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思细想,此二人都有一共同点,便是都不会得到淳于曦再次青睐。洪姑娘嚣张跋扈不成气候,那日淳于曦来偏院连瞥都没瞥她一眼。而青岚疯了淳于曦不但不救治,连青岚所生之女都可以忽略,可想他对青岚有多薄情寡义。
在大蓝时,一思就听闻,有人戏说,如若淳于曦心情不好想一个时辰杀一个侍寝,足足可杀上数月。当然这不排除有夸张的成分,但也着实说明了淳于曦染指的女人多如牛毛。
而这太子府里的女人,甚至太子府外想进来的女人,就为着这么一个不懂爱为何物,视女人如衣物的男人勾心斗角,自相残杀,怎不叫人心痛。
如此话题委实伤怀,一思便扯开话题,“奶娘,你家小姐是学医的么?”她发现,青岚的藏书里大部分皆为医书。
“小姐从小爱书,自二公子得了重病后便开始看医书自学医术,小姐聪慧,一两年就小有成就。只可惜,医术再高,终究医不好自己……”奶娘说来伤感,不时望向坐在窗前,遥望窗外痴痴呆呆的叶青岚,两眼顿时模糊朦胧起来。
一思随手抽了一本书籍,暗叹,世间只有痴情女,难得偶见衷情郎。青岚为了淳于曦(淳于曦排行老二,为立太子时人称二公子)饱读医书,而最终却落得被其逼疯丢弃的下场。
一思不免又伤怀起来,见奶娘眼神迷离略带忧苦,便又扯开了话题,“想必风芽用的金疮药也出自姐姐之手吧?那药效果极好。”
奶娘听闻一思夸奖自家小姐,便又来了精神,“是出自小姐之手,儿时二公子体弱,经常有个磕磕碰碰的,小姐就研制了效果极好的金疮药。二公子对食物过敏,每食蜜望便发红疹,唇肿如肠,严重时,整个脸庞都能肿大上一圈,小姐就研制了娘娘用的那桃花冰膏。效果也是极佳的。”
一思抬手,抚脸,隔着面纱抚上唇片,那桃花冰膏确实有效,半月未见消肿的唇,抹了两日便逐渐恢复如初,红斑散去。
一思又叹,惋惜如此心细多情的女子,却所托非人。对淳于曦又多了几分厌恶与鄙夷。一思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翻箱倒柜的月儿给打断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娘娘,你看……月儿找到了!”月儿兴高采烈,举着一张皱皱的画纸飞奔而来。
一思不解,笑着迎了上去,问,“这是何物。”
“仙女姐姐的画啊,娘亲画的。你看……”月儿咧着嘴,把图纸递给一思。
画纸破皱,仿佛被人用力揉捏过,又有人整理抚平过。一思疑惑,看着画纸,心莫名一怔,犹豫片刻,接过画纸,慢慢翻开,观看,尽是惊愕呆愣。
画上女子中长发,披肩垂下。她眉黛如画,杏眼如星月,唇如红樱,娇艳欲滴,数不尽的清纯美丽。她歪头摆着V字胜利手势,笑得好不灿烂,仿佛所有人都会为此笑容而折服。所为奇装异服,竟是大嘴猴的T恤外加牛仔热裤。
这画,分明就是一思二十一世纪时拍的生活照!还是贺修最珍爱的那张,放在皮夹里好几年的那张照片!
怎会在此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