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抬眸,视线平平落在怒火中烧的老爷子面容上,话语再起,依旧难么难以入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想您应当比我清楚。”充分表明自己立场是她此时该干的事情,倘若如此他还依旧,只怕这餐厅她是坐不下去了。面对陆老爷子直接了当的话语,沈清选择了正面冲突,尽管此事,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不想不愿的事实,接管陆氏集团,凭什么?她沈家照样有家有业,照样是大财阀。
凭什么要放弃属于自己的家庭而去成全别人?
她的人生字典里面何时多了做善事这一项了。一屋子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沈清身上,对她加以展望,唯独只有老爷子一人满身怒火目光沉沉望着他,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而后者显然要悠闲自在许多,根本没有将他那满身怒火当成一回事。“身为陆家人……”
“您似乎特别喜欢用陆家人三个字来圈住我,算计我的时候从不将我当成自家人对待,有事情求我了就恨不得把这三个字放在我耳边上,成天耳提面命提醒我身为一家人的应该如何做。”老爷子话语尚且还未说完便被沈清极度没有教养的接了过去,一番话劈头盖脸而下,让老爷子面色沉了又沉极其难看,身为一国前总统,他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怼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小辈。陆景行这个老婆娶进来是跟他做对的。沈清这话本是一番平淡无常的话语,可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她这番话说出来难免会让陆景行内心心有所想,他们曾经再不好,那也是曾经了,现如今过的幸福生活在眼前,便不该将这些事情时时刻刻拿出来说,伤对方感情。沈清说的这番话无疑是没有忘记他当初做的那些事情。
“你别忘了你现在坐在那里?”老爷子严肃开腔。“是想让我走?”沈清询问之际,已经拉开椅子欲要站起来。
陆景行尚未开口做出阻拦,老爷子手中瓷杯飞转而来,与沈清擦肩而过,落在地面上开了花。由此可见,陆老爷子当真是生气极了,他从未被人如此“厚待”过,沈清这是当着家人的面,将他的面子里子往地下踩了又踩。
想他也是八十好几的人,怎能受得住这般羞辱?水杯落地时被苏慕抱在怀里的小家伙明显一个惊颤,吓得呆愣了一秒,而后嚎啕大哭,苏慕伸手将孩子递给沈清,让她抱着孩子出去哄哄,欲要结束了这场剑拔弩张的谈话。沈清却站在原地不伸手抱正在哭闹的小家伙,反倒是目光沉沉落在老爷子身上,对他刚刚一甩杯子那件事情极其感到怒火中烧,冒着火光的目光在空中飘过去,跟带着刀子似的,“身为长辈,您就是这么对待后辈的?即便我嫁进陆家,但我依然姓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即便是身在沈家,沈风临也没资格这样对她,而如今老爷子却怒气冲冲的朝她甩杯子。这夜,陆景行明显也被老爷子如此动作给激怒了,站在一旁的人深谙的目光落在自家爷爷身上,而后冰凉的话语在整个餐厅里响起。
“你确实没资格沈清动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爷爷自重,”言罢,陆景行伸手抱过儿子,揽着老婆出了餐厅。他跟沈清二人之间争争吵吵打打闹闹那都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但是身为长辈的老爷子就是不该如此对待沈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家老婆不打,舍不得凶,舍不得吼舍不得骂,自然也不容别人来做这些事情。才转身出了餐厅沈清面上难看至极伸手拂开陆景行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而后快步转身上楼,不管自家老公抱着儿子跟在身后,上了四楼,反锁上门将二人拒之门外,陆景行抱着儿子站在门口看着关紧的大门,满眼无奈望了眼儿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还不忘调侃道,“我俩无家可归了。”刚刚哭闹过的小家伙,脸上还挂着几滴清泪,见自家父亲同他言语,伸手咿咿呀呀的挥舞着,似是在应允亲爹的话。苏慕担心二人吵架,跟随上来,便见大的抱着小的站在门口一脸无奈。
“怎么了?”苏慕问。陆谨行看了眼被紧闭的大门,再看了一眼苏慕,那意思明显他们爷俩被拒之门外了,苏慕轻嗔瞪了眼陆景行,而后伸手接过小家伙转身下楼,临走时还不忘落进下石道,“你自己无家可归,不要带着我孙子。”
“……”陆先生此时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眼见家庭地位逐日下降无力挽救
屋内,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抱枕发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明显是将老爷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归结到陆景头上。不然也不会有将人关在门外这一出。
陆景行在门口小站了会儿,而后拿起钥匙开了门,才一进来,抱枕横飞接踵而来,而陆先生并躲避,任由那四处横飞的抱枕,砸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先前你旁敲侧击时我就已经告知过你了,我不想接管什么所谓的陆氏集团,我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事业去成全你们陆家?”劈头盖脸的抱枕落地之后,紧接而来的是沈清陆琪腾腾的质问声,此时二人遥遥相望,沈清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后者面容浅浅。“我跟爷爷转达过你的意思,今日的事情是属于意外,”陆景行开口解释。但对于沈清来说,他这开口解释的力度并不太大,甚至可有可无,转达过了?怎么转达的?是坚定的转达还是随意转达?如果是前者,为何陆老爷子还会将这件事情提到餐桌上来说?
“你们陆家简直欺人太甚,”沈清开口,还顺带一脚踹飞了脚边的抱枕。陆景行抬手揉了揉鬓角,头疼。“爷爷说的话你今天就当是没听见过去了,公司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嗯?”
说着男人迈步过来伸手欲要搂上自家爱人腰肢,却被沈清躲开,哪里行?陆景行迈步过去,强势而又霸道,“好了好了,不气了,你这嘴皮子厉害的,老爷子心脏病都快被你气出来了,”话语落地,薄吻倾盖而下,淡淡柔柔。“跟你学的,”某人嘴硬。“好的不学尽学坏的?”陆先生轻挑眉,幽幽望着她。这夜,沈清与老爷子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陆家人收在眼里,而后小夫妻二人上楼之后,餐厅里的气氛一度僵硬,直至陆老太太起身离开,陆琛望了眼自家父亲开口,“集团的事情暂且可以缓缓。”“才解决了政场上的敌人,难不成还想让商场上的敌人杀上门来?你所谓的缓缓,是多久?缓到陆氏集团的股票跌到底?还是等着被人釜底抽薪?”老爷子一番残酷直白的话语甩下来,陆琛微微静默,望着老爷子半晌未曾有半句话语。
直至许久之后,老爷子伸手扶着桌面再度开腔道;“如果你想让槿言安安心心寻得所爱,集团,不可能长久握在她手中。”
陆氏集团只要还在她手中一天,陆槿言便会为陆家卖命一天,如此一来,她还有何时间去解决自己的事情?
换句话来说,陆槿言若想安家,唯独将她在陆氏集团这座大山中解救出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唯一出路。
而想陆槿言离开,必须要有人上去,这人除了沈清,似乎在无其他人选。
“懂我的意思?”老爷子灰暗的目光落在陆琛身上,带着半分询问。
良久之后,后者才缓缓点头,算是知晓。
陆家、就是如此残酷的家族,想要护的另一人周全就必须有他人顶上去,只因、这个家族人丁并不兴旺,若是让外人来接管公司,就凭陆家的猜疑,只怕没有他们信得过的人。
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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