你就是帮凶,你就是我们家的罪人!”
“这话说的,怎么都变成我的责任了?”我嘟囔着说。
“我警告你李海涛,以后你少跟左健来往,他不是啥好玩意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佳佳妹妹的事我还没处理你呢,你少跟我嘚瑟,别把我惹急了晚上趁你睡着了把你那祸害人的玩意儿剪掉!”我惊恐的两手捂住胯间,不敢再搭茬。
“晚上光顾着喝酒,没咋吃东西,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对我下着命令。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几个鸡蛋,除此之外,我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用电饭锅煮了些米饭,把鸡蛋炒了,摆好碗筷才去叫她过来吃饭。
杨大美人已经换好了睡衣,捧着一大团脏衣服丢给我,坐在餐桌边美美的吃了起来。
我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了,她在餐桌那边喊:“等一下,有条裤子要单独洗,就那个,对!蓝色那条。”我把那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挑了出来问:“咋了?”
“前几天穿的,不知道在哪里弄的油漆,我洗过一次,洗不掉了,你看看用稀料能不能洗掉,我好喜欢那条裤子的。”我拎起那条裤子一看,原来在那裤子的屁股位置粘了一块硬币大小的红色颜料,一条裤腿上还有些细细的迸溅状的颜料。我把那条裤子单独泡到盆子里,用力的搓了一阵,发现完全弄不掉,这种颜料我认识,就是我现在在酒吧里画画用的丙烯颜料,防水性很好。
吃饱了,杨大美人懒散的拍了拍肚子说:“老娘要睡觉了,你记得晾衣服的时候要用力的抖一抖,别总把衣服弄得都是褶子!”我赶忙应承着,洗衣机洗衣服还有段时间,正好趁这时间上网玩会游戏。
衣服洗完,杨隽早已在卧室里睡得跟个小猪一样了。
我有些奇怪她是在哪里沾到这些颜料的,不过看她已经睡下了,也就没追问她。
第二天因为答应了唐明明还要去跑公安局,我还是很早就出了门。
不过今天的事办的很不顺利,在办事大厅里我排了一上午的队,结果因为少了个公章,下午还得重排。
中午的时候尤佳打电话问我怎么两天没见到人。
我告诉她我在忙家里的事,她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唐明明那边也不顺利,公证处那边说唐叔叔的遗嘱需要她去开一个“无其他非婚生子女证明。”才能走剩下的程序。
又折腾了一下午,我这里终于办好了,但是见到唐明明时才知道,她那个证明实在是要回到唐叔叔的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才能开。
“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跑了好几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唐明明突然对我客气了起来,让我有些不习惯。
晚上她还是想和我一起吃饭,我回绝了,刁金龙那边已经停工两天了,之前赶出来的进度已经全耗尽了,今天再耽搁,恐怕是不可能按时交工了。
想着还剩下5个房间,我心里暗暗着急,明天唐明明这里不需要我,不过后天出殡,我又要请假,和刁金龙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又耽搁了两天,工作压力陡然增加了好多。
告别唐明明我直接来到了刁老板的酒吧,给杨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要加班赶活了,她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别太辛苦。
刁金龙不在,二宝告诉我他今天回江北自己家里去了,快要过元旦了,刁金龙给他自己家里买了些东西送回去。
八号房间里的墙上有个电视,我画着画,一边打开电视听着声音也不至于无聊。
二宝在这个房里放了个折叠床,见我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房间,就把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下面客人不多,他就偷懒斜靠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哇,这次上面好像是来真的哦。”他看着新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中央巡视组这段时间在黑龙江的反腐工作的新闻,就搭茬说:
“不好说,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有根有据的,想动他们难上加难啊。”
“肯定难,不过你看,这不是已经开始搞那些小官了嘛。”我想起了这几天哈尔滨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曹秉程被抓的事。这事已经在哈尔滨闹得沸沸扬扬了。
“也许吧,但愿这次不是走过场,真的抓几个大贪官才好,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二宝笑了笑说:“那也不一定啊,有些官是贪,但是抓了他们,也不一定有老百姓好日子过。”
“也是,不过这么一搞,很多人要难受咯。”我说着,手并没有停下。
二宝猛然坐直身,小声说:“三哥就是有些慌了。”
“他慌啥?”“你不知道?曹副市长是龙嫂的表舅呀。”
“哦?没人和我说过呀。”“哦,我想三哥应该不会受到什么牵连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曹副市长之前在市局的时候三哥就已经发达了,具体的事好像小辉知道的多些,三哥也不跟我说,我也没问过。”我觉得这个刁金龙虽说和落马的什么市长有亲戚,不过应该没受什么牵连,不然他哪里还有闲心整天在这里琢磨什么小少妇呢?
在这里胡聊了一会,有人上来说下面的暖风坏了,二宝立刻跟了下去。
没人打扰,我画画的速度又恢复了,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一面墙基本搞定了。
按这个速度,只要不再出什么乱子,一定能按时完成所有的房间。
正准备回家,尤佳又打电话进来。“海涛哥,你画完了吗?”
“嗯,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呢。”“哦,明天你打算怎么过?回家陪老婆吗?”
“明天?明天啥日子?”“明天是平安夜呀。”
“哦,我不过这种外来的节日,明天还得来干活。”
“你老婆也不过吗?”“没见她过过这个呀。”
“那你能陪我过平安夜吗?”“去一边去,我不过,但我也知道,平安夜要是家人才在一起过的。”
“那你就当我是你一天的情人呗。”
“靠,那能行吗?你找别人吧。”“海涛哥求你了。”
“停!不行!”“海涛哥”
“好了!别磨叽了,烦人,我得回家了。”
“嫌我烦?说我磨叽?好,我今天烦死你了!”这丫头磨起人来还真是让人崩溃。
放下电话,我开始收拾工具,准备收工回家。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我定神一瞅,正是尤佳那个疯丫头。
“你就知道回家陪老婆!你是妻管严啊!”她满脸幽怨的噘着嘴朝我抱怨起来。
“去去去上一边去!”我朝她挥手说。
“海涛哥人家为了这个平安夜准备了好久了,你又不用回家陪老婆,你就陪我过一次又能咋的?”说着,她居然径直的向我走近过来,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我近前,鼻尖几乎触碰到我的鼻尖上了。
“不是,我得画画呀,再耽误就交不了工了。”我稍稍挪动步伐向后退了退。
她却紧跟着又凑过来,猛地迎面抱住了我,把头抵在我的腮旁,小声在我耳边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哦,给我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求你了。”我禁不住她的央求,软化下来说:“啥礼物?就一个小时哦,我只能陪你一个小时。”尤佳立刻像开心的小鹿一样跳了起来,拍着手兴奋的说:“不许骗人啊!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去教学楼拉条幅说你是个大骗子!”
“不骗你,你还没说是啥礼物呢!”
“哼!现在怎么可能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啦!”说着,她嘟着小嘴巴不由分说的在我脸上啵的亲了一口。
我心里告诉自己要躲开这个吻,却呆傻了一般没做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