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叶朔压着打。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连防御都是手忙脚乱。虽然他最擅长的是不要命式攻击,但当两方的实力差距过大时,他就算再怎么拼命,也挡不住对方的随手一击。
为什么会这样……罗帝星越战越绝望。一次落后,难道就永远落后了吗?他……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的……当初在七大门派比试会上,他还可以和对方拼得两败俱伤,但现在,对方却是随时随地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当初在天澜秘境,如果我稍稍认真一点,应该是可以杀了他的……为什么,我竟然放任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成长起来……
又是一刀狠狠从胸前划过,罗帝星急怒下抬手捏诀:“时间!”
时间凝固了,然而罗帝星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到对面的叶朔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接着,凝固的时间骤然破裂,叶朔的一刀已经砍到了眼前……
“时间和空间,向来都是强者为尊。以你那个水准的时间秘法,是冻结不了我的空间的。”
叶朔的神情越冷静,燃烧在他心头复仇的火焰也就越旺盛。每次只要一想到罗帝星,他就会同样想起师父的头颅在眼前落地的那一幕……这也令他长期被噩梦折磨。如今,再次见到这个弑师仇家,终于是让他有机会一雪前耻了!
对罗帝星,叶朔可说是恨之入骨。也因此他一早就和宫天影等人说好,这一战让他单打独斗。对于当时的场面,两人虽未亲见,却也完全可以想见叶朔的仇恨之深,此时自然没有人会和他争。
又战几个回合,叶朔越打越狠,罗帝星的防御则是越来越无力。现在笼罩着他的,已经不是战败的耻辱,而是一层死亡的恐惧了……
会死吗?不……我怎么能死……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这个小子手里……!
整场战斗中,罗帝星不断被逼得步步后退,一路退过了长长的广场。而现在在他身后是一堵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叶朔眼中火光大盛,这一刻他完全化作了一只嗜血的凶兽,即将手刃仇敌的畅快感令他热血沸腾,狠狠提起长刀,对着面前已经走到绝路的敌人狠狠劈下。
就是这一刀……结束吧!
师父,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
罗帝星眼中几度闪烁,望着漫天弥漫的刀光,他终是扬手一展,掌心中已经多出了一片古旧的符纸。
这还是阮石当初专程来破月派向他示警的时候留下的,那时他还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做落荒而逃的蠢事,认为他给自己这个东西是侮辱……却不成想,到头来,他竟然还要靠这个东西保命……
在刀光即将临体的瞬间,罗帝星咬牙切齿的将符纸狠狠捏碎……
环绕着他周身,立时旋开了一层空间乱流。而他的身形也在这阵错乱的光华中扭曲着,旋转着,彻底的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叶朔全力的一刀劈了个空,刀锋掠过空间乱流,重重的砸上了地面。着力处登时炸开一道数丈长的深沟,两侧遍布着一层层蛛网状的狭长裂纹,足见这一击力道之甚。
宫天影和司徒煜城远远看着,虽然他们份属同盟,此时却也不禁为叶朔爆发的恨意而暗暗心惊。
最终,叶朔一拳砸在了罗帝星消失处的墙壁上。低沉如受伤野兽般的闷吼,也在这一刻回响了起来。
***
不久后的碎星派。
“还要我们说什么?掌门已经撩挑子跑了,烂摊子就全丢给了我们这些底下人来背!”
“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阮石长老的灵魂奴仆,受契约所限,不可能说出他们父子的下落。”
“是啊!如果真让你们杀了阮石长老,我们也一样会死!”
“你们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我们受他灵魂操控,所行哪有自主,就算是曾经到玄天派杀人造孽,那也是他们逼着我们干的啊!”
望着面前这群七嘴八舌抱怨着的碎星派长老,司徒煜城淡淡开口道:“他们虽然不肯说,但那阮威父子还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投奔他们的后台去了。”
“洛家……”一个名字被叶朔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进入致远学院后,他对邑西国的各方家族,以及许多隐藏势力也有了充分的了解,其中就包括洛家。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阮石当初一手挑唆定天山脉分裂,这背后一定就是来自洛家的指使。也就是说,玄天派的灭门仇人,同样也要算上洛家一个。
作为黑市的上级,洛家的确是家大业大,而且他们在这邑西国称霸多年,背后一定还埋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暗手。即使叶朔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一统定天山脉,但对于洛家,他却是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到正式对他们动手的时候……
忍一忍吧。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朔现在已经不会为了一时冲动,就去打无准备之仗。不过这个仇,他绝对不会忘!
并且根据他最新的了解,洛家跟九幽殿似乎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应该算是他们的多重下辖之后的一个下辖小势力。虽然对九幽殿可说完全是微不足道,但能多铲除敌人的一点势力网,总也还是好的。
此前在破月派,叶朔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眼睁睁看着罗帝星在面前逃走,当时宫天影和司徒煜城都很担心他的状况,甚至主动提出替他在附近搜寻。
冲动之下,叶朔确实很想暂时抛开其他门派,先一心一意的去把这个大仇人找出来再说。但他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毕竟不知道那符纸的传送距离,邑西国的范围这么大,真要找一个人,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先把近在眼前的几个仇家解决了吧。至于罗帝星,叶朔就不相信以后都找不到他!
当几人来到碎星派的时候,叶朔就已经把精力都集中在了这里。看着他镇定的穿堂过室,询问着在场的长老,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放跑一个大仇家的不甘了。这份心理素质,即使是宫天影和司徒煜城都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