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回府自是挨了一顿责骂,可佟明华却饶了他一顿责打,大夫人心中恼意难平,待下人都退却之后,便对佟明华道:“你是知道你大哥太过优柔寡断,事事不愿意听从别人,可是事事又自行拿不了主意,所以你一走近十天,你爹病重床榻,我们国公府才遭来一道又一道的劫难,现在连这下面的人也做事不得力,我若不借此大惩一番,做为一个当家主母还有什么威严,更何况是在国公主府危难之时,又要怎么震得住下面这些狡诈之人?”
佟明华回府才一日时间,可对府里的情形已摸得熟悉,定因国公府连遭不幸,所以平日有那些个擅于钻营,又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就开始另寻去处了,全是一副国公府真的要倒了大霉的意思。难怪他娘会如此气愤。“但是娘,若现在施刑于府里下人,会更加闹得人心惶惶,若求安定此法绝不长远,与其责打这些不得力的东西,不若趁此机会好好查查,哪些个是对国公府有异心的?待府上事头一过,再大加惩处轰出府去,自然能解娘心头之恨。”
“听我儿这意思,咱国公府真能安然渡过此劫?”大夫人也是被朝廷的一道道御令折腾得够呛,而大老爷又一病不起,就是派人去请玉佛寺的老国公爷,也只带了话回来,老国公年迈不易走动,是不愿意也不能够离开玉佛寺的天池山,完全能够依靠的全消失了,大夫人又怪大儿子不中用,这心里头就更没着没落的。
所以佟明华此时之言,立时让她渐渐安了心,她就知道这老二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一时期望就更多了些。
佟明华扶了她安坐下来,又示意他媳妇儿奉上了茶,这才递给大夫人,边就笑道:“娘是不是忘了,咱宫里头的老太后可还见在,有她老人家,无论是皇上,还是大商朝廷,谁不卖咱佟国公府一个面子?”
“话虽是这么说,可你三妹妹欺诈之事一出,老太后就再不见我和你父亲了,怕就怕她也有心无力,后宫也说不定已然姓鲁,不再是咱姓佟的说了算。”
“以老太后的聪明睿智,这种情况不仅不可能,而且孩儿相信老太君就算要放权,也会为我佟国公府留下保护屏障,母亲你真是过于杞人忧天……”
对于国公府这次的难题,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之于刚刚得到的确切消息,原来给国舅递奏则的是文宣王的女儿周盈,于是他趁时打听了这位周盈的举动,原来从年初到现在,这位南宫郡主在上京勋贵圈子里活动频繁,此次国公府备受敌视,他不由得想国公府与文宣王到底有何梁子,为什么对方一出手,就非得至他们于死地不可?
想来想去也没有梁子,那么远在封地的文宣王,挑起朝廷纷争又是何目的?又是谁刺利父亲……佟明华一时思绪万千,什么样大胆的想法都掠过脑海,见他媳妇总算安慰好了母亲,这与大夫人就告过辞,便往大老爷养病的后院而去。
隔日早朝之后,国公府压抑了许多天的阴霾气流,终于在太皇太后亲临朝堂的高调干涉之下,有另一帮大臣立时转风上书,为国公府牵联在内的数十几起罪案子一一进行了开脱,各个言辞积极,当场击得国舅府这一片拥护皇帝的清流溃不成军。
皇帝从始自终也未发一言一辞,只把朝堂一分为二的两股势力看得清清楚。
“大商的军权一直掌于太皇太后之手,只要老太后在的一天,不要说有人想扳倒佟国公府,就算是言辞重创佟相那也会遭来不小的灾难。”仍是酆府四房的后院,那人说话的人声音凛然,气度威武不凡,不愧为当今天子,不由得让人从骨子里对他敬重有加。
酆允之慢慢从案桌前站了起来,轻轻的一辑之后便道:“皇上和微臣早就预计会是这种结果,此时又何必再生感慨,不论如何,至少此次试探至少得知,一旦有老太后护住国公府,咱们是一步也动弹不得。”先前国舅被周盈挑衅,也不知是施了什么迷惑,竟然真的上书弹劾国公府,所以暗存于朝中那些早看不惯佟氏的清流们,必然趁势而追之,当然这也是得到皇上的属意而为的。
可当时竟然没有一个大臣反驳那些弹劾的人,不禁让酆允之心生警惕,极时提醒皇上周恪事有蹊跷,以至于才能对今日太皇太后突然临朝而应付自如。
周恪不由得对酆允之心生佩服,早知他是个藏拙的人,此时尽显精明之际,便更让他龙心欣慰,“允之你先坐下。”二人虽是君臣之交,可是时日渐长,竟有一种知音惜知音之感,酆允之也不在他跟前继续谦虚,自然的面对当今天子,越来适从自如。
周恪露出更加明快的笑容,夜探酆府自然是为正事而来,“如今国公府一解困局,眼下后宫也能安适一段时间,但朕见老太后今日的神情,可想而知她日后会对朕越见不放心。朕担心才成立起来的内阁,会遭到那些老臣们的反对,你可知老太后跟前的,全是这上京仕族勋贵的老臣,全是盘根错节的联系,伤一发而动全身,朕自然谁也动不得,可……朕倒底还要隐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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