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便收敛一点,与他尚保持一点距离,总是有那些个必要。”
“什么叫保持距离,我行得端坐得正,难道还落下什么口实不成?”佟雨筠不以为然,一个想要有作为的女人,若连与身边的异xìng交际也需避讳,得,那她应该趁早打消想要改变的心思。
可是这种避讳却要放在她身上,万难!
酆允之却极厌恶因那二人之间的浑事,使得整个侯府风气都变得浑浊不堪,那些偷鸡摸狗的东西,他是知道不少,却因为自身处境的原由未有过问,听及妻子那不当一回事的口气,自然牵出恼意,“我叫你注意便是认真的听着,若是再像上次那样有说有笑,什么脏事破事儿波及到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
佟雨筠哪知侯府里是什么风气儿,仍安常理推想着事情,她和酆允祥一句一两句的交谈,笑颜迎和一下对方,难道还能落下什么不是了?再说当时她的男人还在当场,由得了别个些什么人乱嚼舌根子吗?
就肯定酆允之是不让她好罢了,他自己又是妾又是通房,女人前前后后围着转,却要她言行上极奇的谨慎小心,那种不平等,是她能暗中愤怒的,却是一声儿也不能吭的。
话峰蓦得一转,“对了,金氏的侄儿怎么样,能用还是不能用?”
酆允之顿了一下,其实完全能感受到她全身的紧绷,全全透出了不愉,没想到她就这么转移了话题,并未与自己闹将开来,不由得口气也一和,回了,“她侄子文章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只是这金氏……”他转眼看向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全用后背对着自己了,“这婆子您就没有好一点的安排?若是再把文章留在我跟前,可能会更加助涨她的气焰?”
金氏抓了何氏去赌钱,以至于全是福东禀明情况,她才知道为什么整顿了几回竹居终是不见成效,那何氏全是最为老实可靠的妈妈,也敢在这事上瞒了她,可见这赌搏真是乱人本性,又害人不浅。佟雨筠早想过了金氏的安排,便只接上道:“文章既然能成,就留了他,他以前跟在侯爷跟前,自是不会像金氏那样没眼见。”
府上最为严厉的就是老太君,想来这文章绝对是个有能力,还是个有规矩的人,所以她才看未看过他,就送到了酆允之跟前。听他满意,她更觉自己有几分识人之能,不是事事都要过眼过手,有些事情推也推想得出来。
他听闻也觉在理,趁这时机,她便借事发了气,佟雨筠不冷不热的:“既然文章能留在你那里,那么福东我便有他用。三里庄的良田虽卖了,却还有两个庄子和一片缓坡地,早就等着这个大年节过完,想把福东先安排过去,看那里能做点什么?”他刚嗯了一声,“你的事你看着办就成,不用全经过我。”
说着似有些疲了,便翻了身过去,两人全后背对着后背,佟雨筠心中暗哼了一声,似不经意的才道:“不过这之前,我还有事要他去做。就明天吧,叫他和凝露把巧玉送到国公府去,寻个由头就撇在了那里不用再回来了,你说……我这么安排好不好。”
昏沉的脑门儿一时清凛凛的,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出糗过,押上床的女人竟然早怀了别人的种,若不是府里这情形,当时就有了把那女人打将出去的心思,心情立即糟透了,粗声粗气的回道:“你的人,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庄子里的事不问你倒是成,可是我跟前的这些丫头却不能不问过你呀,你说对不对?那晚我也不知道你和巧玉怎么样,若她也是你的人了,我就这么送了人回去,你再跟我要人,岂不是难为死我了吗?”
他猛得翻过身,“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手指扣紧了被子,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报复的快感,“哦,还有凝露的事,若是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把她许给福东了,以后和盼香一样在我跟前管些事。”
“随便你。”他声音变得严厉,反身就躺了下来,一时恼眼又恼心。
原就是与她作气才动了巧玉,事后却出了那事儿,他作为男人自觉失尽了颜面,不希望别人再拿巧玉的事提出来。而妻子的陪嫁丫头,按照规矩是要收进房的,却听她口气中又带着责难的意思,他身为她的丈夫,不禁更觉颜面有失,不喜欢佟雨筠因为这种事,变得这么尖利和不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