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在孟居身边就好了。可孟居却不是过去的那个孟居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干涉,他烦躁极了,有的时候芳信半夜醒来孟居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想过去那么乖了?”
一切都糟糕透了,孟居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对他的朋友们说“要是林芳信可以不那么喜欢我就好了,我娶了舒宛,也会对他很好的,如果他成年后还喜欢我,我也愿意让他生下我的孩子。”接着被一酒杯砸在头上,头顶的鲜血顺着流了一地,孟居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血,暴起将那个人打了个半死,最后一脚踢在那人的中腹“那是老子的人,你tm也敢起心思!”
孟居顶着一头的鲜血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忙来忙去的小美人发呆,最后他将小美人抱在膝上,低头去吸干小美人的眼泪。孟居很生气,他觉得小美人就该永永远远的躲在那个小阁楼里哭泣,等他心情好些了,便会抽空去哄哄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居然还有乱七八糟的爱慕者跑来为小美人出头。
林芳信就该永远藏在那里,永远不会被第二个人看见,靠着对自己的爱慕活着。
现在孟居看着小美人乖巧的模样,心里才好受一点了,小美人只喜欢自己这就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孟居抱着小美人上楼,将小美人丢在自己的床上,像只野兽一般扯掉了衣服扑上来,在小美人细细的抽泣声中,会彻底地占有他。
小美人的肌肤白嫩,红唇滟滟,被弄狠了就会攀在他肩头细细软软地叫着孟居哥哥,十分的动听,小美人又是那么的小,他可以将小美人压在身下,用大手狠狠地揉遍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小美人艳色无边,被肏透时,肌肤上会泛起一片一片的桃色,十分可口。
孟居开始愿意对芳信好些了,像他过去说的一样,他们每天都很多时间在一起,他在工作时,小美人就会坐在附近的沙发上抱着本书晕晕欲睡,只要一抬手小美人便会乖乖投入他的怀中,身体每一处可口的地方都任意让他品尝。
小美人也被他肏熟了些,小美人的浪水流遍了房子的每一处,浪叫声也越来越媚,只要孟居一低头,小美人便会仰着头奉献上唇瓣。
可三个月后,孟居开始厌烦了,小美人从早坐到晚也等不到他。往往只有在夜里,孟居突然回来,会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抚摸着小美人的身躯,温情满满地同未婚妻打电话。
这实在太可怕了,芳信开始睡不着觉,每日都要吃很多的安眠药才能入睡,只有在梦里看见过去的那个孟居时,他才能勉强有了勇气去面对新的一天。
孟居对芳信越来越坏,最严重的一次是整整三个月都不愿意来见他,但不许芳信踏出房门一步,他总是这样吓唬小美人:“如果你走出这里,被房子外第二个人看见了,我不会再回来了。”孟居跟林芳信说话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幼稚,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可孟居并没有意识到,他总是以为林芳信会永远这样爱着他,永远在家里等着他。
他在潜意识里也是把这里当作他的家的。
又经过很多个这样的日子后,终于结束了,他回到家,叫了好几声林芳信都没有人回答,他脱下外衣,然后一间一间的房间推门进去,并没有看到林芳信,这个房子也就那么大,孟居来来回回找了一夜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小美人。
当第二天的红日升起,晨光落在院子里,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小美人可能再也不会属于他了。孟夫人打来电话,他躺在书房里那张小美人最喜欢的沙发上,懒洋洋地接起。
“孟居恭喜你自由了,你又摆脱了一层束缚。”
“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可以喜欢谁就跟谁结婚,也可以把你那些喜欢的人通通养在屋子里,这样的日子你盼望了那么久,在你的努力之下终于如愿以偿了,恭喜你。”
孟居只觉得头一阵一阵地疼,十分的难受,把手机丢在地上,在沙发上抱着脑袋蜷缩着,一边唤着林芳信的名字一边叫头疼,终于有人来了,孟居一下子坐直伸手去拉那人的手,声音嘶哑着:“林芳信,你怎么才来?”然后一抬头,是其他的人,孟居收回手,将人赶出去,随后关上门的时候,他对管家说:“你跟信儿说我有点不舒服,叫他赶紧回来,我就在书房。”
然后关上门,蹒跚着步子继续到沙发上躺着,渐渐地睡过去,做了一些乱七八槽的梦,然后睡醒了头又开始疼,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再次睡去,安慰自己等那人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可他再也等不到那人回来了。
孟居给孟夫人打电话,他跪在地板上额头抵在窗台上,已经又是一个黑夜里,城市里灯光璀璨看不见多少星光,孟居有点烦躁,孟夫人终于接起了电话“孟居,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
孟居头疼极了,一下一下地往窗台上撞,他捏紧了手机,声音嘶哑的厉害“母亲,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头好疼。”他像是小时候跟母亲撒娇一般,孟夫人听见儿子在哭,再硬的心肠也不由软下去“居儿,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连后悔的权利也没有。”
孟居就没听,他靠在冰凉的木板上,低声乞求:“母亲,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怎么信儿都没有回来,我真的好疼啊,他怎么还不回来?”
孟夫人在那边轻泣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孟居又拨回来,好几次之后,终于有人接了,他贴着发热的手机,一声声地唤着母亲母亲,孟夫人在那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居儿你别这样。”孟居在地板上跪直,抬头望着被霓虹灯照亮的天空,他终于愿意这样问了“母亲,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孟夫人又低泣了一声,不忍心开口。
孟居爬起来,手贴在玻璃上,好像在触摸天上的星星一样“那他会过的很好吧?”然后突然笑了“我不会去找他的,你告诉林家人用不着把他躲在太远的地方,他胆子很小的。”
突然的戛然而止。
孟居转身离开,身姿笔直,多么意气风发,声音沉稳又冰冷“过些日子我想跟舒宛重新订婚,辛苦母亲了。”孟夫人的眼泪止住,以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道;“你跟他太像了,根本就是没有心的人。”
孟居轻笑,走出房间,最后望了一眼那星空,然后关上了门。
“是的,母亲,我的确是没有心的。”
我想要的太多了,可只要把林芳信给我,我就什么也不想要了。
那我只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