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不明所以,可见一思神色异常,而又再度回想何喜在马车上所言,便心泛忧虑,只觉有不详之感。他便问,“何大夫,太子妃可是……”
“二月公子无须多虑,乃是常事。”何喜微舒眉头,淡淡一笑,见卿月眉头锁得更紧,他便又道,“女子有孕,岂不是常事。”
有孕?!原是有孕!一思有了太子骨血,他日如喜得男丁,便可母贫子贵,她便有了靠山。卿月呐呐,思想忽的呆滞起来。
他该高兴,因为她即将有的幸福而高兴,可为何他只觉心下一沉,只有闷闷的沉痛?
他抬眸看向一思,心紧难受,疼痛异常。
原来还是会痛,只看着心爱之人“幸福”还会疼痛。原是这般的闷苦,听闻心爱之人有他人的骨血,原是如此的闷痛。原是他远远不及圣人,他根本无法做到只远远观望她幸福……
一思缓神抬眸,迎接的竟是卿月那双满满皆是忧虑的眼,郁郁的眼中隐约着淡淡的哀伤,看着只叫人心绪难平,心中波涛澎湃。
她心中莫名酸楚,忽然不敢正视他的眼,她仓皇撇开眼去,对着何喜说,“何大夫,一思微懂一点医书,孕妇适量献血,只需及时食补便无碍,凌大人大病初愈不易大量供血……”
“卿月可以!”卿月急切抢道,将袖子撩起直说,“都用我的……”他又看了眼一思,满含情意,又轻言,“太子……乃卿月发小,为之献血实属因该。太子妃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何喜眼珠在俩人中流转,扯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来,道,“人终究要救,先用二月公子的,二月公子一番情意,何喜怎可视而不见,哈哈。”说着他便忙碌起来,边忙碌边又叹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生着才能相许,死了相许有何用处,这太子……不晓得该如何说他,说他痴还是该说他笨!竟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他顿了顿,看着昏迷的淳于曦又道,“哪有如此轻视自己身子的人,为了一个女子,为了一个情字,值得吗?”
卿月闻言先是一震。他岂能听不出何喜之意。
“生着才能相许,死了相许有何用处”那一句岂止是说出云,何喜怕是看出他对一思的情意,在提醒他。提醒他把握生的时机,实实在在的握住一思,而不是虚幻的许下来生。今生今世才是真,如此简单道理他岂可不知,只是……即便是痛的,他依旧不能抛开一切,他不能只追寻自己幸福而抛开所有的一切……
他心中凄苦,而面上却只得淡然,他淡淡相问,“何大夫,何出此言?”
何喜适时提醒了他,让他觉得出云此次被袭击仿佛大有文章。
适才早朝时,有人匆匆来报,说太子殿下回京,却在入城之时受袭被刺,情况危急。
皇帝大为震惊,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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