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美人心计
当瘸了腿的皇上拥着脏兮兮的幽妃娘娘从监牢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侍从护卫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说这个女人是骁国派来的奸细吗?为什么主上又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还在里面和她翻云覆雨,搅得全牢房的人都极为尴尬但是皇上不说,又有谁敢多嘴问上这么一句。
总之,奸细的事情就算是这样落下了帷幕。事实摆在眼前,这个骁王送来的女人忒也神通广大。不但有本事在里外护卫严加把守的情况之下从这深宫之中长了翅膀飞出去,而且还能在飞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毫无顾忌的又飞了回来。
于是──
经过了这许多事,幽妃娘娘还是备受宠爱的幽妃娘娘。而皇上,也依旧是那个见人就冷冰冰的皇上。但是入夜以后的事嘛恐怕只有这两个人自己才心知肚明了吧。
“啊”沐浴过后,幕清幽穿着华美的彩色丝绸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认真的梳理着自己这一头如丝的长发。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她面对镜中眉目如画的自己颇有些感慨。
没想到啊没想到,皇甫赢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
来之前神乐还给她想了千百种借口来逃避麒麟国这个冷酷男人要对她进行的各种刁钻问询,她记得牢牢的,也自觉虽然狡赖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道理。
只不过这些现在全都用不上了,因为皇甫赢根本就一个字都没问。
奇怪──
这样的迷糊可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毕竟皇甫赢素来深沉少言。除了在与她欢爱的时候会突然变得下流如同魔夜风之外,剩下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君王。
用手支起自己的头颅,幕清幽对着面前这一堆摆放整齐的漂亮首饰陷入了深思。
仔细打量着周围的金碧辉煌,这里便是男人承诺给她的新宫殿──他说过要给她一座新的寝宫,同时他自己也会搬进来同住。不过就是消失了个把月,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说干就干,也不知是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日夜赶工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建造了这一座比她曾经的宫殿大上数倍的楼阁。
但见四周极尽奢华之能事,家具、花床、绣枕、锦被没有一样不是寻常百姓家一世难求的稀有珍物。
皇甫赢向来爱奢,这一点她最初嫁到这个地方来就看得咋舌。
但是像现在这般糟蹋银子,也算是他皇甫赢用实际行动给了她一个珍视他们之间感情的承诺。
能给她的他已经全都给了她。
名分、物质、还有那专宠一人的霸爱。
他的执着令她感动,也同样令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不忍与羞愧直白地说,她根本就是派来害他的。
因为她要一心为了骁国谋利,为了神乐谋利,为了魔夜风谋利──而这一切统统都会伤害到皇甫赢的利益。
怎么办,今时今日她难道还能肆无忌惮的作出伤害他的事吗?
如果有一天魔夜风下达了军令,她能够毫不在意的一刀砍下皇甫赢的头颅吗?
这一切都是她现在根本无法想象的
不行!
一想到皇甫赢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锥心的疼痛就令幕清幽坐立不安,简直要了她的性命!
不
她得想个折中的办法,用自己的美色与智慧周旋于这三个男人之间。令这些自大又火气十足的家伙们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之下,各自取得最大的利益。
主意一旦打定,幕清幽末梢微挑的美眸算计的眯了起来。
不能男人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那样的话跟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她幕清幽素来离经叛道,既不会因为同侍数个男子而在道德约束上耿耿于怀,遇到棘手的事情也更不会像寻常大家闺秀那样矫情与哭哭啼啼。
脑子长来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想办法用的!
唯今之计就是要先抛开一切顾虑将隐藏在骁国与麒麟国之后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除去威胁到他们共同安危的祸根。
接下来──
就剩下该如何令这几个男人言归于好,从此互利共生,使骁国与麒麟国携手并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嚅动着嫩红色的水润双唇,女人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息。但是没过多久,长长的水袖优美的一挥,她又转换了表情展颜微笑。
聪明的脑袋飞速的转动着,她笑得狡黠。
没办法,谁叫这几个家伙碰上的是她这般貌美又刁钻的女人呢?接下来看她如何用“美人计”将这几个色男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从此再不任性妄为!
35 深夜遇袭1
今天皇甫赢──
没有来
有些失望的翻倒在一个人睡显得过于空旷的大床之上,幕清幽穿着柔软的洁白丝衣翻来覆去怎么睡都感到并不惬意。
自从上一次他在这偌大的华房之中就寝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了。这阵子公务似乎都很多,半夜里睡眼惺忪的醒来之时,她总是会瞄到不远处那幽暗的一小簇火光以及男人披着长袍认真批改奏章的身影。
怕影响她的睡眠,皇甫赢从来不会将烛火点得太亮。但是这样一来通宵看奏折又很费眼睛,所以他偶尔就会直接睡在书房里,天一亮就让侍从伺候着更衣洗漱,再匆匆的赶上早朝。
真是的,同样是君王怎么责任感差这么多啊?
你看皇甫赢每天累的跟条狗似的才换来百姓们的国泰民安,而那魔夜风在骁国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所有的大事都丢给军师神乐去做就好啦,倒也真是令人嫉妒的轻松与逍遥。
这就是命──
人与人的命就是不一样,把你活活气死也没辙。虽然同为王上,这皇甫赢显然就是劳碌鬼投胎,就没一天闲适的日子。
要说男人不在,女人就能在屋子里好好的享受独处的时光。
但是幕清幽并不爱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针线女红更是马马虎虎,即便绣得好她也懒得去碰这种矫情之物。
她不是那种柔媚的大家闺秀,干不出握着亲手为男人缝制的衣衫独自垂泪的蠢事。她不高兴只是因为她想他了,想这个看似冷酷却对她怜惜无比的男人了而已“讨厌,又丢下我一个人。”
无聊的在柔软的床榻上打着滚儿,这床好大,一个滚儿接一个滚儿,滚了好几圈也没有触到边缘。她慵懒的躺在大床的中心,望着四周垂下的帘幔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油锅里的一条小鲤鱼。
“唔”正在心里将太忙碌的丈夫骂了个十足十,哪知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好巧不巧的将桌子上的烛火吹灭,屋里登时一片漆黑。
“嗯?”
正纳闷着明明窗子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有阴风吹来。然而就在这时,她右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鼻尖立刻敏锐的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
“糟了!”
先是懵懂的陶醉了半晌,但是紧接着女人就吓出了一身凉汗。
满心忐忑的试图抬起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猜测只是杞人忧天,却没想到非但是双手,她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感到莫名的酥软。
身体燥热起来,头脑也开始发昏。
不会吧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给她幽妃娘娘吹了这种下作的迷药!
这香味她认得。
芬芳如兰,卷着处子清香一般的诡异妖媚,是江湖上用来迷奸女人最厉害的手段。
据说老鸨子买来新鲜的姑娘,总有哭哭啼啼不肯就范的。稍微长的俏丽一点舍不得用武力逼迫的就会给她的房间里点上这种苗疆流传来的酥香。
管她是再贞洁的烈女,闻了这种香料都会立刻变得全身无力,燥热虚软。男人一碰就更是忙不迭的发浪,否则就会比万蚁嗜心还要难过。
“谁谁在那里?”
正当幕清幽想要暗自运行功力试图冲开这种迷香的侵蚀,屋内靠近窗子位置却诡异的闪现出一个幽暗的黑影。
“嘘──”
来者轻声呼吸,用食指抵唇给了她一个不怀好意的暗示。
只可惜这气声谁发出来都差不多,她完全听不出一点熟悉的声音。
“你、你想干什么?”
事到如今再这样天真的问已经显得过于可笑了,但是幕清幽心中质疑,难道真有人这么大胆子敢在皇甫赢的寝宫里对她强行施暴么?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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