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面残留一些米汤,江枫树拿起竹筒就舔了起来,往嘴里倒,只有两三滴米汤而已,但还是很香。
“你们哪里来的粥?”
江枣树也跟着扒拉了起来,结果什么也没扒拉到,两人将江蓠围了起来。
“你们竟然还藏了米,贱丫头,心眼还挺多的!”江枫树推搡着江蓠的肩膀,跟江枣树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将江蓠围了起来。
“还不快拿出来!再不拿出来我们就把你衣服剥了,看你还敢勾引大姐夫!”
没在竹篓翻到东西,两人一个拽着江蓠的衣服,一个拽着她的背篓。
江柏树见状,咬着牙齿,顶着脑袋朝着江枣树后腰狠狠地撞了过去,江枣树没有防备,被这么顶了一下,顿时惨叫出声。
而江柏树因为发力太猛,反弹摔了自己一个屁股蹲。
就在这时,江蓠趁着江枫树注意力分散扣住了江枫树抓着她衣裳的手,反手一掰,只听到了咔擦的一声响,紧接着江蓠抬脚朝着他腹部一脚踹了过去。
江枫树和江枣树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一声不吭的堂妹竟然这么凶,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抱在了一起。
“打劫打到我头上来,你们算是劫错人了!”
江蓠手中削尖了头的木棍指向两人,“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两人看着眼前一下子就能戳破他们喉咙的木棍,咽了咽口水,“二妹,我们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有的话也不会打你们主意了。”
江蓠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没有值钱的东西,你们不是喜欢剥人衣服吗?那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你!”两个少年脸色铁青难看。
“你们脱不脱!”江蓠手里的木棍又向前一寸。
江柏树跃跃欲试,“姐,姐,让我来!”
一刻钟后,江柏树抱着两套衣服屁颠屁颠跟在江蓠身后下山了。
到了山脚,被冷风一吹,江柏树瞬间清醒过来,“姐,咱拿了三哥四哥的衣服,他们回去告状怎么办?”
“你看他们敢回去告状吗?说他们抢妹妹的东西没抢成,反而被妹妹把衣服剥了?”
江蓠淡漠地说着。
江柏树年纪虽然小,但听着都替两个堂哥觉得丢脸,同时对江蓠更加崇拜了。
“姐,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对不打鸡。”
江柏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江蓠笑了笑,揉了揉他稀疏的小黄毛。
果然,接下来一天,也不见大房和三房的人找过来,江柏树对江蓠的话更加信服了。
家家户户都在为逃荒做准备,虽然还没走,但村里已经十分萧索。
江有礼不见人,倒是赵氏在家里打包一家人的衣服,把家里仅有的锅碗瓢盆都收拾了,发现一堆打满了补丁的衣服里面有两套没怎么打过补丁的还奇怪了一下,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新的衣服。
只以为是江松树从外面弄回来的,开心了一下,大儿子留一套穿就可以了,另一套给孩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