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淳于哲倒下后,一思便一直处于慌乱中。如今虽已随秦葬离开了慈云寺,马车疾飞,那惊恐的一幕却依然留于心中,仍心有余悸。
一思紧紧的搂着月儿,心喘喘不安。为淳于哲的生死感到不安,为如此祸事感到不安,为秦葬的突然而来更觉不安。
她清晰记得,在上台寺的那夜,淳于哲明明是有武艺的,在解救与她时,曾和前一人打斗,只用三两招便打得那壮汉落荒而逃。可在面对她的攻击,他竟毫无反抗,甚至反应失常。习武之人对于危险即便是不经意的,也会有本能的反应,他却是像是故意要受她一刀般,全无反应。
“我们来打赌,你会爱上本王。”一思忽然想起那夜他调侃似的话语。心中不免一动,难不成,他竟是如此痴狂的男子,为让她解恨而任她行刺?她又想起他倒下前那一抹满足的笑意,更觉身心一震。
思绪莫名烦乱。她眉心紧锁,忽觉车厢内极具憋闷,呼吸不畅。她便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只见秦葬正甩鞭驾车疾奔,不时高吼,“驾!”
他身形修长,单薄黑衣裹身,更觉瘦长,也更添神秘,仿佛是魅,,有如他这个人,神秘而诡异。他的出现及时,可在一思心里却是及时得如同刻意安排,仿佛他一直未走,就留在慈云寺,眼观一切,等待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
他虽是皇叔的谋士,也如同皇叔手足,也许在皇叔眼底他是明明白白的人,而在其余人眼中,秦葬就如同是一个谜,身世是迷,经历是迷,就连他的面目都是迷。
小时候她就曾好奇的问,“为何秦先生要以面具示人?整日带着面具,不绝累赘么?”
他只轻笑,戏道,“不得示人,焉能示之。”
一思越加好奇,便又问,“那要有人,偏要视秦先生之容颜呢?”
他却冷笑回曰,“见秦葬者葬也。”一思当时只觉得他是在诓骗小孩,就是不想让她看,更觉得他奇怪,要不是绝顶的美色,要不就绝顶的丑陋,要不然何以难以示人?现在想来,却隐约觉得是另有玄机。
他对青岚之事的反应,他夜探太子府会见青岚,他又在此出现。秦葬,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秦先生。”一思叫他,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慈云寺?”
“公主莫要多疑,回了军营,秦葬自然会细说详情。”
一思并不打算罢休,又问道,“一思只想知道,前太子府偏院之人,是否是先生。”
秦葬转头,凌厉的眼中透着阴冷,他承认,“正是在下。只是葬还是那句话,有些好奇,公主要不得。”他看了看一思,转头,又说,“暂且还未出都城,公主还是蒙上面比较妥当,淳于曦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淳于曦出现的地方二月也必然出现,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一思大惊,秦葬话中有话,明明在隐射她对二月的特殊感觉,只是他又如何得知?难道在驿站之时,她的一举一动皆全尽在他的眼底?
一思忽然觉得秦葬也极其的可怕,聪明得可怕。只是一思还是照着他的意思蒙上了面纱。
“小姨,我们这是要去何地?”月儿忽然抱紧一思,好奇的问。
她回以轻柔一笑,柔声道,“去见小姨的皇叔。”
“在何地?”
秦葬在外回道,“就在前方,拐弯就到。”他含笑,轻柔回之,语气中数不尽的温柔体贴。
一思更觉惊奇,秦葬说话似真似假,时冷时热,却从未有过如此温柔一面。他又承认与青岚有关,难不成,月儿生父就是……秦葬?!
一思被自己的狂想吓得不轻,而她不知转弯过后会更加的令人咋舌,场面越加的惊悚不定。
马车转弯便就停下,皇叔远远就在此等候,可一思才下马车,还未来得急走近皇叔,山那边就来了一群人马,马儿飞驰,尘土飞扬,声势极其浩大。
尘土飞扬中,有人高声大喝,“皇叔离京,怎不等侄女婿相送啊!”
来人竟是,淳于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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