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本官办案,自然有章程,没问到你就先退到一边,不许插嘴!”武大烈狠狠地瞪了梁铮一眼,一边唤过一个捕快去了城郊查问。
只是想到梁铮平素里欺男霸女,前些日子还当街调戏盲女,逼晕了她,如今一听这事儿对景,心下已信了几分,却也凉了半截。
一会又想:“远智兄将儿子托孤于我,可惜自己平素太忙,对他缺乏管教,以至于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来,如今竟然为了女色杀人,这……这可叫我如何是好?”一会又想:“自己派了柳捕头让你快逃,你这孽障却还要死皮赖脸地跑到公堂之上,不知人命关天,叔叔我也保不了你么?”
左思右想地也没个了处。只得冲着刘二娃把惊堂木一拍:“你说的梁公子,可是堂上这一位?”
“正是。”
“…………好,你接着说。”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也就揭过了不提。今天早上,我爹的老寒腿犯了,我就自己去粥铺领粥,那派粥的小子不肯,说我一人怎么拿两份儿,我们吵了几句,他才到里间给我端了两碗粥来。回去后我就先喂父亲喝粥,谁知父亲喝了半碗,突然腹痛不止,冷汗直冒!吓得我和妹妹手脚冰凉,正想背着老父去找郎中义诊,谁知父亲突然大叫三声,口吐白沫,就此去了!”
那刘二娃说道这里,似乎悲从中来,转身又趴到尸体上痛哭不止。
梁铮听到这里,忍不住又上前道:“大人!今天我一早都没出门,刚才柳捕头还是在家里寻到我的。”
“你那是做贼心虚跑回家的!”刘二娃也立刻跳了起来。
“你……这事儿我的小厮可以作证。”
“你家小厮作证?你的家奴自然向着你了。”
……
眼见得二人又要吵起来,武大烈忙命衙役把双方拉开,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对刘二娃问道:
“你说你爹是喝了粥之后腹痛不止,可有实证?”
“有的。”刘二娃抹了一把眼泪,一边递出一只破瓦罐,“这是我自己领的那份儿,我爹喝剩的半碗粥,还在我妹妹手中。”
武大烈见他们连物证都有,这一下又信了几分,又气又恨地瞪了梁铮一眼,招手唤过一个捕快去取物证。一边唤来仵作,用银针一探瓦罐,果然是黑的。
“是砒霜!”
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多时,先前去求证的捕快带了几个灾民回来,向武大烈回禀道:“大人,已到城郊查问过了,这些人都声称昨日的确看到梁公子在粥铺派粥,还和这位刘二娃一家吵了起来。”
话音刚落,那几个灾民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开了:
“不错。我们起初还以为这位梁公子好心派粥,结果他见了刘二家的妹妹,就拉拉扯扯的没个了手。”
“那女孩儿拼命躲,可他就是不放手。”
“刘二娃上去拉他,还被他踹了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