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找我有事?”箭步来到门口,只见秋月白正铺着宣纸,啧啧……看来又要开始画了!
“你来了?”那如嘀尘仙子的少年微微抬起脸,雾蒙蒙的黑眸泛起淡淡的笑意。
“恩。”脊背一凉,这是啥状况?正常情况下小白同学应该大发雷霆质问我才对,望着他迷死人的笑容,只会让人颤栗,“公子在作画?我帮你磨墨好了。”以咱对秋月白的初步了解,这家伙阳光的背后总隐藏着阴暗的一角。
“也好。”他轻轻答道,幽幽语调如三月的春风令人陶醉。
“公子准备画何物?”
“下个月的初十是候爷的六十大寿,你说我该画何物赠予他?”
原来候爷大寿,看不出六十岁的候爷竟有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妻子,而且还有个二娘。
“公子的水墨丹青如此出色,估计候爷都会喜欢的。”谨慎拍马,小白同学现在这模样算不算是……暴风雨的前兆?
“有道理,那就多画几幅让蔓儿帮帮眼。”秋月白执笔轻点,淡淡的在纸上描出了框架,“蔓儿磨的墨,轻重均匀、快慢适中,倒比文强胜上几分。”
呀?夸我?!磨着墨的手微顿,吃惊的瞥了秋月白一眼。
“这手再抬高一点。”秋月白继续画着,唇边挂着好看的弧度,“往后你便代替文强的位置,每日依时到书房来为我磨墨。”
“咳咳……”干咳了几声,小白真真会照顾我啊!只是,这磨墨到底是怎样的活?
事实证明,男人不好惹,长得好看的男人更不好惹,因为那绝世容貌的背后绝对你是想象不到的阴暗。
这一日,秋月白共画了十五副丹青,其中最多的是带有颜色的青松,因此我这天的工作便是在磨墨跟调色之间交换,除了晚饭时间(规定一盏茶的时长)以外,她则是与磨墨为生。
秋月白对磨墨的要求颇高,在他夸奖我磨墨手艺好的同时,对于磨墨的姿势也相当讲究,特别是对用水以及浓淡。
磨墨时姿势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
用水必须用清水最好是露水,水不可一次用量过多,需待墨磨浓了,在逐渐加水磨浓,其中必须浓淡适中。
一系列的要求让我苦不堪言,到了卯时末,忙碌中的双手已是僵硬如木、隐隐作抖。
“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秋月白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如获重生,才刚松了口气只听秋月白又说了句:“蔓儿看看,为我在这些画上题上贺词。”
“公子,这贺词的活我实在做不来,之前那些都是借用的。”贺词?你以为是现代啊?我总不能写个‘候爷,生日快乐吧’?再说十五副丹青,要题到啥时候才能回去休息?!
“选五副出来,题上贺词,蔓儿便可回房歇息。”平和的语气中有着无可反驳的强硬,听得出了他话中的潜台词,也就是说我若不为选出五副丹青并题上贺词,就甭想离开这屋子了!