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淳于曦恍如回到了那时,他坐在大蓝梁城最有名的茗香楼上,看着大蓝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队游街而过,远远的隐约得见厚重的棉质帘子被人掀起,露出一方国色天香来。
只那么一见,就那么惊鸿一瞥,他甚至未来得及看清女子五官到底是如何的精美。只是那微微含笑的霞姿月韵却深深的印在脑海,即便他对她的五官是如此的含糊不清,可那屡笑意带给他的震撼却是深刻的如同烙印。
就如同此刻,仿佛心腔里徒然进驻了慈云寺的那口大钟,当当当的不停鸣响着,制造着余音绕梁般的回音,似咒,紧紧的缠着他,鼓动着他的心难以平静,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又仿佛思绪被瞬间抽空,空空如也只留得那抹绝色之姿来。仿佛世间只有她和他,仿佛眼里也只容得下她……
“小的,叩见太子殿下。”风芽隐约含笑,适时低头叩拜。
仿佛来自外太空的声响终究拉回了淳于曦的思绪。
他这才缓过神来,稍稍安抚那不平的心境,冷言冷语道,“出去!”
风芽一愣犹豫,眼波不由的瞥向一思。
一思一震,淳于曦的突然造访令她心中的恐惧因子不约而同的一并冒出,似蠕虫慢慢啃食她的冷静。她紧握着帕子,微微点头示意。
该来的,如何也躲不过去。
风芽领命,这才犹豫不决依依不舍的离开房间。
一思未动,依旧紧握着帕子直直的站在窗前,柔和的月儿和着暖色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映出她全部的美颜来。淳于曦这才看清眼前那美得无语形容的脸面来。
无可非议,她美得只觉方有天上有,那眼、那鼻、那唇、那肤质,每一件仿佛都是天神的神来之笔,精细完美得令人咋舌。那样的容姿比他的羽儿美上千千万万倍,那美眸中的冰冷也极其的像他的羽儿,那股倔强更是胜似羽儿。他看得又一次恍惚,心不由自主的起伏不定,仿佛是失控的野马,狂奔于广阔的草原,激烈的、刺激的,又极其难以控制。
他极不喜欢如此的感觉,他不喜欢如此不受控制的自己,就如那夜,他也不受控制,所以她要了羽儿的清白,在她极力的反抗和抗拒下,他硬生生的要了她的清白。
心底猛然抽痛,他的羽儿是如此冰清玉洁的,是他毁了她的纯洁。可眼前的女子,她只是个残花败柳,她如何美丽如何像也终究不是他的羽儿,终究比不上羽儿的一根毛发。
眼前的这个女子水性杨花似花街女子,她的心底指不定装着多少个男人!她的身子指不定被多少个男子染指。
也许是皇子溪,或是蓝逸武,更或是十一弟、卿月,还有那个被她刺得差点送命却依旧保护她的淳于哲。
他的眼蓦地放出凌厉而冰冷的光来。
想着父皇紧急召他入宫,竟是为刺杀淳于哲一事。他南秦大皇子被人无声无息刺伤,所有拥护大皇子的大臣竟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他。只因大皇子乃长子,在皇帝病弱之时回京,唯一威胁到的只有他这个次子太子。而最大的原因还在于淳于哲倒下的地方竟是他太子妃的居所。
当所有不利的矛头指向淳于曦,当皇帝大怒要将太子妃关押刑部大牢时,淳于哲竟拖着病体前来解释,直道是一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刺伤于他,和太子妃全无干系。
淳于曦这才接着他的话,说那带银质面具的男子便是八年前落网的冷家余孽,冷知寒。此次前来定是为挑拨离间,挑起内乱而来。
如此解释,皇帝才将信将疑的将事态压下,那些愤怒得直嚷着要严惩凶手的大臣才得以平息心中的愤恨,自此不予追究此事。
当时的淳于曦并不知晓淳于哲所说非实。想那冷知寒极有可能如此行事。只是出了宫,才得知刺伤哲王之人竟然就是他那聪明贤惠的太子妃。
不知怎的,听闻暗士禀报如此真相时,他心底竟有抑制不住的怒焰,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口,震得浑身怒气沸腾。
真是想不到,他布下渔网,本是想捕获冷知寒,不想还能有此收获,他的太子妃——贤惠淑德的太子妃,竟是真真实实的大蓝细作。回想她今日一系列的举动,分明就是刺杀淳于哲嫁祸于他,引起南秦内乱,让大蓝无后顾之忧。所以她会同冷知寒一起逃离慈云寺,一起回大蓝。
难怪作为女子的她对他的盛怒能如此淡定,对他亦能如此冷淡,毫无女子该有的娇羞。她来南秦,只为要他的命,要他南秦乱成一团!她竟敢如此待他!他竟又娶了一名如此待他的太子妃!
他绝非善类,她给予他的痛他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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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昨日生成出了问题,门是更新的哇,呜呜……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