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兹?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绿华一闻着卓凡将远行的消息,整个脸上都是讶色。
“是啊……临时的决定,会对我的计划有莫大的帮助。所以,此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绿华微微一皱眉头,“皇上那里怎么说?”
“就说是去西兹寻找良医,治灵夕之疾,还有我的眼睛。其实……皇兄知道西兹国的医术相较于中原,并无突出之处,所以,他会很放心。”卓凡定定地说道,又问,“你在绣什么?”
光影里,那个披着一袭青丝,穿针引线绣着一样东西的女子说道,“荷包。”
“是给我的么?”卓凡来了兴致,睁大了眼睛,仿似要将眼前的东西看清楚。
绿华叹,“要不你以为我绣给谁的?”
卓凡道,“是啊……早该绣样东西给我了,你在锦绣局里的时候,给那样多的人做过衣服饰物,唯独没有我的。”
绿华怔了怔,又抬起头来,手中的动作却一丝也未停,“是啊,这不连夜赶工,做了给你么,你可一定要带着它去西兹。”
“哦……”卓凡半靠着桌子,倚着沿挑眉,笑语,“那么里面一定装着极是重要的东西吧?”
“是啊……里面装着一颗心呢!”绿华闻着他此言,不假思索地接口而道。
卓凡会意,满是期待的表情,朗朗然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必当每天将它绑在腰间,贴肉存着。”
绿华一时间无言,顿了一会,又说,“西兹国新王方方执政,只怕不太平,你这样子去,真是叫人担心呐。”
卓凡沉默了片刻,耳间闻着身边毕毕剥剥的火焰声,身子轻轻一动,“宸会的人都已经打点好了,不必忧心。”
“那个新君城府颇深,连登基执政都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虽说一直以来深居后宫,可是军国大事,总会或多或少地自端木龙庭、抑或是卓凡嘴中闻着一些。更加上读史通志,对这些政史之道倒算得上触类旁通。“他真的有可能借兵吗?”
“嗯……”卓凡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无论他是否愿意,我都一定要想办法,叫他答应。更何况,即便他铁为肌钢为骨,好歹也是一个人啊,总会有弱点。”
绿华恍然说道,“提到弱点,我倒想起来,这个新王原是西兹国的三王子,争强好胜,穷兵黩武,几乎可以算得上六亲不认。却唯独喜爱他的四子之中最小的那一个,说是因着与幼时的他极其相似,因而……几近到了溺爱的地步。卓凡,你去西兹之后,或许可以先去见见这位新王的第四子,西兹国的四王子。”
卓凡半惊半喜地“瞧”着她,几乎要拍案叫好,道,“绿华,你倒真是不同寻常,这样一直深居简出,亦能知道这样多的他国大事?”
“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能否当真,还不一定呢。”绿华停下来,揉了揉眼睛,将多余的棉线扯断、收尾。说,“绣好了,是你最极喜欢的菖蒲花朵……还是有些赶了,要是能在夹层中放些香料,应该会好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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