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顶天一愣,“国平……你说什么?”
鲍国平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落,有些崩溃的哭喊道:“哥,文成他死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保护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他死了,他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哥,都怪我,都怪我……”
鲍顶天看着激动的弟弟,本应出声安慰,可他心头只觉一阵轻松。翁文成死了,弟弟就不再有人格分裂,弟弟是正常人了,他只想说一句死的好!
这时医生、护士们都来了,想要给鲍国平检查,谁知鲍国平看到医生却异常抗拒,一边往后缩一边哽咽道:“我不要治病!我不要医生给我治病,是医生杀了文成,是苏医生杀了他,我对不起文成,我不要医生,你们走!”
医生取出镇定剂,沉声道:“病人状态很不稳定,怀疑有心理问题,最好立刻打一针镇定剂让他安静下来,不然他有可能伤到自己。”
鲍国平抱着头喊道:“我没有心理病,我不是精神病,不是……”
鲍顶天心里难受的厉害,又想到那个苏医生是苏雪云介绍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迁怒的将医生、护士都轰了出去,“我弟弟没病,他不打镇定剂,你们出去!”
医生、护士在走廊里看着紧闭的房门面面相觑,医生皱眉道,“我看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我会将情况报上去,待会儿把药拿给他就不用管了。”
护士点头应了,很快就帮忙领了药送回病房,谁知一打开病房就听鲍国平恐惧的哭道:“哥,文成他怎么会变成那样?他想强.奸娥姐,还想一刀一刀杀了娥姐……”
“啊!”护士吓得打翻了手中的托盘,惊到了鲍国平,鲍国平一下子躲到被子里瑟瑟发抖,气得鲍顶天出门大骂了护士一顿。他好不容易诱导着弟弟说出那天的事,竟被这护士打断了,鲍国平那么胆小,以后还能不能再让他开口都不知道。
护士在他骂到一半的时候就跑了,直接报了警,说这里有个病人有变态杀人的倾向,鲍国平的案子一直是重案组跟进的,所以程峰、莲蓬和阿兵哥很就赶了过来。听完护士的口供后,几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阿兵哥更是直接闯进病房对鲍国平质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害娥姐?”
鲍顶天挡在弟弟面前不悦道:“阿兵哥,你不要吓到我弟弟,那是翁文成要做的事,跟国平没关系,现在翁文成死了,国平以后就是正常的了,当然不会去害娥姐。”
阿兵哥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谁能保证?你?你弟弟不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差点害了人吗?”
鲍顶天语塞,瞪着阿兵哥说不出话来,阿兵哥沉声道:“娥姐救过我的命!任何想对娥姐不利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莲蓬皱眉道:“还有我,包大人,别说什么跟你弟弟没关系,他这不是知道吗?知道怎么能说没关系?现在你弟弟醒了可以让他做笔录了吧?”
鲍顶天站在那里分毫不让,“你们看不到我弟弟情况不好吗?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做笔录。”
鲍国平缩在被子里哽咽道:“哥,哥你们不要吵了,不要怪我哥,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阻止不了文成,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娥姐介绍了苏医生给文成,说苏医生是个大英雄,文成很期待,结果见了面苏医生就给文成治病,文成很痛苦,他害怕以后会消失,所以,所以他就想在消失之前杀了娥姐,他恨娥姐……我阻止不了他……”
程峰看了鲍顶天一眼,皱眉问了句,“那为什么要……奸杀?”
鲍国平声如蚊蚋的说道:“因为,因为娥姐水性杨花,跟陈sir、刘老板、阿兵哥还有程sir和我哥都暧昧不清,文成最恨水性杨花的女人了。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洗清娥姐的罪孽,没想到还没动手就遇到了苏医生,我真的不知道文成会变成这样,他明明那么好……”
莲蓬一下子捂住嘴,“我该不该庆幸男人的名单里没有我,拜托你是凭什么认定娥姐和他们暧昧不清的?我怎么不知道?等等!这样说来在苏医生治疗之前你就在计划杀娥姐了?!”
“不是我,不是我……”鲍国平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鲍顶天皱眉道:“莲蓬,所有的事都是我翁文成做的,跟我弟弟没关系!”
莲蓬耸了耸肩,“你弟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鲍国平的声音有些迷茫,“娥姐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对男人笑,那天,那天烧烤还跟男人喝酒,吃男人烤的东西,出事那天刘老板跟她表白了,可是陈sir愿意为了她死,她不是水性杨花吗……”
几人沉默了一下,程峰沉声道:“至少我知道娥姐很讨厌我,绝对不可能跟我暧昧不清。”
鲍顶天紧接着说道:“我和娥姐曾经大打出手,她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怎么可能暧昧不清?”
阿兵哥冷声道:“说到我那就更可笑了,娥姐救过我,我和我女朋友一起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敬杯酒都不行?那天烧烤大家都是一起吃一起玩的,凭这个指责娥姐未免太儿戏了吧?更何况娥姐单身,她有两个追求者才正常,她又没有跟谁走的特别近。”
鲍国平哭道:“我不知道……那天文成开车到学校跟踪娥姐,娥姐坐了刘老板的车,半路有事让她儿子走了,然后想叫计程车,刘老板拦住她一定要送她,他们好像在吵架,然后文成跟着刘老板的车去了偏僻的地方就撞上去,娥姐过来抢车,陈sir就追来了。后来,后来文成抓住刘老板,结果被娥姐救了人,文成就和娥姐不小心掉下了山坡,后来娥姐把他身上的炸弹扔掉,砰的一声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文成已经死了,他死了……”
莲蓬皱了皱眉,不解道:“你既然觉得控制不了他去杀人,那就是他占了你的身体对吧?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好吗?你哭什么?”
鲍顶天喝道:“够了!国平知道的已经全说了,他状态不好,到此为止吧!”
程峰比了个手势,叫他们一起出去,站在走廊里却一时无言,好半晌才开口道:“那天的事,再找陈sir他们对一下笔录就完整了,包大人,你弟弟他……是杀人未遂,一定会判的。”
鲍顶天蹲在地上抱着头烦躁的道:“那不是我弟弟,是翁文成,现在翁文成已经死了!而且翁文成也没有真的害人,我弟弟是无辜的。”
程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看法官怎么判吧。”
阿兵哥和莲蓬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明显是对他们很不满,鲍顶天不希望弟弟坐牢也就算了,程峰看待人格分裂也有些态度不明,真是事情不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就算这次没出大事,可苏雪云差一点就被奸杀了好吗?苏雪云和陈小生还住院伤了那么久,这些不可能当做没发生的!他们觉得跟这两人相处越来越难,观点上分歧太大,幸好重案组还有另一个组,也许他们可以申请一下调职。
他们走了之后,鲍顶天起身道:“不行,我要去找娥姐和陈sir求求情,只要他们肯原谅国平,法官一定会轻判的。程sir,国平真的是无辜的,你刚刚看到了,他也不想的,可是他阻止不了翁文成,人格分裂这种事没办法的,他是受害者!要不是我,他不会得这种病的,我不能让他有事。”
程峰想了想,点头道:“还是我陪你去吧,我怕你太冲动了会适得其反,这件事……娥姐他们也是受害者。”
鲍顶天抹了把脸答应了,两人立刻开始联系苏雪云和陈小生,直到联系上陈三元才知道他们去参加了慈善酒会。程峰劝鲍顶天等明天再去,但是鲍顶天等不及,他真的很害怕弟弟被关起来,他觉得都是他害了弟弟,现在鲍国平惶恐不安,他只希望能求得苏雪云和陈小生的原谅,让鲍国平能放松下来,不要再自责。
两人换了西装,赶到慈善酒会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场了,他们没有邀请函,便出示了警员证。招待人员将这件事报给了袁太太,袁太太不可能让人随便打扰贵客,但抽时间见了他们一面之后,听他们说都是苏雪云的同事,过来找她有点事,便同意让他们进去了,但必须非常低调,如果破坏了酒会,那警务署长就会收到投诉信。
程峰和鲍顶天进了大厅便呆在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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