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么?”一直隐藏了这样久……卫琅真是不简单啊,直到……她见到了卓凡,那个她心里真真牵挂的人,才有所表露么?“她恐怕,对卓凡有别样的感情呢。”
“什么?”寻春完全不敢置信,却又不会怀疑绿华所言,只是将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
“呵呵,我早该发现了啊……她竟然有那样的念头。”不,不可以,她绝不可以再留于此处……那日夜里,卓凡自西兹归来,她竟然敢隔墙偷听他们谈话。而且……她看着卓凡的眼神,是那般热烈赤诚,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以卫琅的性子,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
绿华叹了一口气,自己当初将她收留在天舞宫,是做错了吗?想了想,又说,“寻春,昨日里你去内务局的掌局大人那里,可有消息?”
“掌局大人说,近些日子,会遣一批宫女出宫,或者是送给旁的官员大臣。”
“那么,去给掌局大人说说,将卫琅送出宫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记住,要替她寻个好去处。”
“寻春明白。”
两人别无它话,又闲聊了一会,方才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卫琅推门而入,脸上笑意明岚,如同雪山之巅上反射出来的阳光。手里托着内务府方才送来的布料,“娘娘,今日里的绸缎倒是好,织纺又细密,针脚又巧……这样的料子,最适合娘娘了。”
寻春接过来一看,便笑道,“果真如此呢,娘娘,您不是有件雪色的披风么?配着这个绛紫的颜色,倒是高贵又雅致。”
绿华静静瞧着卫琅的脸色,道,“我哪里穿着这样艳丽的色彩,况且花朵又繁复……还是给你吧,去做个纱复裙倒是极好的,最好啊,腰上能配朵绢花。”
“娘娘……这怎么行?”卫琅吃了一惊,说,“这本来就是内务府送来给娘娘的,卫琅可承不起。”
绿华带了微微一丝嗔意,将面料再次塞到她的手中,“拿去,我说给你,那么,你就是承得起的。”
卫琅面色一红,将东西收下,又低下头行礼,“多谢娘娘厚意。”
当下又转身出去,将那绛色的绸缎拾掇好,掩上门,嘴角突然显出冷冷的笑意。看来……绿妃发现得,比她想象当中要早啊,居然要将她送出宫么?然而,她卫琅到这个地步,还怕什么呢?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第二日,行事小心谨慎的绿华又去内务局掌局大人那里,查询了出宫宫女的名单,直到将卫琅的去处、出宫时间完全确定下来,这件事情才算是最终敲定。
这日清晨,卫琅正沿着左阳苑采集海棠花瓣上的露珠,突然见着福公公面色焦急地走过来。当下上前去,轻轻笑道,“福公公,大清早的走这样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吧?”
福公公闻言驻足,一见是绿华身边的卫琅,少不得停下来答道,“可不是么,皇上昨儿个夜里便有些不好,早上更是脸色煞白,体温极高,食欲也不好,我得赶快去御医局请个医生来。”
卫琅同样露出焦急的神色,“那可怎么是好?听说这些天里孝宁太妃的身体亦不大好,最负盛名的陈太医恐怕在那里应诊呢!”
“是么?”福公公皱眉,“这可怎么办……孤月观可是在宸华城的最北方,以我这腿脚,走过去还不误了大事?”
“是啊……”卫琅将手中的玉瓶收好,在一旁应和道。
“依我看啊,还是去寻个年轻些的内监,赶快去孤月观将陈太医叫回来!”
“那也是个费时的事儿啊……福公公,皇上应该不是什么重疾,卫琅入宫前祖祖辈辈都是大夫,耳濡目染之下亦学得了几分。可否在一边让侍卫去请着大夫,一边让卫琅去给皇上看看……若是卫琅医好了,方好不耽误着早朝。即便是未能诊出病情来,亦不会耽误了陈太医替皇上治疾。”
“这样么?”福公公上下打量了卫琅一眼,眼中有疑惑之色。
“福公公,这龙体一事,关乎社稷,卫琅亦是有了几分把握才敢出此语的。否则,定然不敢造次。”卫琅见着福公公的面色,又加重了语气说道。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说着,又回首,指了一个就近巡逻的侍卫,遣他去请陈太医。而福公公自已,便带了卫琅入端木龙庭寝宫,去查探皇上病情。
端木龙庭依旧半卧在榻间,脸色极是憔悴,颊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见着二人进来,亦无任何反应,只怕是睡着了。
福公公将动作放得轻了些,低低嘱咐着卫琅各样的注意之处,才让她去替皇上把脉。
又过了一会儿,卫琅走出来,福公公守在门口,问道,“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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