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了,不能吃的东西也能全咽了下去,倒不见得为我们姐妹做出些什么,哼!”
“砰。”筷子徒然一顿,执在了桌子上,惊得两个丫头一跳,“从明日开始,你们两人都搬到前院厢房居住,这是我的意思,一日学不来本份规矩,一日就不要回书房!”
隔日正是大年三十,酆允之实现当日的承诺,携佟雨筠一起去了老太君屋里,候着去祠堂里祭祖。而迎芸和曼芸无异义的搬进了竹居正屋的东厢房里,两人还是共住一室,其实也就比一般使用丫头高了点份子,有通房的名声在外面,自是众人都让着她们一点,其他按凝露吩咐下来要做的事,与众人都是无异的。
老太君跟前的这两个人,那通身的神秘感,自此消失殆尽。
众人的目光全瞅了向了别处。
不想,没到午时,妾室卉兰也主动请示,要搬进前院里的西厢住着,凝露不能拿主意,便问过了盼香,盼香心里一合计,这些女人全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也好,免得以后再生乱子。
竹居里忙呼搬家,打扫,领来了新对联贴得贴,有的布置起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福东在姨夫人那里抢了两盆黄澄澄的金桔一时不知喜了多少人的眼。
看着那可喜的颜色,大家都说摆放到奶奶房里最好。这时里里外外都通通布置了一场,盼香等就张罗着晚里的团圆晚宴,佟雨筠走时就说府里都时新各房独自团年,她们竹居今夜也得乐呵乐呵。
这方忙得热火朝天,祠堂里也齐整的跪了不少酆氏子孙,祠堂外面全是女眷,久违不见的侯爷酆允文今日也精神的让下人扶着出来,他脸色苍白,身形干瘦,可是还看得出没有生病前,应该有一副姣好的五官,也许是因为身体不是的原因,他总是给人一种温弱的感觉,不似老太君那么时时严肃个脸。
前面仍有司仪在组持,长宁公主身为酆家长媳自也不落人后的站于其中,整个祭祖的仪式人人都得谨慎行事着,不要说吭一声什么,连大气也不见有人松过。而佟雨筠的到来,不见老太君发话,众人好似都当她不存在似的。
下午有戏剧,众人全说着吉祥话,拥着老太君去了听戏的园子里。
这里虽比不得公主府的戏楼宽阔奢华,却也有别致幽静又不失侯爵府的气派,因为都是自家人听戏,园子里都分各房而安坐的,正月里亲朋间互请春桌的时候,人多了,一般都是在公主府的戏楼里待客,因为平安侯身有不是,酆老太君对每年的喜庆节日,方不是很上心就是。
正戏开锣,唱得是京剧,什么曲目没听个清楚,因为她本对京居一知半懂的,不在爱好之内。却端坐在酆允之的身旁,目光笔直的看着戏台,装出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其实好不辛苦。
除了戏台上的剧目正演得锣鼓响天,四下里便全是一副恭严的气氛,少了节日里的喜气儿,多了些束缚之感。就在这时,他们四房的单间里闯进来一个人,“老四,我来和你挤挤……”
酆允祥边低声着说,边往后面看去,似在躲着什么人。酆允之看未看他,只沉着脸说,“你又惹了什么事,几次下来还不安份?”其实他心里早知酆允祥最能躲谁,又最怕谁。却也因为这个人,是他愤愤难平过之人,所以言辞和神色上,都是些冷漠,不见兄弟间的亲和。
以前还以为这两兄弟感情不错,嫁进酆府后,佟雨筠才能够体晾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本就没有相和的前提,又怎么能养出相亲相爱的兄弟感情不是?
瞧佟雨筠转过来看他,酆允祥先嘴甜的唤了声:“弟妹,嘿,好久不见。”端是挨着能对他笑的人跟前坐着,在他身上本就没有什么忌讳和俗礼。这才回了酆允之的话,“我不安份,你也不问问老子累得像条牛一样,你倒是好,新婚就不见踪影,布坊里前前后后全是我一个人在打理,结果怎么样,她要的还是出不来,断是把我累个半死,还被她一阵责骂不当回事,我倒是欠了她什么不得了的了!”
他哼哼的难平,酆允之听人声先是在右手边儿,此会儿怎么到了他左手边?就看他挨着妻子跟前,正对佟雨筠笑着。
眼里腾得冒出股不如意,拧了他的胳膊就顺到了右面来,“我心情不好,你少给我添乱,知道不如意,就闭了嘴,自己解决去,我能是你的谁?还能一辈子帮称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