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贵身材不高,微微发福,一撇小胡子倒是被搭理的很到位。此时的他穿着一套中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几个手下的保护中,在镇上随意走动。
镇上的百姓对他是又恨又怕,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田启贵很有手段:他敲诈勒索商户,却很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他每次收税、勒索等,都会盘算着给对方留一线。比如说,他知道某某商户这一趟转了一百大洋,那么,他也不会要求对方把一百大洋全都交出来,而是要出六十到七十块大洋,这样一来,既能让自己得利,又能让对方不会绝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不想把前锋镇这个商业气氛比较浓的镇子抽税给抽死。
只不过,表面上,他却是一脸和气,见到谁都含笑相对,哪怕对方是个三岁孩童不小心冒犯了他,他也能笑呵呵地跟对方说话。只不过,转身就会去找孩童的父母,去敲诈勒索一笔。
“老爷,我怎么老觉得有点不对劲?”
田启贵正在一个卖梨的摊贩前,左手拿着袋装的梨子,右手给对方付钱,对方不要还不行,因为田启贵最少在表面上,做的很到位,绝对不会白吃白拿。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田启贵是什么样的人,因而对于他这虚伪的做派,大家都只能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一听这话,田启贵的第一反应就是往身边的一个手下身后靠去,然后才扭头去寻找可疑人员。
今儿虽然不是赶集的日子,可前锋镇作为交通要道的镇子,平日里也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贾,因而,街面上还是有不少人。田启贵这么猛地一瞧,又怎么可能发现可疑人员?或者说,他现在本着‘这些刁民要害朕’的心态,看谁都像是可疑人员。
“老爷,不用看,我都悄悄地看了三遍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只不过,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对劲。”
田启贵感到几分安全后才问这个他的心腹:“阿斌,说说,怎么不对劲了?”
“我也说不好,可就是心里不踏实。”
田启贵知道,别看阿斌今年才二十七岁,却是个从小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老江湖,有本事,还救过自己的性命。要不是自己前年年初花了大价钱,恐怕还请不动他来给自己当护卫头子了。
因而,田启贵对于阿斌的话一直都很相信。
事实上,这个阿斌的感觉是对的,因为此时,正有两个独立大队的队员在不远处跟踪田启贵他们……李铁带着人来前锋镇侦查情况,现在,李铁回去汇报情况,留下了两个同志在镇上继续观察情况。这两个同志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田启贵,本着不能让田启贵跑了的原则,自然要看着田启贵,顺带看看田启贵这是要做什么……
听到阿斌这么说,田启贵把梨子往一个手下怀里一塞,道:“今儿逛够了,回去。”
“老爷,是回府上,还是去镇公所?”
“去镇公所。”
到了镇公所的办公室,田启贵刚坐下,就见一个手下大叫着冲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田启贵眉头一皱,却忍着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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