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安娜翻了个白眼将那叠账单仍在了地上“你不能再敲诈我了。
我和越飞分手了,越夫人不会再来理会你的那些小道消息。”
danson咬牙切齿,发誓以后一定会再度敲诈安娜知道把她榨干为止,他拉下脸,也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恶狠狠地威胁说:“anna小姐,你一定不希望a城的报社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改头换面,还花钱买了新身份,你说这种事情很容易添油加醋捏造故事,你说我若是把这个消息卖给报社他们会怎么写?”如果那发生的话,那么安娜这一次回a城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安娜是不可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安娜早就应该从danson第一次拿她的身份要挟她就预料到,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danson这个混蛋也没有什么节操,如果这一次再妥协的话,他还会有下一次,和下下次。
这一切都会像是一个无底洞,直到她无力再来承担他的账务之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她。
想至此,安娜在心里恶狠狠地酝酿着今夜找叶晨商量该如何处置danson这个贪婪无下限的吸血虫。
danson见安娜不说话,以为安娜是妥协了,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将他们放回桌上整理好:“anna小姐,以你现在的外貌,再去傍个百万富翁支付这笔钱也不是难事。
上次的一千万换我的不知情,这一次的一千万换我的沈默。
我做事很有原则的。”
“不要脸就无敌,我真的是怕你了。”安娜觉得自己再和danson在一间房里待下去,她会被气晕过去,她接过danson递给她的账单,不去看danson得逞的笑脸。
安娜快步离开danson的院长办公室,身后传来danson不知好歹的大叫:“记得要在月底之前付清账务哦!”走出整形医院,安娜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无奈地低头再一次阅读那叠账单。
该死的,danson。
安娜实在是不愿意让叶晨替她解决和复仇无关的私人纠纷,如果让叶晨知道了,一定会让他多一个日后方便交易的借口。
就在安娜心烦意乱之时,她却发现了账单里有一张看上去不太一样的文件,比起账单,这张看上去更像更像是客户名单!安娜惊讶地看着这张客户名单,danson这个家伙真的是太粗心了,居然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安娜抬头,笑得没心没肺。
这张名单上面的名字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呢
例如这个,白朔原。
是亦正亦邪白家的当家呢,听说今年还会竞选议员。
他的整形项目居然是,yīn茎增长手术。
安娜刚才在danson办公室里受得气,终于舒缓了些,她嬉笑颜开地往a城一家新闻社的路上走去,却非常巧合地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整洁简单的正装,梳得服帖的slickback发型,这不是越家的南觉么?
“南觉?好久不见。”安娜抢先上前打招呼,也不管这一举动会不会冒昧。
南觉从未和安娜说过话,但他自然知道安娜是谁。
自从安娜和越飞分手之后他便没有再见过安娜,如今在越家外,她主动打招呼,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礼貌地点点头,微笑说:“你好啊。”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稳重男人的风范。
安娜好奇地问:“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巧要去杂志社送越夫人的一篇专访。”南觉回答之后才想起他必须要对安娜多加提防,毕竟越夫人一直很怀疑她是有理由的“anna小姐,你呢?”安娜笑得灿烂极了,她从包里取出装有danson客户名单的信封递给南觉:“真的是好巧,我也想要去那里,但是我正好有事不方便。
如果南觉先生你方便的话,就请将这个转交给主编吧。”
南觉想要拒绝,但看安娜笑得如此心满意足便点点头:“知道了。
我会转交给主编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安娜嘴角上扬,谁说她一定需要叶晨的帮助来解决danson这笔坏债?
就是凭她自己一个人,她也有办法让danson,自取灭亡。
、(13鲜币)丑闻chapter。
74“怎么耽误了那么久?”安娜看了看手腕上的锺表,时间已经超过了约好的三刻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才开口解释说:“a城今天很热闹。”全城都在谈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八卦。
坐在电脑前操控摄像头的潘婶忽然也来了兴趣,她好奇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叶晨神秘地眨眨眼睛,他故弄玄虚地小声说:“秘密不再是秘密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卖关子?”安娜嘟囔一声抱怨道,黑道就是不一样,迟到他还可以找那么多理由。
叶晨撇了安娜一眼,随即淡定自若地打开电视机,转到了a城当地的新闻娱乐台。
不同于一般的新闻播报人员那机械又职业化的官方用语,轻快的女声转述着今日a城最炙手可热的八卦新闻:“a城从政者白朔原今日上午被爆做过yīn茎增长手术,当事人至今未正面回应该新闻,据知情人透露白朔原今年将会终止议员的竞选yīn茎整形手术负责医生来自美国,目前本台记者还没有联系上该医生,但可想而知这位医生将会面临诽谤、侵权等多重起诉”安娜面色不改地看完新闻,内心快要笑得气岔了。
起诉吧,越多官司越好,让danson那个没有做为医生职业操守的家伙一辈子都不敢再踏入a城一步。
叶晨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安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插手过么?”惜字如金的他其实就是想问安娜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叶晨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他认为安娜就是这整场闹剧的策划者。
仿佛是知道叶晨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安娜大大咧咧地承认道:“确实是我。
谁叫danson那个整形医生动不动就跑来我这里敲诈勒索,我被他弄烦了,不得已而为之。”
“啧啧,惹到了白朔原这爱记仇的男人,那个叫danson的医生真的是应该快点收拾好行李回美国,要不然他就真的惨了。”潘婶摇摇头,她也是不久前才听安娜提起过这个danson,还好安娜现在出手收拾了他,要不然她都可能忍不住为安娜代劳,解决他这个大麻烦。
叶晨关上电视机,如今他和安娜属于同一阵线,他必须要告诫安娜一点:“白朔原很危险,你小心点。”这个白朔原的手段在黑道界叶晨也曾有所耳闻,这个男人嗜好特殊,最喜欢扮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平日里一副文弱的绅士模样,其实私底下残酷暴虐,是个喜欢体罚下属的主。
“放心,资料不是我送去报社的。”安娜早就将一切打点妥当,她语气轻快地回答叶晨“我路上遇见了南觉,是叫他送的。”提起了南觉,潘婶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安娜交待她的事情她早就完成了,现在应该就是收成果的时刻了。
潘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了片刻,随即对安娜和叶晨说:“我今早已经将照片发给了越程俊,现在就等越夫人和越程俊的谈话了。”安娜听后急忙走到桌边落坐在潘婶的位置边,她需要知道这些照片会给越夫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最好可以让越夫人措手不及,然后慌乱阵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给全世界的人看。
所谓的照片便是安娜前不久偷偷差人偷拍,越夫人和南觉之间亲密动作的合照。
许是南觉天生警觉,为了不让他发现,私家侦探不得不乔装打扮多次接近越夫人和南觉。
一个多星期下来,也只不过拍到零星两三张稍微亲密些的照片,但也只是局限于南觉凑在越夫人身边耳语,并没有安娜期待中的拥吻或别的出格举动。
不过,照片若是用不同的角度拍摄入镜,那么看上去的效果也会大有不同。
潘婶用电脑处理后的照片看上去大有不同,一张张照片里看似真的是眼神暧昧,举止亲昵。
安娜非常期待越程俊收到这些照片后的表情。
潘婶又在键盘上敲打了一小会儿,笔记本电脑的荧屏上顿时出现了越家书房的画面,那是安娜装设的微型摄像头,看来越家人还没有发现摄像头的存在。
越程俊正站在窗台边打电话,他神情严肃地说:“朔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但是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是丑闻,对你今年的选举是非常有影响的”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些什么,让越程俊扯了扯嘴角,但他还是语气平静地回答“你消消气,既然把那个美国人抓回来了,那么就将他处理了吧,免得日后他不消停。”书房的门被打开,是衣着华贵鲜丽的越夫人,越程俊见是自己的妻子,便识相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朔原,做为你的表哥,我也是为了你好,趁着现在丑闻还没有传到全国各地,就快点退出选举吧。”说完,越程俊便挂上了电话,他见到了越夫人后神色就开始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刻意隐忍些什么。
他知道如今和越夫人生气只会僵持两个人之间原本就破裂的关系,做为丈夫,做为男人,他必须要更加有气度,成为那个更加有风度的一方。
越夫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里地开口问:“刚是朔原打来的电话么?你怎么告诉他要退出a城的选举呢,以后我们越家在政府必须得有靠山啊。”越程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带,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打算去竞选。
感觉这个时间段真的没法信任谁,所以放不下心还是决定自己去了。”
“呵,你进入政治圈的话,那么越氏集团的董事会不就更加要动荡了么?”越夫人对越程俊的提议嗤之以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越程俊这一次是下了秤砣铁了心。
越程俊竭尽所能避免和越夫人发生冲突,他改口转移话题说:“越飞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佣人说,他今天又没吃晚饭。”越夫人摇摇头,提起越飞,她的脸上终究是多了几分忧愁“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这孩子都多大年纪了还总让我操心。”听到越飞的名字,安娜的心也揪了起来,她明明很努力的不去想越飞,每一次提到越家时,大脑都会自动过滤掉越飞的名字,可是现在越夫人的话却让她内疚。
如果不是她那么狠心绝情的离开了越飞,那么越飞现在也不可能变成这副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快点斩断她和越飞之间的感情,日后彼此才不会受到更大或更多的伤害。
“还不是你硬要将anna那个小姑娘赶走么。”越程俊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安娜和越飞相处的时候,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看到过越飞那么幸福满足的神情。
“我这都是为了他好!”越夫人不满越程俊似是责怪的感叹“你现在是在怪我了么?anna一看就不老实,可疑的地方多着呢,我不也是怕我儿子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么!”越程俊心里讥讽越夫人就是越飞这一辈子的梦靥,但表面上去还是一副缓和地样子纠正越夫人:“越飞不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说到儿子,越程俊这才想起白天收到的一封匿名邮件,他拉下脸将自己从电脑中打印出来的照片扔在越夫人的脚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越飞,你看看你究竟对得起越飞不!”越夫人听得莫名其妙,她恼火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看见照片时还是不禁怔住:“这是”
“你啊你,好歹也注意点。
你是我的妻子,是越家的女主人,a城不可以知道这个丑闻。”越程俊缓缓走近越夫人,手掌附上越夫人圆滑的肩头,来互轻抚“南觉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你们走得那么近,会让有心人去拿去做文章”
“毕竟,那些外人不知道,南觉是你的儿子。”、(11鲜币)驱逐(上)chapter。
75南觉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天,他感受着大雨瓢泼打落在他皮肤上带来的冰凉,就如同他几近石化的心脏。
他好像真的感觉不到什么了,是否是麻木,他不知道。
如果,平日里为了越夫人的幸苦是心甘情愿,那么他现在被最敬仰的人背叛,应该只能称之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了别人。
今日里的早些时候,越家来了一位客人
白朔原怒气冲冲地走进越家豪宅,一进大门便破口大骂道:“南觉那个混小子死去哪里了?给我出来!”越夫人正在厨房里泡茶,听见家里来了人,她不悦地皱起那对修得精致完美的眉毛。
能够在她越家用这种语气态度说话,还将南觉当作仆人来使唤的人,除了白家最年轻的当家白朔原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南觉他出去帮我办事了,晚些才会回来。”越夫人冷淡又不失礼貌地开口,她捧着一杯茶,缓缓从厨房走入客厅,打量玄关口站着的白朔原。
白朔原如同平日里穿着一身卡其色的西装,已入中年,但平时脸上却总洋溢着年轻人有的意气风发。
可今天他脸色极差,那表情越夫人只能读出怒气,没有半点其他。
“我靠,那死小子呢?赶快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白朔原根本不卖越夫人任何情面,开口命令道。
越夫人本来就心气高傲,她怎么可能容忍白朔原这等嚣张跋扈的男人命令她?
越夫人转过身,不去看白朔原:“不知道你找南觉什么事,怎么那么着急?”听白朔原的口气,似乎是南觉哪里惹到了他,也不知道平时谨慎稳重的南觉究竟是做了什么让白朔原那么怒不可遏的事情?
白朔原将茶几上的水晶古董电话搬到越夫人的面前,他扣开自己的领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希望自己可以镇定,但却根本没有效果。
话一出口就是恶毒的诅咒:“你不知道么?南觉那死小子去报社揭露我做过手术的事情!他毁了我的政客生涯!我要让他下地狱!”a城有多少人知道,平日在大众面前一项大方礼貌又有激情的白朔原的真面目是如此呢?越夫人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根本不相信白朔原所言:“南觉为我家效力已经十年了,他就如同我越家的一份子。
你又是程俊的表弟,也就是我们自家人,南觉定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白朔原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我看不是吧,你说的对,南觉就是你们越家的走狗而已。”这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了,越夫人不禁皱眉,想要让白朔原噤声。
刚开口就听越程俊深沈的声音从客厅的另一边传来:“表弟,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你现在是在质疑我和你嫂子么?”
白朔原根本不顾越程俊的突然出面以及越夫人逐渐变冷的脸色,他亦正亦邪的风范在此时此刻诠释得完美:“我看,这一切就是表哥你和越夫人的计划吧?
a城上下都知道你们夫妇有多会算计,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针对我”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给我解释清楚!”越程俊走到越夫人身边朝白朔原叫道“什么叫我们算计你?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跑到我家来撒泼是想要干嘛?”白朔原将手中捧着的水晶电话狠狠砸在地上,他怒蹬着越氏夫妇回吼道:“不是你们叫南觉去报社透露我yīn茎手术的事儿么?你们早就清楚这等丑闻会毁了我的名声!表哥,我早就知道你觊觎a城政治界已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在拉拢赞助,想要进入a城政府了!”南觉怎么可能会做这等事情?越夫人觉得匪夷所思,这对南觉一点都没有好处,她也没有命令南觉做这些事儿,他是不可能随便针对白朔原的啊这一切,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古怪。
不等越夫人有时间为南觉开口争辩,越程俊便决定了要撇清和南觉的一切关系:“南觉只是我家的保镖,为我们处理打点生活上的一些事物而已。
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南觉若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会为表弟你讨回公道的。”
白朔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总算是对越程俊的回答稍微满意了些。
越氏夫妇一通电话召回了在外为越氏夫妇处理琐事的南觉。
四人表情各异的坐在越家宽敞豪华的客厅内,气氛诡异又古怪。
“南觉,你可有去报社泄露白表弟的手术消息?”越程俊冷冷地问南觉,心里对南觉的存在有了更多的芥蒂,他果然还是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年过去了,南觉总是出现在他的家里,提醒着他,自己的妻子,曾经和另一个男人有过孩子。
而就是他越程俊,亲手抢走了自己挚友的妻子,剥夺了南觉享受母爱的权利。
而那个傻男人却可以原谅他,然后再如同他一辈子一直在做的一般,保护越程俊,帮助越程俊。
“南觉没有。”南觉摇摇头,不理解为什么越氏夫妇和白朔原会想要坐下和他谈论此事。
他应该自称属下。
越程俊愤恨地想着,突然改变立场站在了白朔原那一边,他反问白朔原:“表弟,你对他这一说词怎么看?”
“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人渣!”白朔原嗤笑一声,回答:“我已经问了那杂志编辑,整个杂志社都可以证明是他南觉送来的资料。”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南觉盯着越夫人缓慢地说道。
他似乎在等待越夫人为他辩驳,因为她是他的母亲,他从十岁之后就不能再叫母亲的越夫人。
越夫人躲开南觉的视线,她无法在此时此刻帮助南觉,因为她不能够让白朔原觉得她在袒护南觉,那会让她和越程俊看上去有嫌疑的。
现在的越家还不可以和白家结仇,他们之间暗中进行过太多交易,每一个秘密,都可以让越家声名狼藉。
“事实如此,你怎还能狡辩?”越程俊冷声斜视南觉,他的高高在上就像是在提醒南觉,他在越家再久,他的身份永远都只可能是一个下人,一个跑腿,一个影子帮手。
一个是主,一个是仆。
奴性,似乎是他南觉与生俱来就应该学会要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