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似乎是蓄意地,对方不断地刺激着那覆在重重茎皮下的易感点,持续地搓揉,重复地点压,那恰到适处的力道,时快时慢的交错速度,同样身为男性的对方深知分寸的拿捏。微妙的体感,正绵续不断地攀高中。
随着对方手中茎身的不住涨大,他脸颊上的泛潮也跟着不断地加深。
“住、呜住手!”喘声的哀鸣。
生生地把出口的呻吟压成闷哼,他竭力抑下体内奔腾的欲望,但与自己的理智相驰而背地,抽乱的气息中却隐约透露出希冀解放的强烈渴念。
彷佛看透了他的内心,那淫靡的指尖更加狂肆地放动着。
忍耐的极限,悸动的顶点,再也承受不住地,他将白浊的液体爆发在对方掌心。
一剎那的快感过后,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的瞬间,包围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羞愧与耻辱,还有对方那谑意的神色。
“这么寂寞的身体,是在等着我吗?”
吹气似的耳语。那轻轻敛动的眸底,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扩散着。
羞愤的红晕浮上脸颊,连耳根子都忍不住发热起来,他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冷艳的脸上,若意的微笑依旧。伊藤望着那双怒光闪动的倔强瞳眸,近乎着迷地。
喜欢男人那样的表情。
喘息连连着,虽愤恨但无助,只能在牢笼里挣扎嚎叫的野兽。那虚张声势的脸孔下隐藏的畏惧总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紊乱呼息还未止缓的同时,脱力的下半身被大大地撑开,黏稠的精液被涂抹在密洞的四周。
无法抵抗,魁七只能用力地咬住微颤的嘴唇。对方挺进的瞬间里,不禁扭曲的脸孔,开始破碎的自己。
灼热的硬物动作缓慢地顶进,被迫开展的肢体,强制扩张的窄里,无尽的疼痛不断冒涌而出,虽然不似以往的霸力,但那撕裂的痛感依旧。
簌抖着弓起腰的他,满身都是被逼出的淋漓痛汗,但那在额角滑落的透明液体,却有着咸苦的涩味。
完全进入的霎时,伊藤满意地微笑起来。那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内膜,一如往常,柔软而炽热,久违的悸动再度在他体内复苏,那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充实感。
他抬眼,男人也正看着他。那与体内同样燃着热焰的眼睛狠瞪了一下之后,又闪着痛苦的神色低垂下去。正不住颤抖的眼睫上轻轻凝着晶莹水滴,乍看之下竟有股说不出的风艳。
开始律动的同时,他感觉男人的身体明显地痛缩了下。
一边摆扭着腰部,和下身那侵略性的动作不相符地,伊藤亲吻着男人的脸孔,从痉挛的眼睑,热肿的耳垂,到抽搐的嘴角,轻轻地,柔柔地,彷佛在呵护着心爱的物品一般,他几近贪婪地舔吮着男人脸上深色的伤疤。
欲动的夜晚,幕正拉开。
激烈的媾交过后,魁七疲累地趴伏在木织榻上,裸身上盖着宽大的羽织外挂。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暖和的外挂中飘散出一股清冷异香。
睁着乏力的眼,他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身影。
雪止的室外,银白的月光如瀑流泄,映照在端坐在廊阶的男人身上,光影交错的瞬间,创造出一迷离若幻的景致。
他默默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为什么带他来日本?
寂静中,似乎有个无声的问句正发出。
自己不能理解的疑惑,或许也是自己不愿理解的疑惑。冰冷的夜里,那说不出口的疑句,却毫无理由地,从遗忘的意识角落里被重新挖掘出来。
冷漠如昔的身影,背对的男人没有回答,总是这样,没有交流的彼此,注定冰冷地错开,永际的命运不会被更改。
一度火热起来的身体逐渐冷却,下肢传来阵阵抽疼,沉息在躯内深处的昏痛感也跟着泛动起来。
疲乏的眼缓缓阖上,在那股冷香的围绕下,他再次沉入幽深的自我世界中。
一际的穹天里,冷月高挂。
那阵阵寒冽的白光,挟着刀锋般的凌利,冰冷而利落地切割着黑夜的幕帷,在沉深大地中斩出一条银白月华。
清冷的光带中,庭院里景影交错,四处堆乱的盈雪漾着白皑,处处映射辉动。那淡淡的银色在闇夜里发出一股傲然的优雅气息。
全身沐浴在清澈的月光中,沉静坐着的伊藤,那浑然天成的冰冷气质表露无遗。
无垠的外界,寂静悄声。
──为什么要带男人回国?
彷佛有个声音在问着。
问着自己的奇异坚持,问着自己的无由固执。不断被重复的问题,不断被提出的质疑,已熟悉到不能再为的惑问,却不断地没有答案。那或许因为是自己不愿意说出的答案。
深庭的远处,几片絮动的雪花正轻轻飘落,错过众合时间的它们,看起来不禁带着几分的寂寥落寞。
平稳的呼息从身后微弱地传来,他默默谛听着那令人心安的异感。
此时此刻里,低贱肮脏的支那强盗,发泄性欲的次代替品,这些标刻在男人身上的印记,似乎都已经变得不重要。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只有男人的存在,只有那冒着热气的体温,倔倔生动的眼瞳,彷佛才是被在乎的一切真实。
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
在那莫名的、难以解释的执着里,伊藤慢慢地阖上眼。
侧际一方,若水流泻的月色漫生似围。带着欲言又止的自矜,那轻轻洒落一地的银碎袭纱,依旧如常,静静地漾出灿白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