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不是那个味道,”将就终究还是将就,哪里是原来的味道?
“加点调位品之后谁能保证不是一个味道?”人活一世,不会调节自己的情绪该有多可悲?得活的有多累?
人生,不止有婚姻这一种东西存在。
a点不好,就往b点走,总能找到一个好的地方去转移注意力。
“人生百味,谁能说没人替代的?”一颗白菜引发的人生哲理话题就此拉开序幕。
是死活钻着那一点不放,还是选择迂回转移注意力?
是非得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还是选择找别的东西来代替。
这种时候,眼界跟选择真的是极为重要的。
选的好,一辈子轻轻松松过,选的不好,一切另当别论。
“从一开始你就应该取代了陆槿言的位置坐上陆氏的高位,那样,你后面的许多委屈都是可以不必受的,像上次那种情况,老爷子敢惹你,你直接指着股票版面告诉他,惹老娘?老娘让你亏的连棺材都买不起,命脉在你手里,你高兴就给陆家多挣点,你不高兴,亏死他们,反正你怎样都有爹养着,她们不得巴结着你?这世上没有纯粹的权利,任何权利都是用金钱支撑起来的。”“丫头、你始终记住一句话,与其被人控制不如自己掌控一切,”哧溜一声,娃娃菜倒进锅里的声响。
沈清视线落在锅里定了几秒。
而后只听闻沈风临还是在给她上思想政治课;“一开始就应该掌握主动权。”沈清闻言,端着杯子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就差说,您说的有道理之类的话语了。
她的视线依旧时不时扫向锅里。
直至沈风临伸手加盐的时候沈清淡淡开口;“水煮娃娃菜,不是清炒。”
闻言、端着盐盒的手僵住了。
看了看沈清,在看了看锅里。
在看沈清,只见她一脸笑意悠悠端着杯子出去了。
沈风临站在灶台前嘴角轻抽,鬓角微跳。
浪费了一把好菜。
死丫头,不能早点说?
晚餐,沈清终究是没吃到水煮娃娃菜,想来沈风临也是懒得做了,将就将就算了。
晚间睡觉时,本想着肯定会被小家伙摧残一番,然而,并没有。
直至睡到半夜,小家伙哭闹,沈清才知晓事情不简单,伸手一摸,退下去的烧又起来了,这晚,月嫂跟南茜可谓是整夜未眠,医生都请到了瑶居。
夜半的哭闹总是格外让人心力交瘁。
沈清半靠在椅子上,沈风临抱着小家伙在卧室里不停来回走动轻哄着才得以让人安静下来睡会儿。
凌晨,屋外门铃声大作,南茜开口,却赫然见门口站着苏幕跟陆景行母子二人。
自六月份的消息爆出,苏幕似是隐匿了一般,许久不见人,今日能见到,着实是意外。
“发烧了?”苏幕一来,伸手将窝在沈风临怀里的人抱过去了,至于陆景行沉沉的目光盯着歪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沈清。
伸手,脱了身上外套搭在人身上。
地方有限,不能抱着孩子避开,卧室里瞬间觉得小了些。
一阵哼哼唧唧的哭闹声响起,将迷糊中打瞌睡的沈清惊醒,一睁眼,入目的是苏幕跟陆景行正在给小家伙擦身子。
原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上眼睛,在睁开,依旧还是那二人在。
沈风临坐在边儿上看着沈清正在怀疑自我,不由伸脚轻踹了人一下。
后者才惊醒,呆愣的目光瞬间清明,望向沈风临,见他拿着奶瓶正在灌温水。
夜半,陆景行与苏幕听闻小家伙发烧,连夜赶了过来,本是他急匆匆要出门,苏幕见此询问,不放心,口口声声念叨沈清没经验,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一来,便见人累瘫在沙发上的场景。
心想,得亏是来了。一夜结束,众人可谓是心力交瘁,。
至于沈风临?他万分识相,女婿来,直接走人。
反正也是不需要他了。
清晨,陆景行悄无声息离开,未曾告知沈清,苏幕却留了下来,只因不放心小家伙在反反复复烧起来。
连续两日,小家伙没了什么症状,苏幕才离去,离去时不忘交代沈清该在这个季节该如何照顾孩子,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
苏幕前脚走,瑶居后脚迎来了贵客。
沈清望着眼前这尊大佛,心里情绪浓烈而升。
她站在门口,望着眼前人,只听老爷子平和开口;“不准备请我进去?”“并不大想,”她直接了当开口,这种时候连逢场作戏都不像了。
“屋外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我倒是随意,”老爷子望了眼身后小区马路,淡淡开口。
沈清抿了抿唇,退开身子,让老爷子进去。
屋内,南茜端上清茶,沈清与老爷子二人对面而坐,二人视线均是平平,谁也不曾开口言语。
“您似乎很清闲,”沈清冷漠开口,终止了这尴尬的气氛。
老爷子笑,泯了口清茶;“我以为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何。”
沈清闻言,静默浅笑,声响溢出喉间。“清楚,但不大想清楚,”她宁愿不知道老爷子来找自己所为何事,毕竟,这种时候陆家人登门拜访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她签署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之后,陆家老爷子的登门拜访或许会成为她的精神负担。
“事实证明,倘若从一开始你能接受我的提议的话,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僵化,”陆老爷子的所谓的提议无非就是接管陆氏集团,这一点,沈清不敢给出肯定性答案。
她仅是笑了笑。
而后半讥讽道;“说的好像老爷子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再也没再我身上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陆家、大部分的算计来自于老爷子,其次是陆琛,这二人,老爷子首当其冲。不至于那么僵化?
不不不不、从一开始,她们的关系从未缓和过。“如果你是陆家人,你便不会觉得我干的这些事情伤天害理。”“可惜、我不是,”她只怕是永远也理解不了老爷子这种所谓的说法。
屋外、艳阳高照,热浪冲天,屋内气氛一度零下。
二人之间的关系僵硬的不能在僵硬了。
老爷子将手中杯子搁在膝盖上,笑看沈清,话语虽说温慈,但却是字字扎人心。
“从一开始,景行说娶你的时候,陆家人看中的便是你的经商能力,不然、你以为仅凭你的身份能做的了这第一夫人?这世间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结婚生子谈恋爱每一样都有目的性,你说陆家人现实,但你从未说过你自己现实,你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时候是将人逼至绝境甚至是地狱,比起你,我似乎并未将你逼进地狱。”
老爷子语速不快,甚至是刻意说的很缓慢,让沈清能停听的清清楚楚。
“你不弱,你本可以依附陆家将自己变的更强大,但你却偏偏选择了最艰难最愚蠢的一条路。”“所以你今天是来笑话我愚蠢的?”沈清接过他的话语直接反驳回去,老爷子闻言,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
“不、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而已,”看清在陆家只有顺着这条河流走的人才能活的身心舒坦,若是之一逆流而上,不会有好果子。“婚姻本身就是一个相互谋取的过程,”他接着道,话语直白,直白的沈清不想在开口反驳他半分。
仅是这么淡淡袅袅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对于他的话语似是选择了主动屏蔽。“你能保证你未曾在这场婚姻里面谋取任何东西?最怕的是最贼的喊捉贼。”
这场婚姻里面沈清也好,陆家人也好都有所谋取,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清白的。“我谋取的是生存,而你们谋取的是利益,”沈清反驳,怒目圆睁,连语气都变得不似刚刚那般平稳。倘若一开始不是陆家人在自己身上谋划何,她怎会开始这一切?“你又何曾知道我们谋的不是生存?不过是有些人的生存看起来简单,而有些人的生存隐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