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中多项工作无法开展。
损失极大。
陆景行这夜间从总统府归来,便被老爷子喊进了书房,而后、二人进行了一通冗长的谈话。
再出来,面容浓重,站在一楼客厅抽了数根烟才上楼。
苏幕回来,便见人站在落地窗前,指尖香烟青烟袅袅。
“还不睡?”苏幕问。
“在想点事情,”男人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夹着烟浅声作答。
“总统府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陆景行直言,而后将今日老爷子遗留下来的问题在同苏幕言语了一遍,却不想,越说、苏幕面色越是难看。
望着陆景行的目光久久未曾收回,临了,她未曾发表任何意见,直至徒徒问了一句;“你愿意让你儿子生活在一个感受不到父亲母爱的家庭中吗?”
一旦沈清入驻陆氏集团,陪着孩子的时间近乎是寥寥无几,而不久之后,陆景行将要坐上高位,届时,必然是各国之间来回访问,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贡献给家庭?“询问过清清的意见没有?”苏幕再问。一连两个问题抛出来,陆景行一个都接不上。
夹在指尖的香烟燃尽到头,苏幕转身上楼,也未曾思忖个所以然来。
而苏幕,心中的冷意在听闻陆景行的话语时,寸寸散开,如同被泼了水的油墨般。
这夜、沈清正将小家伙哄睡,陆景行回来了,且还带着满身烟味,远远的、便闻见了。
男人欲要走近,却被自家爱人喝止,让他先洗澡。
后者照做。
去了这满身烟味。
卧室里,静悄悄的,沈清本不是什么恬燥之人,再加上小家伙今日不再主卧睡,更显得安静。陆景行出来时,她正端着电脑坐在床上随意翻阅着文件。
“工作?”他问。
“恩、一些要处理的事情,”沈清浅应,伸手回着邮件。
陆景行静静坐在床沿看着她的动作,陆景行如此安静的坐在床沿看着自己,让她稍稍有些疑惑,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落在陆景行英俊的面庞上。
宛然一笑道;“怎么了?”“公司的事情多吗?”男人凭空冒出如此一句话,短短的询问。
沈清闻言,落在键盘上的指尖微微一勾,心底却压着一股子想法快速闪过,望着陆景行许久才开口道;“不算多,但休息久了,忙起来难免会觉有些力不从心。”
她本不想如此回答的,但似乎、不如此不行。
这夜,原本平静的夫妻二人都在暗地里磨刀霍霍,陆景行明摆着想套沈清,而沈清知晓,回应的话语都是压着边儿走的,既能回答问题,也能表明自己的立场。
一问一答,何其简单。
陆景行询问她公司事情是否多,如若这种时候她回答不多,陆景行绝对会因此引出陆氏集团的谈话,而早在他回来之前,沈清便知晓陆氏集团近日来的情况。
一艘船没有了掌舵人自然会失去方向感,陆家现在对外宣称的是陆槿言正在出差,而此时、当事人躺在医院里情况并不良好,若是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那么陆氏集团在没有掌舵人的情况下是否会被其他董事瓜分?
陆家人担心这个问题,在他们眼中,金钱与权力一样重要。想要捍卫这一切,就必须有个掌舵人上去,只因他们此时都知晓,将希望放在陆槿言身上似是有些遥遥无期,而他们、不愿去承受这个遥遥无期带给他们的损害。
如此一来、放眼整个陆家,除了沈清有这个能力去掌舵之外,还有谁?
沈清这方回应力不从心,明显的,陆景行面容有片刻呆滞。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巧妙的将问题避开。
“那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陆景行伸手,将被子往她旁边掩了掩,话语间带着的是数之不尽的叹息声。
她不想入驻陆氏集团,主要来源于她此时有自己的事业,并不想为了陆家付出太多,或许,是存在一些许私心,但谁能保证自己活这一世没有半分私心私欲?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伟人,也素来认为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次日、老爷子依旧就这个问题找陆景行谈话,后者在知晓沈清意愿之后,直接拒绝。
而此时、老爷子面色并未有半分难看,反倒是异常平静;“陆氏集团你大可交给别人去管,但你应当想过,将自己后背交给别人要冒多大的险,你身为军人也应当知道如此做的严重性。”陆氏集团就是整个陆家的后背,贸贸然交给别人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只知晓沈清不愿,但你问过她心之所想没有?爱一个人,是可以为他做任何是的,包括站在他身后。”
陆景行并非被轻易挑拨之人,所以,当陆老爷子话语出来时,他坚定无比的嗓音在书房响起;“沈清如何选,我都尊重她的决定,集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您给我时间就行、我坚信她爱我,所以、往后我不想在爷爷口中听到这些话语,即便您是长辈。”
言罢、陆景行起身离去,许是心中有怒火,带上门时,动作并不轻。
老爷子望着空荡的书房,良久之后嘴角牵起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深谙笑意。
手中拐杖缓缓敲击在地毯上,闷声作响。
坚信?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听起来,确实是暖人心窝子,可真的坚信吗?
老爷子思及某些事情,心想、只怕是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