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地被展露出来。
那样的她,将来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和贬低耻笑。
一想到那个后果,她就不寒而栗。
但除了这个之外,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还能拿朴政赫怎么办呢?
真的杀了他?
她连杀鸡都不敢,更不要说杀人了。
于是情况就到了两难的境地,让她无从选择。
明明对朴政赫恨之入骨,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么悲伤而无奈的情况,她除了装作昏迷,无颜面对之外,已经无力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晕倒了,那个可恶的混蛋肯定会趁机逃之夭夭,不敢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朴政赫不但没跑,相反还紧张地冲了过来,对她嘘寒问暖。
见她没有回应,还将她抱到了床上。
当她被朴政赫孔武有力的手臂托起来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种找到依靠的充实感。
这一次,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的。和昨天晚上醉醺醺、一无所知的时候完全不同。
这之后,朴政赫竟然还以为她是生病发烧了,居然找来了酒精和纸条,用心地帮她降温。
特别是当朴政赫的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上,从头到脚,孙艺珍都被颤栗和悸动所侵袭。
多么久违的感觉啊,好像小时候生病,被爸爸悉心照顾一样。
可惜自从出道之后,远离了家乡,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解决。
她一个纤弱的女子,孤独地生活在首尔。
万家灯火的灿烂里,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孤独。
繁华的都市遮住了人们看清世界的眼睛,以至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快速而迷离,难以长长久久。
前后几段感情,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这大都市流动的灯火给带走了。
已经记不清多久了,自己曾被这样的照顾过。
有那么一瞬间,孙艺珍居然渴望这只大手不要离开,好继续给自己那种温暖的关怀。
清凉的酒水粘到额头的皮肤上,很快就产生了作用。
大量的燥热被吸走之后,孙艺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但这个时候,饥肠辘辘的肚子就不争气了,一下子将她的窘迫全都暴露出来了。
而那个侵犯了自己的可恶家伙,居然很在意地跑了出去。
难道
他是去做饭吗?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知道厨房是什么样子吗?
做出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啊?
悄悄地看着男人冲出去的背影,孙艺珍幽幽一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了。
朴政赫可不知道自己被一个演技精湛的女人给瞒住了,火急火燎地跑到厨房里,仔细地翻找起来。
孙艺珍还在“昏迷”当中,硬质的食物显然是吞咽不下去的。
他便想着找到大米,给她熬点粥,补补身体。
大米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甚至还找到了一些南瓜干、红豆之类,正好可以做一道南瓜粥出来。
朴政赫做饭的手艺很棒,只有了十多分钟,一碗南瓜粥就新鲜出炉了。
他小心地端着米粥回到卧室,见孙艺珍还在“昏迷”的状态,稍微安心了一些。
轻轻地坐在床头,看着憔悴的女人,心里歉意更甚。
端过小碗,用勺子悉心地舀出来少许,吹凉了点,然后凑到了孙艺珍的唇边。
因为是给她吃的,所以朴政赫做的很稀,方便米粒顺着肠道进入胃中。
孙艺珍有心不吃,奈何朴政赫的手艺太好。
米粥凑到嘴边,令人贪婪的香味就扑进了鼻子里,比他的强暴还让人无法拒绝。
愁苦的自尊最终屈服于不争气的肚子,她微微地张开一条唇缝,让米粥流了进来。
香甜绵软的米粥很快滑入食道,一下子就让五脏六腑鲜活了起来。
看不出来,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
一丁点的米粥哪里够啊,孙艺珍的樱唇张开的更大了。
朴政赫并不知道她是贪吃,还以为她的身体虚弱,所以需要食物的补充的。
于是一勺接一勺,后面又出去续了一碗,全都给孙艺珍喂了下去。
眼见着孙艺珍呼吸平稳,不复之前的菜色,他总算是放心下来,稍微弥补了负罪感。
轻轻地放下碗,他就准备回去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等着她的宣判。
如果她选择告发的话,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经历这一场闹剧,朴政赫突然变得豁达起来。
他明白了自己的作为给一个女人造成了多么大的痛苦。
作为一个罪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如此,还要回去整理一下。
总不能留下很多事没有处理,给哥哥、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影响。
他刚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的时候,手腕猛地一紧。
低头去看,一只纤纤素手正紧紧地抓着,是那么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