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修!?一思看着那人,惊愣,手脚虚软,胸口莫名起伏,鼓鼓的、满满的,皆是酸楚。
那眼,那鼻,那唇,那脸,那神韵,哪一件都与贺修如出一辙。
“执子之手与之携老。”耳边又回旋起贺修在梦里说的那句话来。那样深情的话语,那样真切,却只是梦……只能是梦……一思蓦地眼角发热,隐约着觉得疼。
“妙解!殿下果真取得大蓝一宝!”恍惚间,那人走了出来,含笑淡道。
紧跟着,所有的人都随之附和了起来,拍手叫好。
“妙哉……妙哉……”
“二月公子说得有理,妙哉……”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顿时水月阁内哗然一片。
淳于曦虽心有不甘,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又得了台阶下,便也强装欢颜哈哈大笑起来。
他搂上一思,紧紧的搂着,压低嗓子,咬牙切齿的说,“爱妃果然不同凡响啊!今夜,是否还准备着更大的惊喜带给为夫?”
一思恍惚,原是二月公子,他不是贺修,是二月……她只觉得疼,心疼,被淳于曦抓着的臂膀更疼。她从猛烈的疼痛中惊醒,顿觉清朗,明目了几分。她轻笑,回道,“殿下需要何等的惊喜?一思奉陪就是。殿下尊贵之躯,一诺千金,一思岂有不从之理。”
话出,手臂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思转头冷眼看淳于曦。
一思从未认真看过淳于曦,不可否认此人长着一张无人能及的俊脸,无论面上哪一个器件,都是极品中的佳作,仿佛是按着严格计算得出的最恰当的黄金比例制造出的完美艺术品般,俊俏的无懈可击。如果说贺修的俊是儒雅,皇子溪的俊是春日,皇叔的俊是淡然,那么他的俊便是邪魅,霸道又冷酷的邪魅。
他此时依旧挂着邪肆的笑容,扬起剑眉,眼眯成丝只露出一点更幽深的黑暗来,仿佛是茫茫宇宙中嗜人于无形中的黑洞,可怕而神秘。
一思只觉脊背发寒,禁不住双手虚软,她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锦帕,紧紧的,仿佛是拽着唯一生还的希望般,牢牢的、死命不放……
淳于曦带着一行人又回了厅堂,命人在他身边为一思置了餐台,命她坐下作陪。
一思惶恐,她深知风潮古都的恶习,女子小而男子大,男子居高位,女子只可伏低位,自古以来即便皇后都没有与男子并排而坐一齐宴客的道理。
淳于曦又不安好心,把她往是非的风口浪尖上推。
一思握紧锦帕,暗自犯愁,犹豫着该如何应对。
思考间,淳于曦不给她时间,阴笑着催促她,“爱妃,何故不入席?皇叔择日就要回大蓝,你怎说也要好好款待一番。”
一思暗咬牙关,浅扫一眼淳于曦,又转头看了一眼皇叔。
眼波涉及皇叔身后站着的面具人,那犀利阴霾的眼令人过目不忘。那是皇叔的谋士,秦葬。
秦葬通音律,吹得一手好萧。皇叔喜歌舞,来飘羚院时母妃都会精心打扮一番,为皇叔跳上一曲,而每次都是秦葬充当乐师之职。
一思轻笑,计上心来,她对着淳于曦轻柔道,“在大蓝时,皇叔就喜一思舞曲。皇叔即日归去,一思远在南秦,一思为皇叔舞曲的机会便少之又少。今日有幸,一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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