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跳到了他身后的佛朗里的拳头。
半空中擦出切割机切割钢铁时才具有的大篷火花,几近一团点燃的火焰。两人的武器和佛朗里的拳头同时被弹开。碰撞的声音犹如闷雷,卡西亚和骇的身体往后重重踏出数步远,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全部将木头地板踩碎,变成碎末。也幸而木质的柔软度,这才将身体上的力量完全卸下去后,也不过多伤及双腿的骨头。
卡西亚这时才看清楚了佛朗里手上戴着的东西,那是一副漆黑的钢铁手套。上面坑坑洼洼,满是暴力碰撞出来的痕迹。还有布满密密麻麻的粗糙尖锐的利刺,关节处由暗金色的弹性金属连接,没有留出来一点缝隙。但它不算完整,右手套被硬生生削掉了一块,露出佛朗里骨头狰狞凸起的手,卡西亚不久前的子弹就打在那上面,炸开一团碎肉。现在,那里已经在生长出新鲜的皮肤了。
“真是一件和手的武器。”骇从木板中抽出他陷进去的脚评价道,话音刚起,佛朗里又冲击了过去,
没一点缓冲的时间,他目光一凝,腰部上半截朝着一旁不自然扭动过去,躲过迅捷打过来的黑色流影。手杖剑在他手上转过一个圈,流光化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最后收束成为那柄刺剑变体时,已被骇反握在了手上。下一刻手杖剑的影子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它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佛朗里的眼睛。
“叮!”
清脆的声音让骇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很多,这种声音已经听得多了,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来。手杖剑抵在了佛朗里的眼睑上,不能再前进一点。骇看到佛朗里眼睛里出现的戏谑笑容。他不躲不闪,剑尖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皮肤被绷得很紧,没有一点血液流出来,下面可以看见一条条用机器扭起来的钢铁缆绳般的肌肉,它们是霉菌铺在佛朗里的身上,正在不停抽搐蠕动。那是大脑内部传送给它们的反射信号太过于频繁的原因。
骇这时充分展现了他身体易于常人的柔软性,躲开了佛朗里的攻击,这样的拳头,车厢内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得起。他的骨节似乎就是近乎三百六十度活动的铰链结构,一些常人,甚至是手术者也难以完成的身体扭曲动作,对他来已经是平常的事情。
同时,卡西亚也再度提着锻钢剑来到佛朗里身边,锋利的剑刃朝着他的脖子斩过去。佛朗里下意识伸出手臂来抵挡,但锻钢剑的闪光如山间的流水一样晃动,在空中划过尖锐的角度,贴着佛昂立伸过来的手臂前进,眨眼间逼近了他的脖子。
“嗡嗡、、、”车厢中响起了锻钢剑的颤音,一节布满缺口的碎裂剑尖也同时落地,插在木质地板上,没入半截进去。
佛朗里的脖子裂开一道缺口,皮肤下全部是扭和起来的断裂肌肉纤维条子,还有未被斩断的坚韧血管,上面只有一道剑刃划过的痕迹!那里被卡西亚一剑斩过,深度是计算好,标准按照着普通成人脖子中的骨头粗细来合计的。但是就结果来看,明显是错误的。锻钢剑碰到了他的骨头,从剑尖那里断开了一节。佛朗里正在增长中的不仅仅是龙类组织,还有他自身的骨头大小和硬度。或者说,他身体的成分已经被什么从头到尾更替了一遍。
一击不得手,卡西亚和骇立刻撤离佛朗里的近身。在他旁边太危险,那种似乎要灼烧起来的狂暴气息也在影响着他们身体里面的龙类组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